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景元口中所謂上早課,正常情況下是指跟著這位塗山娘娘練習吐納之術。
他今年已經六十多了,卻鶴發童顏,不見暮色,就是仰仗了塗山紅袖教給他的吐納術,還有幫忙煉製的回春丹之功!
當然,看他眼下這架勢,這「上早課」明顯不是正經的那種。
而聞人景元話音落地後,先不說塗山紅袖作何反應,反正那些跪倒在地的宮女們是紛紛鬆了口氣。
旋即這些人便感激又羨慕的偷瞄著這位豔冠天下的皇後娘娘。
“嗚嗚……娘娘可真是人美心善,合該娘娘入宮十年了還能如此得陛下憐愛……”
眾宮女得以避免被殃及池魚,自然是在心中念塗山紅袖的好。
而塗山紅袖注意到眾人的目光,也是鳳眸一閃,順勢抬起衣袖半遮豔若桃李的玉顏,半嗔半怨:
“哎呀~陛下~這裡還有旁人呢,你怎能……白日宣淫,這不是讓妾身【禍國妖妃】的名頭坐實了嘛~”
她這條九尾狐狸是懂如何撩撥男人的。
這副半遮半掩,欲拒還迎的嫵媚姿態一出,小頭控製大頭的聞人景元哪還顧得上這許多?
自家皇後這具身子,饒是他已經玩了十年之久,卻依舊時常能感覺到新鮮之感……
玩不夠,根本玩不夠呀~
看著麵前這眼波流轉間水光瀲灩的美人兒,聞人景元眼角粉紅色光芒愈深:
“哈哈哈,愛妃入宮十年了還是這般麵皮薄啊……至於【禍國妖妃】?朕看誰敢亂嚼舌根子!他們隻是覬覦愛妃的美貌罷了……”
雙眼仿若磁石般牢牢吸附在塗山紅袖身上,寬慰兩句後,他頭都沒回的隨意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彆擾了他的興致。
顯然,聞人景元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眾宮女久居深宮,早就練就了一雙察言觀色的慧眼,見此一幕紛紛用祝福和羨慕的語氣請了告退。
隻是……冷秋月卻是依舊直挺挺的站在場中,絲毫不為所動!
無奈之下,半掩朱顏的塗山紅袖隻能微微偏頭衝她悄悄做了個口型……
“想想徒弟……趕緊走!”
用徒弟來威脅,這招對冷秋月那就是天克!
接收到姐姐的無聲警告後,師尊那雙滿帶殺意的紅眸死死盯著聞人景元的背影,滿是不甘。
可她最後還是被塗山清雅給生拉硬拽的帶離了棲鳳宮……
見此,塗山紅袖緊繃的嬌軀總算是放鬆了下來。
呼——
輕舒口氣,她應著南詔帝的要求走向鳳榻。
滿臉含春帶雨的嬌羞讓色急之下醜態畢露的男人忽視了她眼底那抹霜寒!
「妹妹,彆急……現在這畜生還不能死……快了,快了……你且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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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
白昭這邊在「花間酒」查到了師尊和那塗山紅袖的恩怨糾纏,並嚴詞拒絕了柳韻提出的「調查避稅情況」要求後……咳咳,
心憂師尊安危的他直接便來到了宮城之外等候。
焦灼等待的時光總是令人感到漫長。
獨坐在臨街一家茶館二樓窗前,翹首以盼望著宮門的白昭茶水添了四五壺,靜心訣默念了上百遍,卻仍覺坐立難安。
種種不好的畫麵開始不受控製的在腦海中浮現,手中茶杯在不知不覺間,蛛網般的裂紋密布。
這並非白昭養氣功夫不到家,實乃冷秋月在他心裡太過重要。
有道是關心則亂。
這位見慣了生死的鎮北王世子,著實是有點慌了神。
但好在此時宮門處終於出現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月兒,這邊這邊……”
長鬆一口氣的白昭上半身伸出窗外,一臉欣喜的衝著師尊遙遙招呼。
可緊接著他便笑意一斂,眉頭皺起。
因為循聲望來的師尊,看起來好像狀態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