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郊碼頭。
許閒,唐霄和趙福生三人帶領一百護衛站在碼頭外。
景王帶領五百巡防營策馬而來。
“許閒!唐霄!趙福生!”
景王手握馬鞭,笑吟吟的盯著他們,“你們三個不學無術,惡貫滿盈的紈絝,竟然敢帶人毆打巡防衛,強闖碼頭打砸搶燒,今日本王要替天行道,好好收拾收拾你們這三個紈絝!”
景王真是太開心了。
他們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這個報仇的機會。
尤其是許閒,他真是恨透了許閒。
“景王爺。”
許閒臉上滿是淡然,“您還真閒啊,這點小事竟將您給驚動了?”
景王冷哼,“本王可沒有你許閒閒呀,今日之事你們沒有辯解的餘地了吧?”
說著,他看向唐霄和趙福生兩人,沉聲道:“你們兩個兔崽子肯定是受了許閒的蠱惑,本王可以給你們兩個一次機會,隻要你們束手就擒,本王保你們無恙,並且從輕發落,不予追究!”
他的目標隻有許閒。
唐霄和趙福生兩人牽扯兩個鐵帽子國公府。
他若是能因此賣個好給宋國公和魯國公,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唐霄和趙福生兩人瞬間護在許閒身前,朗聲道:“多謝景王好意,我俺)們跟許哥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其實他們心中還是有些慌的。
但又不能將楚皇給供出來。
因為他們若是說楚皇同意他們來鬨的,非要天下大亂不可。
即便楚皇知道事出有因,那也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並且要看到證據。
景王緊握馬鞭,沉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許閒看向景王,朗聲道:“景王,我已經通知我姐夫了,他已經帶人前來,今日我們不是來鬨事的,是因為巡防營扣押災民,我們才動手的!”
景王根本不聽,怒吼道:“你以為本王會聽你們的鬼話嗎?!許閒,唐霄,趙福生三人帶人襲擊巡防營和東郊碼頭,罪不可恕,給本王將他們全都抓了!”
話音剛落。
“殺!殺!殺!”
五百巡防營甲士瞬間便將腰間橫刀抽了出來。
趙福生怒罵道:“你娘的!景王這是要抓我們,這他娘的是要我們的命啊!”
碼頭內。
巡防營校尉馬元望著碼頭外的一幕,不禁感慨道:“真不愧是三王爺啊,算的真準!”
許閒,唐霄和趙福生三人帶領一百護衛嚴陣以待。
突然。
唏律律......
唏律律......
伴隨著陣陣馬兒嘶鳴聲。
蘇禹帶領五百東宮衛率衝了過來,“住手!老二你給孤住手!”
“入你娘!”
景王大罵一聲,“太子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張衝,錢晨何在!”
兩名大漢站了出來,“末將在!”
景王怒聲道:“你們各自帶領兩百人,將東宮衛率拿下,今日本王非要親自擒下許閒這廝不可!”
“是,王爺!”
張衝和錢晨兩人應聲,隨後帶領四百巡防營甲士向東宮衛率攔了過去。
景王手握橫刀帶領一百巡防營甲士,奔著許閒一眾人便衝了過去。
“老二!你這個混蛋!”
蘇禹勃然大怒,怒發衝冠,“雲崢!景王瘋了!快衝過去保護許閒!!!”
他真沒想到,景王對許閒竟然恨到了這種地步。
他都已經帶領東宮衛率來了,景王竟然還敢動手。
“保護許閒公子!”
賀雲崢現在也顧不得其他,帶領東宮衛率直奔許閒衝去。
但張衝和錢晨也不是吃素的,帶領巡防衛便迎了過來。
與此同時。
景王已經帶人向許閒眾人衝來。
趙福生緊握鐵春秋的手有幾分顫抖,“許哥,我......我們怎麼辦?”
唐霄同樣驚慌失措,“許哥,那可是陛下最疼愛的景王!”
“跟他乾!”
許閒也看出來了,景王今日不會放過他,怒聲道:“大不了本公子賠他一顆腦袋!”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他還真就不信了,若是將景王打死,太子爺還清淨了呢。
“許閒!”
景王已猛衝而來,看著許閒的眼眸中滿是猙獰,“你可算是落在本王手中了!”
唐霄和趙福生兩人怒吼一聲,“保護許哥!”
