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蘇禹的話。
蘇雲章感覺十分無奈,沉吟道:“咱們若是想對開封鄭氏下手,那可以用的辦法不是很多嗎?直接讓儀鸞衛去查他們不就行了嗎?何必用這種不靠譜的辦法?”
“不靠譜?”
許閒眉梢微凝,“陛下這話是什麼意思?認為我和姐夫兩人傻?以卵擊石。”
蘇雲章直言道:“難道你們兩個人還不傻嗎?鄭氏造紙術那是整個楚國最為頂尖的,你們不知道要找敵人的弱點嗎?”
於益附和道:“是啊許公子,鄭氏竹紙那是整個楚國獨一檔的存在,不是一般紙行能夠比擬的。”
許閒淡淡道:“但是對我而言,造紙就是鄭氏的弱點,是我的優勢。”
蘇雲章:???
於益:???
他們兩人不可思議的望著許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因為若是彆人說出來這話,他們可以不信,可以嗤之以鼻,但許閒說出來這話,他們不得不多加思忖。
許閒可是連預防天花的藥物都能研究出來的狠人。
蘇雲章試探性問道:“難道你找到了什麼擁有先進造紙工藝的高人不成?”
許閒搖搖頭,“高人倒是沒找到。”
蘇雲章不解道:“那你這是.......”
許閒道:“因為高人就是我自己,難道我就不能擁有先進的造紙工藝。”
蘇雲章:......
於益:......
他們就知道許閒就是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所以他們沒表現的太過激進是對的。
雖然他們還不知道許閒的具體辦法是什麼。
但他們敢肯定許閒沒有吹牛,他也沒有吹牛的必要。
蘇禹解釋道:“爹,永興造紙坊已經修建完畢投入生產,你們若是不信可以去看看。”
“啊?”
蘇雲章麵露震驚,不可思議道:“已經......已經投入生產了?這......這麼快......”
他感覺腦袋有點懵。
他都還未從上京城瘟疫中清醒過來,許閒都已經開始造紙了,這差距怕不是有點大啊。
於益同樣不可思議的望著許閒。
他這一生很少有佩服的人,但許閒絕對算是一個,許閒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實乾家。
許閒解釋道:“經濟對於一個人,一個國家是非常重要的,對於一個家族同樣如此。所以我們打算憑借經濟手段打擊這些家族,進行釜底抽薪,而且如今朝廷財政收入依舊不夠,所以此事乃一舉兩得。”
蘇雲章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說著,他又問道:“那永興紙業是朝廷和永興商會共同開辦的?”
許閒點點頭,“沒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永興商會賺那麼多錢,自然要為楚國發展做貢獻。”
於益忍不住伸出大拇指,“許公子仁義。”
他對商人沒什麼好感,對許閒絕對算是一個例外。
蘇雲章眼眸亂轉,“那你們現在還有什麼沒有解決的問題嗎?有什麼需要朕幫忙的嗎?”
於益看著蘇雲章,嗤之以鼻,解釋道:“陛下的意思是,他也想跟著分一杯羹!”
“嘶!”
蘇雲章轉頭瞪了於益一眼,垂眸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朕跟太子和許小子說話,跟你有什麼關係?”
許閒輕笑道:“陛下放心,我們給您留了一成乾利。”
這件事蘇禹和許閒兩人是商議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