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恩柚快生日了,司南煦最近在為送她什麼生日禮物而犯愁。
婚後的第一個生日,他想送她個特彆一點的禮物,但又實在不知道薑恩柚想要什麼。
薑恩柚本人沒什麼物欲,對包包首飾這些東西一概沒興趣。
剛在一起時司南煦給她送禮物都是挑貴的送,而且從來不挑時間不挑節日,想送就送。
有時候薑恩柚看手機刷到什麼東西無意間誇一句看著不錯,第二天司南煦就會把那東西送到她手上。
限量版包如今都已經放滿了一櫥櫃,可她每天出門還是背她常用的那兩個托特包。問了,她不是說懶得換,就是嫌其他包太小放不下電腦。
身上除了剛在一起送她的那條手鏈,就隻有鑲著追蹤器的戒指,多餘的首飾幾乎。不碰。
司南煦這次算是黔驢技窮了。
考慮了半天,還是決定直接問她。
“寶寶,今年生日想要什麼禮物?你但凡說出來的,我都想辦法給你弄。”
薑恩柚從電腦前抬起頭,思索片刻,“我最近還真有個想買的東西。”
司南煦眼睛頓時亮了,“什麼?”
“我想買輛代步車開。”
自從薑恩柚考上博士進研究院工作,每天從晟軒去二環的研究院都要通勤一段時間,不管是開司南煦的車還是讓司機送,都太過高調,她隻好每天搭地鐵去工作。
“家裡沒有你喜歡的嗎,那你告訴我你想要哪款?”
“你的那些車都不太適合我,我想要實用一點的,油耗不要太高,車型也不要太大,嗯……”薑恩柚琢磨著怎麼給司南煦舉個例子,“就和在禦璟灣我媽買菜開的那輛差不多就行,預算二三十萬的,你有什麼推薦嗎?”
“好說,我一定給你買一輛符合你要求的,多少錢你就不用管了。”
司南煦隔著薑恩柚的睡衣手開始不老實,薑恩柚拍開他,“不要,我要自己買,周末我就去4S店。”
“那必須刷我的卡。”
“不要,我自己有錢。”
“就會說不要,你跟我玩鬥地主呢啊!”
“……”薑恩柚懶得和他鬥嘴,啪一下合上電腦,關燈,“睡覺。”
司南煦從被子裡貼過來,“老婆,你愛不愛我?”
薑恩柚反手捂住他的嘴:“彆天天像個小媳婦一樣,快睡。”
薑恩柚生日那天司南煦早早推了工作,提前訂好了餐廳和鮮花,結果沒等來薑恩柚下班,等來了“噩耗”。
“今天院裡來了位重要領導,我晚上要接待,不能跟你一起吃飯了。”
電話裡薑恩柚的聲音也滿是遺憾。
司南煦努力維持著懂事的好丈夫形象,“沒關係寶寶,我自己吃也可以,你注意休息,不要太辛苦。”
“嗯嗯,你晚上早點睡,不用等我了。”
薑恩柚欣慰的掛斷電話,看司南煦這麼體貼,自己心裡忍不住有些自責。
自從她工作以來,相較於司南煦,她反倒更疏於應對家庭,但司南煦從沒有對她發過一句牢騷,相反,還很支持她的工作。
薑恩柚覺得這樣不太好,家庭的擔子是兩個人的,不能把重量都壓在其中一個人身上。
接待的領導是臨時通知蒞臨的,晚上,薑恩柚跟著幾位上級領導一起陪這位領導用餐。
席間,薑恩柚身為在場職位最低的,全程都在忙上忙下,加上外形搶眼,主賓位上的那位領導很自然的就注意到了她。
“這小姑娘以前沒見過啊,是新來的?”
這話是衝著薑恩柚上級問的,所以薑恩柚沒急著開口。
“是,京大的博士高材生,工作能力很強的,叫薑恩柚。”
薑恩柚等上級介紹完才規規矩矩拿著酒杯過去給那領導敬酒,“您好,叫我小薑就行。”
那領導一笑,十分滿意,但沒急著跟薑恩柚碰杯,“小薑啊,覺得工作怎麼樣啊?”
薑恩柚禮貌笑笑,“需要學習的地方還很多,不過您放心,我會努力的。”
“哈哈,工作重要,但個人問題也是要適時考慮的。”
“勞您費心,我已經結婚了。”
“是嗎?”那人明顯很意外,“你看起來很年輕啊!”
桌上有人幫忙介紹,“小薑和她愛人是同學,兩個人在京大很有名,從本科一直談到現在,特彆恩愛,我們還經常碰見她愛人來院裡接送她上下班!”
那領導淡淡點點頭,又問薑恩柚:“你愛人做什麼工作的?”
這次沒等薑恩柚開口,就聽見薑恩柚的上級在那領導耳邊低聲提醒:“京市司家的。”
那領導輕哦了一聲,“是那位啊。”
然後和薑恩柚碰了碰杯,再看向她的眼神明顯客氣熱絡了幾分。
薑恩柚本來已經戒酒很長時間了,但工作後總避免不了有應酬的情況,不過她都很控製自己,沒有再喝醉過。
一頓飯吃到十點多才結束,處理好一切回到晟軒,都快十二點了。
司南煦已經睡下了,薑恩柚累得眼皮都在打架,迅速衝了個澡,鑽進被子裡。
剛進去就被司南煦一把抱住,薑恩柚嚇一跳,“你還沒睡啊?”
司南煦聞著她身上清淡的茉莉香,悶聲說:“你不在我怎麼睡得著?”
薑恩柚在心裡翻白眼,果斷拆台:“我上個月出差兩周,你哪天沒睡?”
“我兩周都沒睡。”
“你張嘴就胡說是吧?”
司南煦抱得更緊了,“寶寶,生日快樂。”
薑恩柚心下一動,摸黑找到手機看了看,二十三點五十四分,她生日還沒過去。
“我還以為今天聽不到你親口說這句話了呢。”
司南煦伸手拿走她的手機擱到一邊,翻身覆在她身上,“我來給你一些真正的禮物。”
薑恩柚還沒反應過來,身上的睡裙已經不翼而飛了。
司南煦跪直身體脫掉上衣,露出緊實又血脈迸張的肌肉。
薑恩柚看了一眼,身體的欲望立刻被引誘起來,乖乖攀著他的肩膀被他吻得大腦翻雲覆雨。
司南煦感覺差不多了,習慣性伸手去床頭櫃摸套。
薑恩柚聽見包裝袋的聲響,黑暗中輕輕按住他的手,“不帶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