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大辰的軍製一樣,梁軍也是實行的行伍製。
兩伍為一什,五什為一隊,兩隊為一都,五都為一營。
每都設一百將,五都設一營將,兩營再設千將。
韋彥實際的軍職就是營將,這個職位已經是梁軍的中層,再往上就是千將。
他一個外人坐上這個位子,甚至連修為都不是主要的,更重要的是有一個供奉師父李元霸。
而這一次,他把他的班底全都帶了過來,眾人脫下了軍裝,都是便服,打扮得與刀口舔血的強人無異。
“陳識也是夠狡猾的,明明說是要去西域,結果又轉向東走了,要不是探子一直盯著他們,今天說不定真給他溜了。”他的副營將道。
“小聰明罷了,他活不過今晚了。”馮濤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
他倒是沒帶太多的人,但身邊六個隨從個個氣息不俗。
這是他跟家族彙報之後,派來的幫手。
人貴精而不貴多,有這些人在,某種程度上,比韋彥這五百人也是絲毫不遜色。
“韋兄弟,想好是什麼章程了嗎?”馮濤永遠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騎著馬,身子搖搖晃晃。
韋彥道:“還能有什麼章程,找到他們,衝上去,解決他們。”
“真不怕武館或者天王秋後算賬?”馮濤嘿嘿笑著問。
“都是強盜所為,與我何乾?”韋彥正色道。
馮濤嘖嘖搖頭道:“你啊,就是太虛偽。就算是光明正大又當如何,不過是一個西域商人罷了,看在錢的麵子上,無論是天王還是李宗師都不會真正怪罪你的。”
“你不了解館主,他不會裝作沒看見的。”提到李元霸,韋彥臉上閃過陰鬱。
“沒想到,李元霸還是個不知變通的老古董?”
“馮公子,對待宗師,你應該有敬畏之心。”韋彥提示道。
“嗬,那你呢,你有尊敬你師父嗎?真的尊敬的話還在這跟我謀劃著要殺同門師弟?”
韋彥不語。
“所以說你虛偽吧。”
“那你呢?”
“我不一樣,我是真小人,活得自在。”
“馮公子真是……直爽。”
“過獎。”
……
傍晚時分,他們追上了陳府的車隊。
陳府的實力不弱,雖然韋彥他們有勝利的把握,但是為了減少損失,還是決定待到陳府車隊休息後再發起夜襲。
李超還算是個有能力的人,即使在武館的核心弟子中也屬於佼佼者,假以時日,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李元霸看上眼,晉級為真傳。
陳識離開後,車隊的權力主要就是由他和趙管家決定。
安營紮寨,指揮作戰,都是以他的意見為主。
他選擇的紮營位置在一個半山坡,居高臨下,利於防備,同時不遠處就有溪流流過,用水不成問題。
韋彥他們埋伏到了淩晨,終於有所行動。
“我剛剛教你的會了嗎?”陳識一臉懷疑地看著蘇清歌。
“我真的會了!”蘇清歌信誓旦旦。
手裡是一把古怪的機關,被陳識稱為步槍。
“我在宮裡見過類似的東西。”她解釋道。“是西域那邊進獻的,翻譯過來就叫作火槍,不過遠遠沒有你這機關做的精致。”
陳識心裡暗道,沒想到一個武道的世界,竟然也發展出了火槍。
“你現在修為大跌,這個也給你,用來防身。”陳識把自己隨身帶了很久的沙鷹也給了蘇清歌。
“那你……”
“哦,我還有。”他變戲法一樣又掏出了柯爾特。
……
夜黑風高殺人夜。
穀口,陳識與蘇清歌把持著製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