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兒知曉了，要笑！”
南宮妖妖揚起笑靨，用力點頭！
發間步搖流蘇跟著搖晃，叮咚作響，似乎是她的娘親，也在跟著笑……
……
……
師憐雪不哭，還一直在笑。
屬於這位劍宗聖女的婚房內，布置大差不差，流程也大差不差。
蘭心真人站在一旁靜靜看著徒兒上妝點唇，春桃和秋蘭則幫著那些丫鬟們一起捯飭著師憐雪的秀發。
“咦，雪兒，你今天怎麼一直在笑？這麼開心？”
春桃偶然間瞥見鏡中美人唇角那抹淺笑，登時如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瞪大眼睛好奇發問。
“今日得以許終身，我不該開心嗎？”
師憐雪聲音脆脆的，笑著反問。
“那倒也是……”
春桃撓了撓腦袋，眼神無不羨慕。
“雪兒，你真好看！特彆是今日的你，尤其好看！”
春桃並沒有誇大。
隻見鏡中這位長相聖潔的冰山美人，紅唇如櫻，麵頰粉嫩似桃，活色生香。
真個如天上仙子下凡塵！
麵對春桃的誇讚，師憐雪唇角又稍稍上揚些許，也並未自謙。
“謝謝桃桃，畢竟一輩子就這一回，我自然希望夫君能看到我最美的一麵……”
聽到這話，屋裡眾人皆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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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冰山聖女，真是不一樣了！
難道成親對人的影響真就這麼大嗎？
蘭心真人眼見徒兒如此作態，竟忽然眼神恍惚起來，莫名想起自己年輕時錯過的那人。
鬼使神差般的，她輕聲問道：
“雪兒，你就沒什麼擔憂的嗎？”
“什麼？”
師憐雪一愣，旋即搖頭。
“師傅，徒兒沒什麼可擔憂的。”
“夫君他幫雪兒報了血仇，助雪兒解脫，這是大恩！”
“有道是大恩不言謝，夫君對雪兒如此大恩，縱使日後雪兒不被夫君所喜愛，那也是雪兒自己的問題。”
這話，師憐雪說的很認真。
但蘭心真人看著如此單純且一根筋的徒兒，難免有些心疼。
“可這樣，你會活得很累，很苦。”
“怎麼會~”
師憐雪搖了搖頭，第一次反駁了被自己視為母親的師傅。
“師傅，你忘了，徒兒的心早就被夫君偷走了，如今好不容易能夠尋回，又怎會覺得苦？”
“吾心歸處，即是吾鄉。”
“師傅，徒兒的心，很安定……”
蘭心真人聽著這不符合徒兒形象的人生感悟，悄然愣住。
“吾心歸處，即是吾鄉？”
這位上了年紀的道姑喃喃自語，反複咀嚼品味。
……
所以她孤苦了大半生，人困在劍宗後山，心卻居無定所，顛沛漂泊……
隻是因為她在逃避自己的心之歸處？
……
……
“啊切啊切！”
長安，鎮北王府。
白淵狠狠打了兩個噴嚏，心頭突然湧過一陣不妙的預感，不由脊背發涼。
“這是……夫人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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