他們今日也是豁出去了,反正他們絕不能讓許閒受傷。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
景王帶領巡防營,跟許閒帶領的護衛混戰到了一起。
這是楚國遷都以來,京城地界內發生的最大規模械鬥。
最關鍵的是,牽扯的人員也絕對是權貴最多的一次。
唐霄和趙福生兩人,極力保護在許閒身邊。
景王發了瘋的一般向許閒狂衝而來。
“許閒!”
景王看著許閒的眼眸中滿是怒火,“你算計本王的時候,就應該想過今日!”
許閒麵色陰沉,手握地上撿起來的橫刀,眼眸低垂,“景王,你會真的以為你吃定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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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就看看!”
景王怒吼一聲向許閒暴衝而來。
“許哥!”
“許哥小心啊!”
唐霄和趙福生兩人都被巡防營的人牽製住了,根本幫不了許閒。
景王今日就是死死的盯著許閒。
轉瞬間。
景王已經提刀衝到許閒麵前。
許閒不甘示弱,雖然他不敵景王,但也不是孬種,手中橫刀向著景王便砍了過去。
但當他手中橫刀砍出去那一刻。
許閒竟是看到了景王臉上狡黠的笑容。
他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哢!”
他手中橫刀竟是砍到了景王的肩頭。
“啊!”
景王慘叫一聲,瞬間翻飛而出。
許閒人都懵了。
臥槽!
這尼瑪的是碰瓷吧?
景王可是百戰將軍,怎麼可能不是許閒的對手。
但他竟是被許閒一刀給砍翻了。
“景王!”
“保護王爺!”
“許閒!你竟敢謀殺親王!”
.......
巡防營將士們看向許閒,皆是怒不可遏。
景王從地上爬起來,捂住肩頭,臉上滿是猙獰,“許閒!你竟敢謀殺本王!!!”
方才蘇禹來的時候,他已經想好了計策。
即便他今日將許閒擒下,若是真如許閒所言,碼頭內有災民,恐怕也難以治罪於許閒,即便殺了許閒也不過是瀉心頭之恨而已。
但他若是讓許閒給自己一刀,那就不一樣了,他可是楚國戰功赫赫的親王,深受楚皇喜愛。
他秉持著正義前來擒下許閒,還被許閒砍傷。
那許閒謀殺親王的罪名就坐實了,隻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就連太子蘇禹都會受其牽連。
所以景王根本就沒打算對付許閒,而是激怒許閒砍自己一刀,牽連蘇禹。
畢竟蘇禹擅自帶領東宮衛率出宮原本就是大罪,如今還縱容小舅子謀殺親王,這罪名可是不小。
楚皇肯定認為許閒要為太子殺他,要搞黨爭,要讓他們同室操戈。
若是如此,許閒必死無疑,因為楚皇最後手足相殘。
“停手!”
景王捂住肩頭,怒吼道:“全部給本王停手!”
巡防營的人全部停手,全都聚集到了景王身邊。
唐霄和趙福生兩人衝到許閒身邊擔憂道:“許哥,你沒事吧?”
許閒手中還拿著那柄帶血的橫刀,搖搖頭,“沒事,不過今日倒是被景王給算計了。”
他也沒想到,景王竟會這麼陰險,讓自己硬生生的砍了他一刀來陷害自己。
今日景王前來的理由非常充分。
許閒就這麼砍了他一刀,那景王手下那些禦史和言官,肯定不會放過東宮。
與此同時。
蘇禹已經衝到了許閒身邊,問道:“許閒,你沒事兒吧?”
許閒搖搖頭,“我沒事。”
蘇禹此刻也顧不上訓斥許閒,看向景王怒聲道:“老二!你這是何必呢?你跟一個孩子較什麼勁?!有什麼你衝孤來!”
“老大!”
景王捂住傷口,朗聲道:“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講,今日許閒帶這麼多人前來碼頭鬨事,還毆打巡防營甲士,我身為節製上京城巡防營的王爺,難道還能放任不管嗎?”
“我讓許閒束手就擒他不肯,本王自然不能縱容他這種目無王法的行為,上前阻住不應該嗎?他非但不聽,還砍傷了我,這件事就算鬨到爹那裡,我也有理!許閒是你的小舅子,你如此縱容他,你就等著承受爹的怒火吧!”
蘇禹麵色陰沉,“你非要將此事鬨大了才開心嗎!?這對我們全都沒有好處!”
景王不屑冷哼,“本王因為製止許閒的暴行被他砍傷,這麼多人全都看著,你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