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洪武那傻小子當然不會死~”
鎮北王府,一身粗布麻衣,剛晨練完的鎮北王白淵伸手接過自家夫人遞來的汗巾,語氣隨意道。
他現在和薑千秋就快撕破臉了,已經完全沒有上朝的必要了。
再說了,上朝哪有娘子香?
常年和娘子分居兩地的白淵,如今倒也樂得清閒。
若非時機不對,他都想趁機造個小號了……
“嗯?你怎麼這麼肯定?”
陸心柔狐疑的皺起黛眉,旋即一巴掌拍在自家男人那粗壯肩膀上催促道:
“快說!彆跟老娘藏著掖著的!”
而這位在外威風八麵的大乾軍神被拍了一巴掌,卻是一點脾氣也不敢有。
“好好好,夫人莫急,莫急~你聽為夫慢慢說給你聽嘛~”
伸手拉住自家夫人滑嫩的小手,白淵陪著笑臉解釋道:
“夫人你有所不知,咱家那逆子……”
“嗯?”
來自母上大人的不滿鼻音,讓老父親乖乖改口道:
“咳咳,乖兒子,乖兒子行了吧?”
“嗯~”
“咱們那乖兒子,其實就是那正在被押送入京路上的淨蓮教聖子!這下你明白了吧?”
隻知道兒子沒死的陸心柔並不知道這回事,聞言頓時一驚。
原來那凶犯竟是自家昭兒,怪不得……
毫不費力便想通了前因後果,鎮北王妃美眸中不由閃過一抹恍然。
可隨即她卻突然揚起白嫩巴掌,當場就要再給這心大的老父親來一下!
“那你個沒心肝的憨貨還能坐得住?!”
“老娘不管你們在謀算什麼,也不管那薑小子死沒死,昭兒就要被當做凶犯問罪了,你這個做爹的是一點不急是吧?”
“哎哎哎!夫人你看你又急!”
白淵故作抱頭鼠竄配合著夫人。
堂堂鎮北王,威名赫赫,凶名在漠北草原能止兒夜啼,此刻卻被自家夫人滿院子追著打。
這一幕若是被旁人瞧見了,定會跌破眼鏡!
可這是人家的閨中之樂,實在不足為外人道也~
“這怪老娘急嗎?那可是皇子!誅九族都夠了!你現在被軟禁在長安,屁用沒有,我能不急嗎?!”
“夫人,娘子~你聽我說呀!”
白淵跑著跑著突然一個轉身,將年輕時有著【火娘子】諢號的嬌妻一把攬入懷中。
“為夫敢跟你打包票,薑千秋那犢子玩意兒一定不會追究此事的,多半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陸心柔被他抱住掙脫不得,聽見這信誓旦旦的話,隻能趴在他胸口威脅道:
“真的嗎?你若敢騙我,後半輩子就彆想再爬上老娘的床了!”
“當然是真的!為夫發誓!”
“哼,你最好是!”
“嘿嘿,那夫人我們現在……”
“滾!老娘沒心情!”
“啊?那夫人你什麼時候有心情啊?!”
“等昭兒平安無事再說吧!”
“彆呀~這還要好久呢!”
“走開走開,沒個正形兒,看你那傻樣吧~先吃飯!”
……
鎮北王府中,夫妻倆打打鬨鬨,感情甚篤,而此刻的太極殿中,氣氛就不太美妙了。
隻能說白淵對乾皇的心理摸得很透。
這位土埋到了脖子的帝王,的確是沒準備追究此事。
畢竟現在大乾本就麵臨著群虎噬龍的惡劣局勢,他不能再惹上南昭。
薑千秋是瘋,可又那麼瘋!
他還不準備做個背上萬世罵名的亡國之君。
然而,這群臣子卻是根本不懂他。
什麼犯我大乾者,雖遠必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