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閒從殿外而來,“你這麼風風火火叫我來,又有什麼大事?”
蘇禹給許閒倒杯酒,沉吟道:“還真有一件大事,昨晚景王到文淵閣參你挪用火器司公款,老爺子為你說話,這件事也算過去了,但景王和齊王兩人重提北伐之事,老爺子已經心動,他讓景王和齊王兩人籌措三十萬兩白銀,明年開春便要北伐。”
太子妃在一旁附和道:“就因為這件事,你姐夫愁的昨晚一夜未眠。”
“三十萬兩?”
許閒疑惑道:“這錢不夠吧?再怎麼說,也得再需要個三十萬兩,你戶部不是沒錢嗎?”
蘇禹應聲道:“我肯定是這麼說的,但人家老爺子不怕,人家說不用我管,這錢他自己去籌,那我還能說什麼?我若是再極力阻力,老爺子非氣的睡不著覺不可!”
太子妃柳眉緊皺,沉聲道:“那還不是你自找的?”
說著,她看向許閒,“我都不知道你姐夫是怎麼想的,他明知道景王和齊王在涼州沒少貪墨,愣是沒查!你將他們兩人全都抓進大獄,這不就都輕鬆了嗎?給你權力你都不會用!”
許閒問道:“姐夫,你是讓我查查他們兩人嗎?”
蘇禹無奈道:“權力是公器,不是陛下的,更不是孤的!孤今後要當皇帝,所以凡事最先考慮的必然是百姓!景王和齊王貪的還少嗎?老爺子難道不知道?孤現在查他們兩人,那是因公還是因私誰能說的清楚?”
“孤清查景王和齊王這很容易,孤隻要一句話滿朝文武響應者不在少數,爭勇鬥狠,魚死網破,互相傷害這很容易,但最難的是讓步、是容忍、是寬容、是受氣!你們以為今日朝廷的平穩,地方的平穩是怎麼來的?那都是孤靠著讓步、容忍、寬恕和受氣換來的!”
“孤為何在楚國民間聲望極高,為何深受百姓愛戴?因為孤將百姓放在心中,曆史上有哪幾個國家連年減輕百姓賦稅的?孤若是針對老二和老三,爹怎麼想?爹若是感覺我有同室操戈之心,這國孤還能監嗎?孤若是不監國,由著老爺子的性子來,兩征遼東,三征草原,四征漠北的,你們感覺天下百姓受得了嗎?”
“孤考慮的不是太子之位的更換,不是孤跟老二和老三之間的私人恩怨,不是老爺子的偏愛,而是楚國的江山社稷,而是楚國的天下萬民,這才是成為一位仁義之君的根本!”
“孤若是每日沉迷於跟老二和老三耍威風,爭勇鬥狠,你爭我搶,陰謀詭計,你們感覺現在的朝廷是什麼樣子?現在的楚國是什麼樣子?所以事情沒有你們想的這麼簡單!”
聽聞此話。
太子妃沉默不語,眼眸中卻滿是敬佩。
她的想法跟蘇禹比起來,簡直是青澀的不像話。
蘇禹這番做法,才是聖主明君應該走的路。
“姐夫說的沒錯。”
許閒微微點頭,稱讚道:“姐夫想的確實要比我們長遠很多。”
這幾年來,許閒對蘇禹還是非常敬佩的。
他參與朝堂之事後,便越發明白,蘇禹不是窩囊,而是有大智慧的人。
蘇禹端起酒盞,一飲而儘,“一年時間,現在孤隻需要一年時間,便能將整個楚國統籌結束,到時候老爺子帶著景王和齊王兩人禦駕親征,即便有個什麼突發情況,孤也足以應對。”
說著,他看向許閒,“所以,孤需要你再拖住老爺子一年,明年開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老爺子禦駕親征,這一年是非常非常關鍵的,你看看能不能有什麼好辦法。”
許閒聞言,微微點頭,“姐夫放心,我肯定能想到辦法。”
蘇禹應聲道:“還有遼東,江南與倭寇,你都盯著點,這些都是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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