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知道,你身邊這三個丫頭自然都是好的,林大爺倒也不必時時掛在嘴上。
既如此,不敢耽擱大爺時間,我這就是去回老太太了。”
鴛鴦方去,黛玉親自來了,也不多說彆的,皺著眉頭就把綠衣備的行李細細的檢查一番,見綠衣果然事無巨細,想得周到,方才放鬆下來。
雪雁忙著給黛玉表功,言道:
“姑娘從上月起就記掛著少爺今日春闈,琢磨著要帶哪些東西,一時想起來一件,就拿筆寫著記下來,寫了好長一段!”
黛玉小臉一紅,瞪她一眼,對林思衡笑道:
“師兄今日此去,必是要蟾宮折桂的。師妹也沒的旁的能做,也隻有現在來送送你,安心的等師兄的好消息了。”
林思衡稍微彎腰,直視黛玉的雙眼道:
“這話師妹早幾年就已說話了,可歎師兄走到今日,才算是邁出這一步。
師妹可還記得,那年縣試,師妹也是這樣來送我。”
黛玉一時也有些怔神,林思衡縣試時,黛玉還是個小毛丫頭來著,如今也漸漸顯得亭亭玉立了。
林思衡又從懷裡摸出黛玉送的香包,笑道:
“今日旁的都不重要,有師妹這香包保佑著,此番定能高中!”
黛玉見他果然將香包隨身戴著,一時有些羞喜道:
“呸!胡沁什麼?我難道是什麼佛陀菩薩不成?如何還能保佑你。”
又細細叮囑一番,林思衡也不等旁人來送,領著邊城和祥子出了賈府,往貢院方向而去。
...
春闈連考三日,期間禮部貢院許進不許出,吃喝拉撒都在裡頭。
每年總會有幾個倒黴鬼,被分在臭號,任你滿腹經綸,這一科也算是砸了。
林思衡進場時方有些忐忑,直到尋到座位方才放下心來,到底運氣沒有差到那個地步。
考舍不過兩米見方,隻有一塊木板,既是考桌也是床鋪,就這樣環境,無疑對考生生理和心理都是極大的挑戰。
林思衡苦挨過前兩日,題目都是些老生常談的東西,大多都從朱子集注上來,考學生對四書五經的理解。
這些東西對林思衡來說沒有什麼難的,隻小心彆犯了什麼忌諱也就是了。
直到第三天鑼響,才算是來了重頭戲。
第三天考三道論述:
一道是論經:“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
要求考生論述這段經義在國朝治國理政中所起到的作用。
一道是論史:簡述前明各位皇帝理政的得失優劣。
一道是論策:要求考生就本朝土地兼並的問題提出切實的解決方案。
放下筆來細細思量,若隻求一個高中,林思衡自覺倒還容易,隻是想要有個好名次,卻得有一番斟酌了。
科舉雖是殿試才定排名,但會試裡排名靠後的那些考生的卷子,皇帝也是沒多少心思去看的。
況且殿試閱卷還得先過閣臣那一關,會試時答得出彩,也更容易提前在閣老們心裡留個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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