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聽著齊王的話,一臉疑惑地問道:“你這話怎麼說?”
齊王耐心解釋道:“不管這兩年咱們撈了多少不義之財,前些日子不是都捐出去大半了嗎?所以咱們說得過去啊。畢竟這些錢最終沒進咱們自己腰包,而是用在軍隊建設上了,而且咱們還搭進去不少封地的賦稅呢!”
“對啊!”
景王猛地一拍大腿,麵露興奮之色,“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咱們賺的那些黑錢又回到國庫了,就算許閒查到咱們頭上,也沒什麼實質把柄。”
齊王接著直言道:“所以咱們最好各自寫一道奏折,把這幾年貪汙受賄的事兒都坦白交代清楚。要是事情真的敗露,咱們提前向爹請罪。反正咱們貪的沒有給朝廷貢獻的多,爹也不好過分責備咱們。”
景王趕忙應道:“就這麼辦,咱們主動坦白,看許閒還能把咱們怎麼樣。”
說著,他又問道:“不過周瀚那邊,咱們管不管?”
齊王思索片刻,沉吟道:“反正爹和老大都已經過去了,咱們去湊湊熱鬨倒也無妨。要是到時候出了什麼意外情況,咱們再隨機應變。咱們貪墨的錢都已經上交了,所以現在最不用擔心的就是咱們倆。”
“好。”
景王重重地點點頭,應聲道,“那就按你說的辦,咱們現在就去李家鎮。”
隨後,景王和齊王二人匆匆朝著李家鎮趕去。
上京城鬨出這麼大動靜,他們自然要去瞧個究竟。
......
右衛軍駐地外。
儀鸞南司一處提司段鴻和四處提司秦東已經率領儀鸞衛趕到。
段鴻帶領七成儀鸞衛,火速趕往李家鎮支援。
秦東則帶領三成儀鸞衛,準備對右衛軍駐地展開調查與監視。
許閒可不是魯莽行事之人。
他如此公然挑釁駙馬周瀚,並將他引到李家鎮縣衙,是有著周密計劃的。
憑借儀鸞南司收集的情報和分析推測,許閒斷定周瀚存在不法行為。
他故意借禦史台之名,與周瀚針鋒相對。
周瀚即便平時行事大膽,但得知是禦史台來人,肯定會急忙處理右衛軍中的違法亂紀之事。
屆時,右衛軍必定會陷入混亂。
而這,正是秦東的機會。
他可以趁亂渾水摸魚,直接展開調查並獲取證據。
許閒前往李家鎮,實則是以自身為誘餌,秦東這邊才是真正的關鍵殺招。
此刻,秦東已將儀鸞衛分散部署到各個關鍵位置,右衛軍駐地內的暗樁也紛紛開始行動。
帥帳之中。
駙馬周瀚仍在與一眾參將和副將商議事務。
突然。
林賀急匆匆地從帳外衝了進來,焦急喊道:“不好了!駙馬爺,出大事了!”
周瀚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沉聲問道:“怎麼回事?縣裡頭那幾個刁民,你還對付不了?”
“他們根本不是什麼普通刁民!”
林賀滿臉焦急,“他們……他們是禦史台的人!”
此言一出,猶如一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帥帳內頓時炸開了鍋。
“什麼?!禦史台的人?他們還真敢對咱們右衛軍下手?”
“我就說,什麼人這麼大膽,竟敢挾持縣令,還毆打咱們右衛軍校尉,原來是禦史台的人!”
“禦史台的人,也不能如此張狂吧?!”
“他娘的!這群家夥,竟敢來招惹咱們右衛軍!?”
一眾將領個個義憤填膺,怒目圓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