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遠門要預估出去很久,將欲月這個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定時炸彈放在府上,白昭著實不放心。
故而隻能選擇將她帶在身邊。
又因為此行危險性頗高——他打完樓蘭之後還要去南昭偷淨魂金蓮順便查「孤狼」。
所以除她之外,另外的幾女白昭一個也沒帶。
但是將欲月帶在身邊,也是個麻煩。
帶著一個病嬌去救老婆孩子,這件事本身就是在欲月的承受限度邊緣反複橫跳。
更不必說欲月喜怒無常,隨時都有可能因為他一句話說錯而發病了,就比如現在……
聽著耳邊的磨牙聲,感受著悄悄摸到他腰上的玉手,白昭真是既慌亂又尷尬。
——他方才並沒有說欲月是他的師尊。
所以,現在人家裴淵麟在聽到欲月口稱他孽徒後,看他的眼神就變了……
白昭讀懂了他那複雜的眼神。
「原來你竟是這種人!騎師咩祖……」
那是偶像坍塌的眼神,那是痛心疾首的眼神……
但他現在沒工夫管裴淵麟怎麼想。
“額……師尊你冤枉我了,我絕對沒有經常去……啊不是,我就沒去過勾欄!我發四!”
白昭舉起四根手指,試圖欺騙天道。
“哼!你若沒去過,那陸南枝那個騷狐狸怎麼解釋?”
欲月根本不信他這鬼話,反手便指出了他這番話的漏洞。,師尊乖,有外人在呢,你給我留點麵子行嗎?”
謊言被拆穿,白昭隻能使用傳音入密祈求道。
聽到這話,欲月露在麵紗外麵的一對血琥珀似的美眸閃了閃後,直接伸出了十根青蔥玉指在白昭眼前。
“十次?!這太多了,不行!”
秒懂她意思的白昭,直接驚聲拒絕道。
“嗯?”
欲月蛾眉一皺,麵紗下瓊鼻發出一聲不滿的鼻音,血色眸子中也開始翻湧起凶戾。
見她如此,白昭隻能苦著臉,柔聲和她商量道:
“十次真的太多了,會死人的啊!五次行不行?不要竭澤而漁啊師尊……”
“成交!”
清脆的黃鸝啼叫,讓白昭後悔不迭。
「靠,草率了!她答應的好果斷,我應該喊三次的,好虧……」
欲月才不管懊惱的白昭,計謀得逞的她滿足的將血眸眯成了月牙狀。
因著澹台玉璿有孕一事,大鬨脾氣的她,這兩天吃的其實還挺飽的。
故而,方才她實際上遠沒有到達失去理智的地步,隻是嚇唬嚇唬自家孽徒罷了。
為的就是提出當下的要求。
榨乾他!
男人隻有被榨乾了,才會老老實實的不偷腥……
旁邊裴淵麟聽兩人說著些旁人聽不懂的話,那是一頭霧水,滿臉問號。
而這個問題,直到三日後渡船停靠在岸邊補給物資的那晚,他才貌似從深夜扶著腰歸來的白昭身上,找到了答案。
「呸,無恥之徒,連師尊都不放過……」
白昭之前在裴淵麟心中樹立起的高大形象,徹底崩塌成一片廢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