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閒一行人離開開封府後,直奔兗州府而去。
兗州府距離開封府並不遠,不過兗州府的地理位置確實非常特殊,黃河橫貫東西、運河橫貫南北。
所以兗州府的漕運碼頭很多,而且每年都是朝廷都會斥重資修繕兗州府的黃河與運河河道,保證漕運的安全與暢通。
不然兗州府若是決堤,那對百姓們的災難乃是毀滅性的。
路上。
許閒已經對兗州府負責河道修繕的官吏進行了充分了解。
朝廷主要負責人乃是都水監丞陶浪,地方負責人為兗州府同知紀贏。
蘇禹懷疑陶浪與紀贏兩人相互勾結,中飽私囊。
不過他沒有直接證據,隻是有人上報,兗州府每年進行的河堤修繕工程全都不合格。
這兩年之所以沒有出事,那是因為沒有遇到極端降雨天氣。
不然整個兗州府都將遭殃。
蘇禹知道這件事不容小覷,這才派許閒前去調查。
因為他最信任的人也隻有許閒。
許閒對於這些貪官汙吏,尤其是這種工程的貪官汙吏最為痛恨。
他們貪的不單單是財,更是要害百姓的命。
所以許閒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剛剛進入兗州府,他們就看到了到處張貼招募勞工修繕河堤的告示。
許閒將其他幾名儀鸞衛派到各縣調查情況後,便帶著靳童和林青青下馬去看告示。
他們三人剛剛看完告示。
一隊披堅執銳的府兵便圍了上來。
見此一幕。
許閒三人並未怕,隻是有些驚訝,他們還是第一次被府兵圍。
許閒看向為首府兵隊長,問道:“這位將軍,不知你們這是何意?”
府兵隊長皮笑肉不笑,“三位不要誤會,楚國是講律法的地方,我們自然不會平白無故抓人,隻是兗州府今年恐有連續暴雨,黃河與運河河道水位可能會暴漲,屆時將危及整個兗州府百姓的命。”
“所以朝廷下令,全力修繕兗州府黃河與運河河道,奈何即便如此,修繕河道的人手依舊不夠,三位一看便是俠士,不知能否幫幫兗州府百姓,協助朝廷修繕河堤?”
“你們放心,朝廷肯定不會讓你們白白出力,朝廷不但管食宿,還有工錢拿,而且絕對不會壓榨你們,所以你們能不能幫朝廷這個忙呢?畢竟國家有難,人人都需竭儘全力救國。”
他這話雖然說的大義凜然。
但許閒三人卻感覺不對味,怎麼聽著怎麼感覺有些冠冕堂皇。
許閒打量著府兵隊長,沉吟道:“這位將軍,看來我們若是不答應,今日便走不了了?”
“那怎麼可能?”
府兵隊長笑著,“我方才說了,咱們楚國是講律法的地方,怎麼可能會刻意為難你們?”
他嘴上雖然說著。
但周圍府兵卻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依舊死死圍著許閒幾人。
許閒心中清楚,今日他們若是不答應,那隻能動手了。
不過他們此番前來兗州,就是為了調查修繕河道之事來的。
雖然他還沒有查,但從這些府兵身上便看到了貓膩。
“好。”
許閒微微點頭,“國家有難,八方支援,既然將軍將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我們若是去,豈不是成了小人?”
聽聞此話。
府兵隊長的臉上終於露出笑意,“這位兄弟真是識大體,顧大局,我替兗州府縣十五縣百姓謝謝你們的仗義出手。”
說著,他看向一旁府兵,“你給三位俠士登記一下信息,然後帶他們金鄉所在黃河河道去修繕河堤。”
府兵揖禮道:“卑職領命。”
林青青柳眉緊皺,問道:“那我們的行囊和馬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