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三人逃課去教坊司,著實將蘇雲章氣得不輕。
因為他對蘇瑾三人可是寄予厚望的。
許閒走上前來,勸解道:“陛下,我已經跟他們三人談過了,他們這個年紀有點叛逆也正常。”
“叛逆是正常!”
蘇雲章轉頭看向許閒,憤憤不平道:“但你頂撞老師可以,厭學也可以,去教坊司算怎麼回事啊?!”
蘇瑾弱弱道:“爹說我這是隨老許家的根!”
“嘿!”
許閒惡狠狠的瞪了蘇瑾一眼,“你這廝是真忘恩負義啊!我正幫你說話呢,你竟然還誹謗我們許家!”
蘇雲章麵帶嚴肅,一本正經道:“他這話倒也不算誹謗,你們許家確實有這種風氣,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許閒反駁道:“陛下,咱們說話可得講良心,那教坊司您沒去嗎?”
蘇雲章義正辭嚴道:“朕當初去是事出有因,朕那是為堵你去的,不然朕堂堂皇帝,怎麼會去那種地方呢?”
許閒冷哼道:“那後來您也沒少去,那曲您聽的不也挺高興的嗎?”
“得得得。”
蘇雲章擺擺手,“現在咱們不討論這個問題,咱們也沒有必要討論這問題,因為錯不在我們而在這三個兔崽子!”
許閒瞪大眼眸,“對啊!這原本是他們的問題,總批評我作甚?真是莫名其妙!”
蘇雲章轉頭瞪向蘇瑾三人,怒道:“你們三人究竟知錯沒有!?”
蘇瑾三人急忙附和道:“皇爺爺,孫兒真的知錯了。”
“好。”
蘇雲章微微點頭,“來人!將他們三個兔崽子給朕帶下去,讓他們去給朕搬石頭!他們不是放著好日子不過,沒事找事嗎?那今日就得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民間疾苦,今後如何當一個合格的上位者。”
蘇雲章這長輩當得還是非常合格的,對於蘇瑾並沒有任何溺愛。
隨後蘇瑾三人也加入到了文武百官的隊列中,開始搬運石頭。
許閒坐到蘇雲章一旁,吃著糕點,喝著熱茶,翹著二郎腿。
蘇雲章白了許閒一眼,“許小子,你倒是會享受,你就不怕文武百官戳你的脊梁骨?”
“戳戳去唄。”
許閒滿不在乎道:“反正我在他們心中,那就是惡貫滿盈,再者說有人扮演勞工,就得有人扮演貪官汙吏,您不願意扮那不得我來嗎?”
蘇雲章笑嗬嗬道:“彆說,你這氣質還真是像貪官汙吏。”
許閒眉梢微揚,“陛下,找人整隻羊唄,中午他們喝粟米粥,咱們吃烤全羊。”
蘇雲章眉梢微凝,“這樣真的好嗎?”
“這有什麼不好的?”
許閒高聲道:“那貪官汙吏就得有貪官汙吏的樣子!”
蘇雲章笑道:“朕也好久沒吃這口了,那就整!”
隨後他吩咐肖剛去搞一隻羊。
文武百官和三位皇孫在河堤上,麵朝黃土背朝天,汗流浹背,氣喘籲籲,滿是狼藉。
許閒和蘇雲章兩人則是吃著糕點喝著熱茶,談笑風生。
文武百官望著他們兩人,恨得牙根癢癢。
一上午的時間並不長。
許閒和蘇雲章兩人談笑風生中便過去了。
但對於文武百官和三位皇孫而言,那就是度日如年了。
很多文官幾乎都快被累癱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勞工的強度竟然如此之大。
“不行了,不行了!這木樁我是打不進去了,我這手上全都是血泡,明日還怎麼提筆?”
“這是人乾的活嗎?乾兩個時辰,連休息會都不讓嗎?真拿我們不當人?”
“那些服徭役的百姓,真的這麼乾嗎?如此看來兗州同知紀贏真他娘的是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