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蘇雲章眼眸猩紅如血,怒拍桌案,猛地指向演武場,目光如刀般射向景王,聲嘶力竭地怒吼道:“景王!你睜大眼睛好好瞧瞧你乾的好事!這就是你精心挑選出來的所謂乾才!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陳章全然不顧軍演規則,仿若喪心病狂一般,帶領騎兵營不顧一切地朝著清風營猛衝,致使騎兵營的將士們被實彈射傷。
這一幕,令蘇雲章痛心疾首。
這不僅僅是將士受傷這麼簡單的事,更嚴重的是,此事背後所涉及的黨爭行為,才是最令蘇雲章深惡痛絕的。
許閒為了楚國,嘔心瀝血,致力於研究火器,鑽研戰法,一心隻為幫助楚國提升軍事實力,並且精心籌備在軍演中為文武百官展示。
然而,景王此番舉動,究竟算什麼?是故意拆台,還是另有企圖?
“父皇息怒!”
景王見狀,心中大驚,急忙“撲通”一聲跪到地上,連連叩首認錯,“兒臣真的僅僅是出於惜才之心,至於陳章做出破壞規則這種事,真的絕非兒臣的本意啊!”
許閒冷冷地瞥了景王一眼,冷哼一聲道:“不是你景王爺的意思,難道還是我許閒故意教唆的不成?”
“許閒!”
景王怒目圓睜,雙眼猩紅似要噴出火來,衝著許閒怒吼道:“在軍演之中,你竟然讓清風營攜帶實彈,你到底居心何在!”
許閒眉梢微微上揚,神色淡然,不緊不慢地說道:“景王難道沒聽過一句話麼?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上京城中,小人比比皆是,我若是不多加防備,能行嗎?倘若清風營沒有提前準備實彈,今日豈不是要被你景王爺的奸計得逞了?”
“你簡直血口噴人!”
景王氣得渾身發抖,怒不可遏地指向許閒,咆哮道:“我做事向來問心無愧,何來奸計一說!”
說著,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這個混蛋是不是故意留陳章一條性命,今日這一幕根本就是你在暗中推動的!”
“哈哈哈......”
許閒聽聞,仰頭朗聲大笑,“景王啊景王,你為了給自己開脫罪責,還真是能想出各種爛借口啊!”
景王氣得怒發衝冠,額頭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地沉聲道:“許閒,你給我......”
話還未說完。
蘇雲章已然怒不可遏,再次怒指景王,嘶吼道:“你這個逆子給朕閉嘴!你難道還嫌今日惹出的禍事不夠大嗎?!”
齊王則躲在一旁,一聲不吭。
雖然今日將陳章找來,本是他出的主意,但讓陳章蒙麵卻是景王的想法。
事已至此,他心裡明白,自己已然無法幫景王開脫,此刻還是不要添亂為好。
文武百官站在一旁,皆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唉......真不知道景王究竟是怎麼想的,竟然會任用陳章這種人,還惹出了如此大的亂子。”
“誰說不是呢,人家許閒這次在軍演中的表現,那是毫無問題,景王這純粹就是自作自受啊。”
“陳章這個混蛋,還真是膽大妄為,許公子已經饒他一命,他竟然還如此不知死活,簡直是作死。”
與此同時。
林青山、唐霄和趙福生三人,已然將陳章押解到了演武台之上。
許閒和景王之間,此刻早已徹底撕破臉,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們也沒什麼可顧忌在意的了。
“陛下!”
林青山大步上前,單膝跪地,拱手抱拳,一臉肅穆地說道:“末將有罪,在軍演之中擅自使用實彈,致使騎兵營的兄弟們受傷,還請陛下治罪!”
聽聞此話。
文武百官皆是暗暗豎起大拇指。
瞧瞧人家許閒身邊的隊友,多麼聰慧精明。
明明是陳章率先違反軍演規則,可人家愣是隻字未提,反而主動請罪,這情商和格局,實在令人佩服。
“你快起來!”
蘇雲章趕忙上前,一把將林青山扶起,眼中滿是欣慰之色,讚歎道:“陳章帶領騎兵營公然違反規則在先,你身為清風營指揮官,能夠隨機應變,護得清風營將士安然無恙,你非但沒有罪,反而立下大功!”
說著,他不禁感歎道:“若是我楚國的年輕一輩,都能有你這般的能力與魄力,朕也就徹底放心了!!!”
今日的軍演,蘇雲章對景王和陳章的行為自然是極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