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主峰後山一處幽靜小院中。
就在白昭和秦媚互訴衷腸,芥蒂儘釋之時……
師憐雪和南宮妖妖,以及春桃三女卻是分坐於一座涼亭內,似老僧入定。
此刻,三女就像是根本不知道白昭已經到了魔宗似的。
當然,侍女確實來稟報過了便是……
涼亭中,師憐雪穿著白色寬鬆裙裝,小腹微微隆起,美得像個冰雕似的,聲音也冷脆如冰塊撞擊:
“妖妖,你沒聽到公子來了嗎,乾嘛攔著我,不讓我去迎他?”
她眉尖輕蹙,不解的語氣裡抑著不耐。
經過白昭的開發調教,加之如今有孕在身,這位劍宗聖女的情感缺失症已經好轉了許多。
正如之前她學做菜準備討好自家男人。
就像現在她很不滿南宮妖妖攔著她,不讓她去找孩兒他爹的舉動!
同樣的,身材依舊一馬平川的嬌俏小丫鬟春桃,也很不理解。
“是啊妖妖姐,你難道不想世子嗎?”
而相比於二女的急切,南宮妖妖卻顯得很是氣定神閒。
隻見她一身桃粉齊胸襦裙,因懷了寶寶而稍微有些豐潤的純欲俏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
滿頭青絲用一支茉莉花簪整齊的挽作婦人髻,發間珠花正搖晃不停……
原是南宮妖妖手上正拿著砂紙打磨著什麼物件兒……
瞧著,像是個帶圓球的……尾巴?
刺啦,刺啦!
“南宮妖妖!”
師憐雪拍案起身,聲調上揚。
“我問你話呢,再不回話我就走了,你一個人在這裡搗鼓這些禍害人的小玩意兒吧……”
都說孕期女子往往容易性情大變,變得暴躁許多的師憐雪推己及人,暗戳戳懷疑這死丫頭是變了心……
南宮妖妖聽出師憐雪這冷冰塊兒有些惱了,這才頭也不抬的回道:
“我知道你們很急,但你們先彆急,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理由。”
“什麼理由,說!”
“嘖……”
南宮妖妖被師憐雪劈手奪過手中尚未打磨完成的小塞子,隻能抬頭無奈道:
“你看你,一點矜持都沒有,都說一孕傻三年,你這就開始了是吧?”
“你說誰傻?!”
“哎呦,你彆捏呀,打磨一枚要好久的!壞了你賠我嗎?”
南宮妖妖心疼小塞子被師憐雪攥的咯吱作響,當即加快語速。
“小雪兒,我說你傻你還彆不服,你想想,那混蛋去南昭替他師尊尋藥的事,事先有跟我們說過嗎?”
師憐雪聞言,歪頭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此事跟眼下去迎公子有何關聯?”
“笨!”
南宮妖妖趁著師憐雪不備,探手奪下小塞子,放在手裡心疼的吹了吹。
“那我再說一事,月餘之前,他行弑君之舉,可有事先來信跟你我商議?”
“……”
師憐雪對於感情之事到底還是遲鈍,一直領悟不到南宮妖妖話中深意,她難免又開始急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直接說,我的耐心有限!”
不過,春桃這個理論大師一直在旁邊默默思考,這會兒倒是終於聽懂了。
“哦~我知道了!”
春桃驚呼一聲,旋即轉頭朝著滿眼迷糊的師憐雪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