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薑卓安…好像沒有啊少帥,他最近好像一直挺老實的!”
聽到白昭的問題,紅鸞仔細思考了好一會兒才用確信的語氣答道。
“真的沒有異常?”
總感覺蜀王造反一事頗為蹊蹺的白昭,有些不死心的確認道。
“這,屬下確定沒有。畢竟您之前有下令重點關注這個大皇子嘛,而近些時日底下人傳上來的十幾份情報都是他沒出過府。”
紅鸞見他神色有異,再次仔細回想了一下後又給出了相同的答案。
但是說完這話,突然想起一件事的她下意識開口道:
“不過……”
“不過什麼?和這小子有關的人或者事都告訴我!”
見事情出現了轉機,白昭有些失望的眼眸猛的一亮,頓時急忙催促道。
“這件事確實和薑卓安有關,是他手下的謀士,就是那個杜襲!他在少帥您被禁足的那天,被抬出了大皇子府!”
“杜襲?抬出去的?他死了?!”
白昭聽到這個情報,第一反應就是人沒了。
但是這不合理啊……
杜襲雖然已經離開四皇子身邊了,可此人頗有些謀略,身邊基本無人可用的薑卓安不應該會殺了他呀……
“不是,是屬下沒說清楚讓少帥誤會了。杜襲好像是受了很殘酷的鞭刑,以至於重傷之下被抬了出去,但他沒死。”
見白昭搞錯了,紅鸞及時承認錯誤。
“這樣啊…”
拍了拍紅鸞的小手,白昭示意她不必自責,然後他便摩挲著下巴,開始思索這件事裡麵隱藏的信息。
吱呀——
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的紅鸞提前開門從小廝手中接過放滿各色菜肴的托盤,而後躡手躡腳的輕輕將這些擺放在桌子上。
“你乾嘛呢?偷偷摸摸像個偷油的老鼠一樣……”
看到這一幕的白昭,那是又好笑又感動。
“唉呀~人家哪裡像賊了。妾身這麼做還不是怕打擾到您?”
堂堂天仙樓花魁被說成偷油的老鼠,紅鸞當即不依的嬌嗔道。
“好了好了,知道你是怕打擾到我,傻丫頭,現在我們什麼關係了?以後不必這樣了,正好我也沒吃,陪我一起用飯吧……”
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想到杜襲受傷的真正原因,白昭乾脆決定待會兒去找一趟杜襲。
於是,打定主意的他在柔聲安撫了紅鸞一句後便招呼她過來陪自己吃飯……
吃飽喝足,囊中羞澀的白昭狠心拒絕了紅鸞的清潔服務,丟下一錠金子作為菜錢的他出了天仙樓便直奔城郊。
按理說,杜襲前後服務過兩位皇子,怎麼著也該在皇城腳下有間宅子了。
可奇怪的是,他放著兩位皇子都許諾過他的那種——前呼後擁,仆役成群的生活不過,偏偏選擇在城郊結廬而居。
人至中年,還孑然一身,無妻無子。
若是無事,便坐在院中賞花開花落,看雲卷雲舒,像極了一個閒雲野鶴。
說實話,白昭看不懂他的操作。
這人明明是因早些年遭遇了不公而選擇黑化,那為何一邊瘋狂追求權力成為惡龍,另一邊又如此作態呢?
既然讀不懂他的心思,猜不透他的想法。白昭乾脆借此機會順便探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