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肖剛的話。
蘇雲章眉頭緊皺,沉吟道:“人都已經來了,朕還能轟他們走不成?不管景王是怎麼想的,他確實有在福州抗倭的經曆,而且當初還打了不少勝仗,他在戰事方麵還是有些腦子的。”
說著,他沉聲道:“這個節骨眼上,朕估計他也不敢亂來。”
聽聞此話。
眾人心思各異。
許閒其實倒也沒什麼所謂。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虛妄的。
許閒現在可不怕景王搞事情,因為最後傷的都是景王自己。
他也想趁機觀察一下,景王和齊王之間的關係,究竟怎麼樣了。
“是,陛下。”肖剛揖禮,直奔營地外而去。
蘇雲章看向李寒舟,沉吟道:“寒舟,你去挑選五百精銳,一會跟巡防營進行實戰演練,你告訴將士們,若是這一仗打的漂亮,朕重重有賞,朕對他們非常有信心。”
李寒舟拱手道:“末將領命。”
蘇禹看向許閒,低聲道:“你分析分析,老二這唱的是哪一出?”
“姐夫。”
許閒十分無奈道:“景王是你親弟弟,你問我?”
蘇禹冷哼道:“他再是我親弟弟,我也沒你了解他。”
“說不好。”
許閒搖搖頭,“誰知道他那根弦又搭錯了。”
蘇禹繼續問道:“那你說,備倭軍這次能贏嗎?”
“把握還真不大。”
許閒直言不諱道:“備倭軍都是新軍,而且訓練也就一年,景王麾下巡防營中竟是他調進去的老兵油子,所以備倭軍贏麵真不大,畢竟他們沒有火炮可用。”
“景王對於自己的軍事才能,那是最引以為傲的,況且他能征善戰,武藝高強也是事實,備倭軍若是沒點絕活很難贏,不過即便輸給景王也並不丟人,畢竟雙方實力在那擺著呢。”
聽聞此話。
蘇禹麵帶驚訝,不可思議道:“能從你嘴中聽到誇獎景王的話還真是不容易。”
許閒眉梢微揚,嚴肅道:“姐夫,我又不是傻子,這兩年來我可曾輕敵?景王當然很厲害,但比我還是差一些。”
蘇禹:.......
他現在終於聽明白了。
許閒明麵上是誇獎景王,但實際上卻是在誇獎自己,利用景王的厲害襯托他的更厲害。
“你呀......”
蘇禹無奈苦笑,“從來都是一點虧都不吃。”
“那得分人。”
許閒冷哼道:“我在姐夫你身上吃的虧,那還少嗎?”
話音剛落。
蘇雲章轉頭看向他們兩人,問道:“你們兩人在那嘀咕什麼呢?”
許閒直言不諱,“姐夫問備倭軍能戰勝景王嗎?臣說夠嗆。”
“夠嗆?”
蘇雲章不解道:“你就這麼看不上備倭軍?”
“跟看得上,看不上沒有關係。”
許閒解釋道:“景王今日能來,那就是有備而來,況且景王的本事,彆人不知道陛下您還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