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他剛剛從張錦的案子中緩過勁來。
許閒這一句話,瞬間又讓景王難受起來。
“我說錯了嗎?”
許閒沉聲道:“張錦是罪人!十惡不赦的千古罪人!他有什麼資格享受香火,有什麼資格厚葬?!你還真彆拿著不是當事說!不要將我姐夫的容忍,當做你肆無忌憚不要臉的資本!縱觀古今你去瞧瞧去看看,你自己占了多大便宜,你自己不知道嗎?”
雖然蘇雲章,陳皇後和太後都在場。
但許閒同樣一點臉都沒給景王留。
若不是為蘇禹著想,他早就跟景王翻臉了,哪裡還會等到今日。
“你放屁!”
景王怒火中燒,怒發衝冠,“本王......”
話音未落。
蘇雲章怒吼道:“閉嘴!全都給朕將你們的嘴閉上!朕還在這呢,皇後和太後還在這呢!你們兩個要乾什麼?要造反嗎?!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些太不將朕放在眼中了!?”
蘇雲章真是被景王和許閒兩人給氣壞了。
他們最反感的便是蘇禹兄弟幾人不和。
今日他們剛剛見麵便爭吵如此,令蘇雲章氣憤不已。
其實景王偷偷將張錦靈位送進寺廟的事情,蘇雲章也知道。
但畢竟人都已經死了。
蘇雲章為安撫景王,也並未多說什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許閒今日將此事捅出來,若是傳到文武百官耳朵中,那就不是小事。
張錦這樣的罪過,屍體喂野狗都不為過,還送進寺廟享受香火?
太子妃箭步衝上前去,一把拉住許閒,沉聲道:“許閒你是瘋了嗎?這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嗎?趕緊給陛下道歉!”
她還是第一次跟許閒同時麵見蘇雲章。
所以太子妃此刻非常擔心,因為她仿佛看到了以往許閒在蘇雲章麵前的態度。
你一個太子妻弟,在陛下麵前揭景王老底,這不是找死嗎?
齊王也將景王拉到一邊,勸解道:“二哥你少說兩句,老大都已經帶著許閒來了,你還較真個什麼勁啊?他是能吃虧的人嗎?”
景王聽見這句話,那便更加生氣了。
因為他原本也不是一個吃虧的人啊。
怎麼自從許閒來了之後,他就成了那個得吃虧的人呢?
他堂堂景王,難道還不如一個太子妻弟?
陳皇後柳眉緊皺,倒也沒多說什麼。
她同樣發愁蘇禹,景王和齊王之間的關係。
畢竟赤裸裸,血淋淋的前車之鑒在那擺著,陳皇後也不希望看到同室操戈的那一天。
“好了好了。”
太後急忙打著圓場,“都少說兩句,怎麼每次你們兄弟一見麵就要吵呢?”
說著,她看向許閒,問道:“這輪椅是你研究的?”
許閒應聲道:“回太後,是臣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