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閣。
內殿。
許閒與蘇雲章相對而坐。
蘇雲章看著許閒,臉上笑意怎麼都藏不住,越看這小子越歡喜。
“陛下。”
許閒被看得莫名其妙,忍不住直言,“您有話就直說,您這眼神看得我心裡直發毛。”
“你還發毛?”
蘇雲章冷哼一聲,“整個上京城,誰不知道許閒公子你膽子最大,該讓人發毛的是彆人才對。”
說著,話鋒一轉,“你跟朕說實話,你這醫術到底跟誰學的?柳中都跟朕說了,你背後肯定有個醫術通天的師父,這可是難得的人才啊,對我楚國醫術界的發展至關重要,你可一定要跟朕說實話。”
許閒無奈地說:“陛下,事情真沒您想得那麼玄乎,我也沒多高明的醫術。”
“胡說八道!”
蘇雲章又哼了一聲,“那晚你的醫術朕可是親眼所見,難道還能有假?”
說著,一臉疑惑,“而且你小子平時可不是這麼謙虛的人,今兒怎麼突然謙虛起來了?”
話音剛落。
高德匆匆走進來,行禮道:“啟稟陛下,柳院使在外麵求見。”
蘇雲章點點頭,“他來得正好,讓他進來,跟朕一起聽聽許閒的‘光榮事跡’。”
“是,陛下。”
高德行禮後,轉身出去了。
許閒感覺無比無奈,他沒想到大家居然把他當成神醫,還篤定他背後有高人。
沒過多久。
柳中從殿外走進來,看向許閒的眼神裡滿是敬重,“許公子,您已經休養吧?”
許閒微微點頭,“休養好了。”
蘇雲章看向柳中,沉吟道:“柳卿家,你問問許閒,他說自己不是神醫,背後也沒高人指點。”
“這怎麼可能?”
柳中轉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許閒,問道,“許公子,是神醫有什麼特彆叮囑,還是你們有什麼門規嗎?如此高超的醫術,若不是有高人研究,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出現在世間?”
許閒腦子一轉,隨口胡謅道:“這件事真沒您說的那麼玄幻,這些東西都是我在黑市淘到的一本古籍上記載的,所以我其實不會看病,就隻懂得傷口縫合術,還有一些古籍裡記載的神奇藥物而已。”
“原來如此。”
柳中聽了,恍然大悟,接著問道,“那許公子,您那日用的工具和藥物,都有什麼作用,能跟老朽講講嗎?”
許閒微微點頭,思索著說:“這又不是什麼機密,而且我本來就打算交給朝廷。工具您都看到了,很簡單,無非就是手術刀、鑷子、銀針和細線。其中比較講究的就是酒精和大蒜素液,這兩個都是用來消炎殺菌的。”
“殺誰?”
柳中眉頭緊皺,一本正經地看著許閒問,“許公子您說殺誰?”
蘇雲章也附和道:“是啊,你好端端的,怎麼又扯到打打殺殺上了?”
許閒有些無奈,趕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酒精和大蒜素液可以清熱解毒、扶正祛邪,是治療外傷的良藥。”
柳中這才反應過來,點點頭,“老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