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陳淑儀的娘親柳秀荷確實看得通透。
白昭紅顏多這事兒並不是秘密。
他未來作為位高權重的鎮北王,本身亦是世間少有的男子,想要獨得其恩寵,那自是不現實的。
這種情況柳秀荷是無力改變,但他紅顏雖多,正妻卻隻能有一位!
可以說隻要有白、陳兩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陳淑儀未來王妃的位置那是板上釘釘的!一般情況下是這樣……)
如此一來就簡單了。
作為大婦,自當要有容人之量!
柳秀荷觀白昭其人並非薄情寡恩之徒,所以便給自家這,日日虔誠焚香祈禱自家未婚夫君平安回來的丫頭支了一招!
“淑儀切記,你隻需表現出你的溫柔如水、體貼大度,這白家世子定會覺得對你虧欠頗多,如此一來,他自然對你寵愛有加……”
昨日午後,柳秀荷攔住迫不及待想去白府見白昭的陳淑儀,如此耳提麵命的告誡道。
“這不太好吧娘親,感覺是在算計郎君。況且,淑儀是真的不喜歡把自家夫君拿來同旁人分享。娘和爹不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恩恩愛愛嗎?”
麵對近些時日頗為和善的娘親,陳淑儀也沒隱瞞自己的真實想法。
柳秀荷聽了自家女兒這幼稚的言論,點了一下這傻丫頭蹙著的眉心沒好氣的嗔道:
“你以為你爹不想納妾呀?那還不是娘禦夫有術!再者說你爹哪能和那白家小子相提並論?
淑儀你記住,這優秀的男人啊,那就像是沙礫。你越是想要抓住它,它溜走的就越快!”
柳秀荷這話,昨日的陳淑儀不懂。
但現在坐在男人腿上,被男人寵溺的摟著纖細腰肢,柔聲說著體己話的陳淑儀懂了!
輕仰芙蓉般的俏臉,陳淑儀暗藏秋波的水眸定定看了一眼這個讓她一顆芳心全付的男人,然後在男人疑惑不解的表情中緩緩將瑩白小耳朵貼緊了男人的胸膛。
“怎麼了淑儀?”
“沒什麼,妾身隻是想離夫君更近些,聽著夫君的心跳,妾身心裡踏實。”
“傻瓜,這麼沒有安全感?不怕~夫君定不會負你”
“嗯嗯……”
被捏住臉頰的陳淑儀甜蜜應著,心裡卻在想著——娘,我想我已經抓住他了……
這邊年底就要成婚的年輕男女玩著以退為進的愛情抓捕小遊戲,另一邊大皇子府上可就沒這麼溫馨甜蜜的氛圍了。
砰——
價值不菲的墨玉硯台落在腳邊被摔了個粉碎,身穿絲織黑袍的杜襲仿若木偶般躬身垂首,默然承受著大皇子的怒火!
“不是你個廢物說這次那白昭不死也得脫層皮嗎?!可結果呢?本宮問你結果如何?!啊!!!”
指著堂下杜襲嘶吼怒罵的薑卓安就像是一個躁鬱的瘋子一般來回跳腳,瞪大的眼球上血絲密布,咬緊的牙關似欲要擇人而噬!
“禁足七日!還是因他在太極殿動刀兵的緣故!哈哈,這老不死的處理結果真是太好笑了!”
劈裡啪啦——
怒極反笑之下,這位已然是心態崩了的大皇子又將麵前紫檀書案上用來靜心的筆墨紙硯全都掃落在地!
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