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章和許閒兩人焦躁難耐。
齊王臉上同樣滿是焦急,“天花瘟疫!是天花瘟疫!”
此話落地。
嗡!
帥帳中所有人隻覺大腦轟鳴,猶如晴天霹靂,一片空白。
這個時代凡是瘟疫都十分危險,致死率非常高。
天花瘟疫更是瘟疫中的洪水猛獸,死亡率高達七成以上,而且隻能靠自愈。
若是首次感染且體弱多病之人,死亡率更是能達到恐怖的九成以上。
天花瘟疫的傳播能力極其恐怖,潛伏期極長,曆史上曾有數個小國,被人為投入天花瘟疫,致使其山河破碎,種族滅絕。
所以這也是為何眾人聽聞上京城爆發天花瘟疫,如此驚駭的原因。
因為這等同於宣布了上京城內大部分人的死刑,且無論城內的人是何身份,是何背景。
天花瘟疫可不會因為你的身份背景而對你有任何的心慈手軟。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蘇雲章眼眸猩紅,目眥欲裂,怒吼道:“上京城怎麼可能會好端端的爆發天花瘟疫?!”
齊王麵帶焦急與無奈,“天花瘟疫爆發的原因尚未查明,但如今上京城地界已經是人心惶惶,且有傳言說上京城爆發瘟疫,跟許閒研究火器,改變戰爭格局,令鄰國慘遭楚國火器屠戮,且遼東國因為楚國推廣種植甜菜和麻,斷絕其糧草,致使遼東糧荒,全國內亂,死傷無數,這種有傷天和的武器和毒計有關。”
許閒聞言,眉梢微凝,沒想到竟然是衝他來的。
“放屁!”
蘇雲章一把將桌案掀翻,“什麼他娘的有傷天和?什麼他娘的毒計?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道理誰人不懂?當初烏桓大舉南下,揮舞著彎刀屠戮中原的時候,朕怎麼不見有人說有傷天和!?”
上京城爆發天花瘟疫固然令人痛心疾首。
但有人將這鍋背到許閒身上,蘇雲章肯定是不認的。
許閒為楚國做了這麼多貢獻,彆人不理解,難道他蘇雲章還不理解嗎?
景王麵色陰沉,附和道:“沒錯!誰他媽的將屎盆子扣到少爺身上,本王跟他拚命!”
齊王解釋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上京城這種傳言愈演愈烈,甚至還有官吏向太子請命,讓皇上殺許閒,下罪己詔,以此來請求上天的寬恕!”
蘇雲章一腳將桌案踹斷,怒道:“殺許閒?讓朕下罪已詔?朕看他們是踏馬的活膩歪了!看來楚國禍亂不單單在境外,也在朝堂之上,還是有人嫌我們過得太過安生!”
於益思忖著,揖禮道:“陛下,當務之急不是動怒,不是追究誰的罪責,而是儘快封鎖上京城,召集全國名醫,商議將上京城從天花瘟疫手中拯救出來的計劃,天花瘟疫傳染性強,致死率高,每多耽擱一刻,便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死!”
他對於那些謠言自然是嗤之以鼻的。
天花瘟疫就是天花瘟疫,什麼有傷天和,什麼上蒼神罰都是扯淡。
蘇雲章迅速冷靜下來,點點頭。
“沒錯。”
“狀元郎這話說的沒錯,朕現在應該冷靜。”
“當務之急是如何救上京城於水火,這群混蛋的賬以後再算!”
說著,他臉上露出了焦急之色,“但自古以來,哪裡有什麼治愈天花的辦法?”
此話落地。
帳中眾人皆是沉默不語,倍感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