義州城,陳府內。
陳識小心翼翼地將那些槍械整齊放置於密室之中,確保它們安然無恙後,又從武器架上取下了一把威力巨大的沙鷹手槍,彆在了腰間。
如此一來,他心中才稍稍增添了些許安全感。
接下來,陳識每日皆沉浸於刻苦氪金)修煉之中,不敢有絲毫懈怠。
而李雲德這位經驗豐富的前輩更是時常在旁悉心指點,使得他所服用的各種藥的藥效得以最大限度地發揮出來,修煉進展可謂神速。
陳識暗自思忖道:“照這樣按部就班地繼續下去,至多一兩日時光,我應該就能順利達成第一層圓滿境界了!”
然而,就在此時,城內的氣氛卻隱隱透著一股異樣。
趙寅神色凝重地匆匆趕來向陳識稟報。
“公子啊,如今這外城可真是愈發不安全了。近些日子來,大量的流民不斷湧入城中,致使治安狀況急劇惡化。咱們府上負責出門采購物資的夥計今早外出時竟遭歹人搶劫,若不是距離府邸不算太遠,恰好遇到了戚鏢頭等人及時出手相助,恐怕連性命都難保啊!”
聽到這番話,陳識不禁皺眉道:“這治安怎會糟糕到如此程度?”
他一直都是往返於武館與家中這兩點之間,過著相對簡單規律的生活。偶爾也會應李小嫻之邀一同外出品嘗美食,但對於近期城中局勢的變化確實未曾過多留意。
馮家的麻煩都還沒找上門,怎麼就有這麼多其他的麻煩了。
他追問道:“我閉關這些天發生了什麼?”
“據說我們義州也鬨起了民亂,州城還好些,下麵的縣城鄉野到處是亂民鬨事,州城的流民也慢慢多了起來。”
民亂這種事情就像是有傳染性一般,先是天災不斷的內地,而現在則開始蔓延到邊疆重鎮。
陳識走在去武館的路上,這次他開始留心觀察旁邊的小巷子,發現多了很多衣衫襤褸的乞丐。
他所處的區域還算是比較靠近內城的,一般來講,不說乞丐絕跡,基本也是很少的。
而現在,短短的一段路。看到了不下幾十個乞丐流民,在路邊麻木地坐著,看樣子像極了上次在奴隸市場看到的眼神。
“現在糧價怎麼樣?”陳識問道。
趙寅苦著臉道:“已經翻了兩倍了,而且那些大糧商已經開始限售了。”
“官府有什麼賑濟嗎?”
“官府是不可能管我們死活的,孔家勢大,又是最大的糧商,即使是州牧也要聽孔家行事。”趙寅小聲解釋道。
陳識暗自歎息,道:“不怕花錢,先囤糧,至少買夠府裡吃一年以上。”
“是,公子。”趙寅的心裡隻是感到慶幸,如果當初沒能當上這個陳府管家,如今世道亂起,他一家子還能不能活得下去還是個問題。
一行人正走著,猛聽得主乾道傳來喝斥聲:“讓開!”
“駕!”
一陣雞飛狗跳。
隻見不遠處,幾匹快馬正在路上飛馳。
為首者是一個穿著精美騎裝的青年,他神色冷漠,看到麵前有攔路的流民,毫不留情就是一鞭子下去。
他有修為在身,一鞭子揮下,攔在路上的流民甚至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就被巨大的力道震到路邊,隨即像是破革一般倒在路邊,一動不動,儼然已經斷氣。
有些人避過了他,卻沒有避開後麵跟隨的護衛,也是命喪當場。
“是孔家的人。”戚泉急忙小聲說道,然後將陳識扯過來,儘量遠離主乾道。
陳識內心裡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熱心腸的人,也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但畢竟從小接受的教育,還有價值觀,都不能讓他視人命如草芥。
然麵他也知道實力不如人,在這個世道,除了明哲保身之外,他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似乎看到陳識這一夥人多勢重,為首的青年目光掃了陳識一眼,眼中全是森然冷意。
陳識和他對上了一眼,卻很快低下了頭,並沒有像一個二愣子一般直視著挑釁他。
那貴公子不屑地移開視線。
心裡想著這些商人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出個門還前呼後擁的,也不想想,不過是一些待宰的羔羊罷了。
幾匹馬很快遠去,街上似乎被按了定格鍵一般,這才有死者親屬於上前查看情況,片刻後,有呼天搶地的大哭聲響了起來,也有的則是一臉麻木,連哭的聲音都沒有了,隻是呆呆地跪坐在死去的親人身邊,嘴裡喃喃有詞。
離得近些,陳識聽到了他們嘴裡念叨著什麼:“摩羅降世,往生極樂……”
躲在角落的衙役這才凶悍地上前,他們衣著破爛,手裡的刀也是布滿鏽跡。
“快點把死人抬走,衝撞了貴人,死了活該,晦氣!”
眾人有的上前,一起把死者拉走,同時上下其手,不一小會兒,那死者身上僅剩的襖子、鞋子便被扒了下來。而屍體則是隨意丟棄在了小巷。
兩個衙役嘴裡罵罵咧咧的,也沒有上前,隻是又招呼了一個役夫,讓他快點將屍體拉到城外處理掉。
役夫也是不情不願的,在原地跟死者親屬吵了好一會兒,這才收下幾個銅板,將枯瘦得隻剩皮包骨頭的屍體用爛布一裹,拉上了板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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