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蕪萬萬沒想到,她心心念念的許閒許公子,竟如此突兀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雖然她未曾見過許閒。
雖然在許閒眼中,她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人物。
但青蕪對許閒卻滿是感激。
因為她若不是仗著許閒的威名,若不是仗著永興鏢局的威名,就絕沒有今日的她,沒有今日的醉花樓。
青蕪先是一滯,而後緩步走上前,跪在地上,畢恭畢敬叩首道:“奴婢青蕪,見過許公子,見過林姑娘,見過景王爺,見過齊王爺!”
原本對於她這樣的身份,是絕對沒有可能跟許閒這些大人物攀上交情的。
最關鍵的是,青蕪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是什麼位置。
這幾個人若是跺跺腳,整個楚國都得顫三顫。
尤其是許閒,他的風光偉績,楚國百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許閒幾人同樣十分驚訝。
他們沒想到,青蕪對許閒竟然如此敬重。
他們更沒想到,許閒在楚國的影響力,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強。
不過這些都是許閒應得的,因為這幾年許閒對楚國的貢獻實在是太大了。
他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若是沒有許閒,現如今的楚國彆說如此強盛,估計連涼州之亂都還未解決。
許閒忙道:“青蕪,今日我們是請你幫忙的,你不必如此多禮。”
青蕪這一跪。
許閒都感覺不好意思了。
他明明是來找青蕪幫忙的,青蕪卻上來給他磕了幾個頭。
這叫什麼事啊。
青蕪起身,看著許閒的眼眸中滿是敬重,畢恭畢敬道:“許公子,您千萬不要這麼說,您若是這麼說,便是折煞奴婢了,雖然奴婢以往無幸見到許公子,卻承蒙許公子威名之照拂。”
“這麼多年若不是仗著許公子的威名,彆說這醉花樓,即便是奴婢的命都不知道丟到了何處。”
說著,她再次跪地叩首,“借許公子威名是奴婢的主意,這是奴婢欠公子的,還請公子不要為難段掌櫃,奴婢赴湯蹈火,願意償還許公子的恩情。”
青蕪今日真的是真情流露。
不過她是真的打心底裡感激許閒。
青蕪本就是經營風月場所的,這行業便魚龍混雜。
她長得不說多麼的貌若天仙,傾國傾城,那也是頗有姿色的。
當初她為何遭人刁難,還不是有人惦記她的身子。
所以許閒對她而言,真的與救命恩人無異。
許閒微微點頭,“這些我都知道,隻要不借助永興鏢局之名作惡便無妨,更何況你是為了明哲保身,所以更加無妨。”
許閒從來都不是一個小氣的人。
更何況段春原本就是他的人,而且人品還不錯。
所以許閒不介意段春用他的名號,去發展自己關係網。
這是段春的能力。
青蕪聽聞此話,臉上是抑製不住的喜悅,忙起身施禮,“多謝公子理解。”
說著,她忙問道:“不知道公子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青蕪定當鞠躬儘瘁。”
許閒看向段春,“你將事情跟青蕪姑娘說說。”
“是,公子。”
段春應聲,隨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青蕪。
青蕪聽後,柳眉微凝,眼眸中滿是堅定,應聲道:“公子,請給我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個時辰之後,奴婢肯定將此事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