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閒這一句倒酒,景王隻覺頭皮發麻。
他真是沒想到,許閒竟然會如此羞辱於他。
“許閒!”
景王瞬間爆發,怒橫道:“士可殺不可辱!!!”
此話落地。
帥帳之中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眼睛全都看著許閒和景王兩人。
許閒斜眼瞥向景王,沉聲道:“你是本公子的馬前卒,彆說本公子讓你倒酒,就是讓你倒洗腳水你都得受著,我當時若是沒贏,那軍法我就得受著,所以現在是你輸,你就得受著!這是你應該承受的代價!”
“如果你景王承認你不是老爺們,如果你是個無信無用,背信棄義的小人,那你現在就走,本公子還真不用你伺候,但天下人就都會知道,你景王是個什麼樣的小人!你是小人嗎!?”
事情到今日。
許閒如今找到機會,那非得好好調教調教景王不可。
蘇雲章眉梢微凝,倒也沒多說什麼。
其實他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許閒是什麼用意。
許閒若是想動景王,其實根本就不用等到今日。
他之所以沒動,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景王機會,那都是因為蘇禹。
因為蘇禹和景王之間的矛盾,人儘皆知,許閒又是蘇禹的小舅子。
所以不管景王怎麼死,所有人都會聯想到許閒,而後聯想到蘇禹。
蘇禹必將背上弑弟的罵名。
這是許閒絕對不允許的,他不允許姐夫背上這樣的汙點和罵名。
所以蘇雲章也希望,許閒這次能將景王給調教好。
其實蘇雲章對於許閒還是非常感激的,許閒對於楚國做的確實非常多。
他心中有在乎的人,所以他做事有底線。
許閒嗬斥景王。
蘇雲章都靜靜看著沒有說話。
其他軍侯更是不敢言語。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是人家蘇家的家務事,他們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齊王雖然同情景王,但也並未多說什麼。
因為說不好聽的,景王這一切卻是咎由自取。
他已經勸說過景王,但是景王就是不聽,這不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的嗎?
景王已經被氣的渾身顫抖。
但他不傻,知道蘇雲章沒有給他撐腰的意思,隨即努力平複著心情。
景王深知自己今日若是衝出帥帳,那自己的威名將蕩然無存。
雖然他現在的威名已經受損,但還有個敢作敢當的好名聲。
他若是現在走,那一切都隻是負麵影響。
“好!”
景王咬牙切齒,“這酒我倒便是!”
說著,他端起酒壺給許閒倒酒。
他倒是要看看,許閒究竟能如何為難他!
許閒酒杯被景王倒滿酒,他冷哼著一飲而儘。
他就不相信,自己還治不服景王?
景王即便是一頭猛虎,他都要將景王馴化為紙老虎。
景王最終跟許閒妥協。
眾人紛紛端起酒杯,推杯換盞,舉杯頻頻。
景王則是抱著酒壺,氣的胸腔起伏。
許閒將右手酒杯舉起,“倒酒。”
景王沒有聽見,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屈辱中。
“嘖!”
許閒瞥頭看向景王,沉聲道:“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