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哈哈,是朕,彆來無恙啊國師……”
眼看冷秋月沒有第一時間動手,暫時接替身體控製權的薑千秋忙套起近乎。
“那個,這件事其實是個誤會來著,這樣,念在你同朕昔日舊情的份上……”
“誰和你有舊情!胡言亂語!該打!”
正同冷秋月神識交流的欲月聞言柳眉倒豎,翻手便是隔空一巴掌,抽的薑千秋嘴角鮮血長流。
這還沒完。
嗡~
白皙小手一引,欲月凝月華成一柄金瓜碎顱錘,虛懸在薑千秋天靈。
“彆叫,也彆動,否則,本座一錘下去……嗯哼?”
薑千秋眼睛上翻,近在咫尺的碎顱錘讓他額頭滿是冷汗,忙不迭點頭。
“嗯嗯嗯!”
眼前這紅眸國師和他記憶中那個清冷仙子區彆太大!
這種暴躁的性格,還有望著自己那嗜殺仇恨的目光,這些都無不令薑千秋再一次開始後悔此次行動。
媽的,狗屁算無遺策!
坑死朕了……
然而欲月才沒空關心薑千秋心裡在想些什麼。
她現在,正忙著和識海裡那假清高的冷冰塊對線呢!
“為什麼不讓本座滅了他?這件事,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冷秋月的識海,是一片綿延成片的蟾宮仙闕,上空還有一輪孤月高懸。
此時,最高的那座仙宮內,正有一紅一白兩道仙姿倩影針鋒相對!
欲月一身紅裙,滿頭紅發飛舞如紅蓮綻放,妖冶而危險!
她低眸,冰冷看著麵前盤膝而坐的仙子,看她淡然如仙,看她若無其事。
欲月心頭火氣愈發旺盛!
“說話!”
她怒聲厲喝,恨不得拎起自己本尊的衣襟,給這女人兩巴掌!
“薑千秋害得我那徒兒那麼慘,你不是不清楚吧?”
“冷秋月,平時你讓我乾些不符合你仙子形象的臟活也就算了,可現在這事牽扯到徒兒……”
“你碰本座底線了!”
欲月寒聲警告著,卻見冷秋月仍無動於衷,不由眸子眯起,目光開始變得危險起來。
“本座是不是給你好臉給多了,以至於讓你錯以為,本座低服做小是因為怕你?”
“冷秋月,你若不能做到事事以徒兒為先,那咱們就再打一場,誰輸,誰永遠消失!”
話音方落,欲月抬手一招!
轟!
孤月偏移,仙宮巨震!
這臭本尊愈發無情了,欲月什麼都能忍,唯獨不能忍受自己對徒兒那麼冷漠!
畢竟,本尊也算她自己!
好在這時,白發白裙的冷秋月終於睜開了眼睛,並隻用一句話就喝止住了即將爆發的欲月。
“如果你想昭兒死,那就動手吧,彆忘了,我就是你,他亦是我的徒兒。”
“嗯?”
欲月飛揚的紅裙落下,眉心緊蹙。
“你這話什麼意思?殺薑千秋和徒兒有何乾係?你說清楚!”
欲月的語氣很衝,急迫中帶著一絲荒謬。
但冷秋月聞言,卻隻微微搖頭。
“我能說的,就這麼多,再多,便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你放屁!你有什麼事是本座不知道的,你我之間哪有秘密!”
欲月暴躁打斷,冷笑不止。
“冷秋月,故弄玄虛這一套在本座這裡不好使!我說了,你今日必須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
“否則如何?”
冷秋月起身,表情也凶了起來。
她深知欲月性子執拗,就像她了解自己一樣。
所以,冷秋月不打算和這瘋婆子繼續掰扯糾纏下去了。
“你若不信,那就動手,隻要你日後不後悔便成……”
“你!”
欲月猛的上前一步,拽住本尊蓮花道袍的衣襟,心頭惱怒。
不過真讓她動手……
欲月是不敢的。
不是怕打不過本尊,而是白昭對她太重要。
隻要冷秋月的話有一絲的可信性,她都不願意冒這個險。
二人一體雙魂,自然清楚彼此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