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個提議,塗山清雅眨了眨她那雙清澈的水眸,眼底明顯有一抹意動之色浮現。
不過認真思索片刻後,她還是朝自家師尊皺眉遲疑問道:“那他大乾那些紅顏知己呢?”
“你這妮子說什麼傻話呢?那些女子你又不熟,管她們作甚!怎麼,你是嫌姐妹太少,想熱鬨熱鬨?”
“徒兒當然沒這個意思……”
“那不就結了?愛意從來自私,這很正常,你不必為此感到內疚。”
自己都沒談過戀愛的皇後娘娘循循善誘,說話一套一套的。
但皺著柳眉的塗山清雅於心中掙紮良久後,最終卻仍是選擇拒絕。
“師尊,徒兒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樣不妥。”
“白昭他總有恢複記憶的那一天吧?”
“徒兒不想靠欺騙獲得他的愛意,因為這樣做的後果,徒兒承擔不起。”
頓了頓,塗山清雅看出師尊不滿她的決定,還準備勸說她,當即抿唇又道:
“師尊,徒兒知道您想說什麼……無非是日久生情,靠孩子牽絆住他的心之類的,但是師尊……這樣做,太卑鄙,也太悲哀了……徒兒不願!”
“再者說,現在大乾是什麼情況師尊又不是不知,說一句風雨飄搖,大軍壓境也毫不為過。
“那些姑娘們……此刻遠比徒兒更需要他!”
一番話被塗山清雅說的有情有義,有理有節,塗山紅袖聽了,也不由得打消了把白昭藏起來這個突發奇想的爛主意。
也是……
若這小子恢複了記憶後,發現是本宮害得他沒能及時去救被迫和親的紅顏,那他怕是要恨死本宮了吧?
念及此處,沉默下來的塗山紅袖不由低頭瞥了一眼全程安靜老實的白昭。
可當她對上他那雙懵懂的大眼睛後,突然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小子到底有什麼魔力?明明禍害了那麼多姑娘,卻偏生她們還對你死心塌地的!現在還這樣裝無辜,本宮真想抽你!”
“啊?娘你在說什麼呀,我聽不懂……”
已經屈服在塗山紅袖淫威之下的白昭真無辜的眨了眨桃花眼,試圖喚起她心中那本就不存在的母愛……
而且,他剛才隻看到兩個女人無聲對坐,確實不知道她們傳音都說了什麼。
“聽不懂!我讓你聽不懂!”
啪——
“嗷!你怎麼又打我!?聽不懂也有錯嗎?”
“還敢嘴硬!”
啪啪啪——
“聽不懂就是你的錯,你既然喚我一聲娘,那娘說你錯了,你就是錯了!”
“救命啊!殺人啦!你絕對不是我娘,我跟你拚啦!”
【母子】大戰再起……
而就在塗山紅袖和白昭打的難解難分之時,淨蓮教地底密室中,已經閉關足有十日之久的冷秋月,終於蘇醒了……
刷——
隨著一雙清透如琉璃般的美眸睜開,昏暗密室仿佛瞬間亮堂了起來。
“呼…”
紅唇微啟,這位恢複至巔峰狀態的天下第一美人輕吐一口濁氣,優雅起身,緩緩舒展了下她那完美的嬌軀。
而從她那滿頭飄逸順滑的白發,還有那張傾世仙顏上愜意的表情,則可以看出,此時冷秋月的主人格,應是終於回歸了。
其實若認真算起來,冷月和欲月都是冷秋月,但冷秋月卻不是二者。
何解?
這段時間輪番操控著她的身體,其實是由求道之心和情欲之心化作的兩個人格,而冷秋月的主人格,則一直是處於沉睡中的。
眼下主人格回歸,那兩個人格近些時日的所作所為自然被冷秋月這個主人格全盤接收。
於是下一刻!
嗚——
這位正伸著懶腰的清冷仙娥突然嬌軀一僵,然後臉頰瞬間爆紅,頭頂猛的冒出一股白氣,就像是燒開了的水壺!
社死,雖遲但到!
親眼見到記憶中的自己那荒唐離譜又不要臉的操作後,捂著滾燙臉頰蹲下的冷秋月不由嗚咽呻吟出聲:
“這這這……本尊都乾了什麼呀?沒臉見人了!要不還是讓我死了算了……”
人間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