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都先歇會兒,喝點水,再吃點乾糧補充補充體力。”三叔朝著六子示意了一下,讓他去招呼眾人。
三叔自己剛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一邊喘著,一邊還不忘自嘲:“唉,真是老了,不服老都不行啊。”嘴上雖這麼說著,身體卻還倔強地想要掙紮著站起來。
可惜,剛一嘗試起身,下一刻就一個踉蹌,整個人差點摔倒在地,隻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好在他身旁的六子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扶住,這才沒讓他直接栽倒。
“三叔,您感覺咋樣啊?”六子一臉關切地問道。
黑暗中,三叔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有氣無力地說道:“六子,我這腰疼得厲害,也不知道是不是給閃到了。”
六子聞言,趕忙伸手在三叔的腰間輕輕抹了一下,這一抹,三叔頓時疼得“嘶”了一聲,臉上瞬間露出了痛苦麵具。
六子見狀,也不含糊,直接將三叔的衣服掀開,隻見腰間那一片已經腫了起來,看上去頗為嚇人。六子仔細瞧了瞧,皺著眉頭說道:“三叔,這是碰到哪兒了啊?不會是肋骨折了吧?”
三叔一聽,臉上頓時浮現出一副苦相,他咬著牙說道:“應該是和老胡那幫人乾上的時候,被那小子給陰了。那老小子,指不定是戴了指虎,不然哪能這麼疼!”
“我先給你噴點藥。”六子說著,趕忙從包裡翻出了雲南白藥,對著三叔腰間的傷處就噴了下去。嗞的一下,三叔隻覺一股刺痛傳來,疼得他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六子處理好三叔傷口後,三叔與六子站起來朝四周看了看。
“又是岔路。”三叔罵罵咧咧。
六子對著旁邊叫了一聲:“葛大師,快過來看看。”
一個穿著土黃色工裝馬甲的中年人上前兩步,道:“正看著呢。”
隻見他手裡拿著個尋龍尺,在四周這兒走走,那兒看看,沒過一會兒,他就來到了三叔的身邊。
“怎麼樣?”
葛大師道:“最理想的狀態就是順著水往南邊走。”
六子聽了,用手電筒照了照南邊的路。
所謂“路”,其實就是地下暗河的河沿。之前河水退去之後,裸露出來的部分,看上去就像是灘塗一樣。
而且,這地方的氣溫雖說在零度以上,可那些灘塗卻是一片泥濘,也不知道人走上去會不會陷進去,萬一陷進去了,那可就麻煩了。
“灘塗太泥濘了,說不定走兩步就陷進去了。有沒有彆的路可以走?”六子有些擔憂地問道。
葛大師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方向,說道:“有,那邊有個小洞穴,不過看那樣子,應該不是人工改造的,而是自然延伸形成的。走那條路也沒什麼凶兆。”
“北邊呢?北邊是什麼情況?”六子又問道。
葛大師朝著北邊努了努嘴,說道:“往北邊是這河流的上遊,你自己用手電筒照照看,有沒有路。”
六子趕忙將手電筒照了過去。隻見上遊處,整個洞頂不斷壓低,都快沒到頂端了。
很明顯,這地方根本過不去,除非他們全部潛水過去。
“唉,那這還用得著什麼尋龍尺啊?看這樣子隻能往南邊走了。”六子有些無奈地說道。
葛大師聽了,笑著說道:“用不用得到是一回事兒,等真正用到的時候,你就知道請我來的錢沒白花。”
“行了行了,都休息得差不多了,大家準備出發吧。”三叔在一旁說道。“六子,你去點一下人數,看看人都到齊了沒。
六子轉身,扯著嗓子喊道:“大家注意了啊,點人數了,點人數了!聽到名字的喊一聲。”
“老錢。”六子喊道。
“到。”老錢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