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弟,李兄弟,咱們哥兒這可是投奔你們來了。”
“唉,這說得什麼話?咱們雖拜得不是一個菩薩,可無生老母和五通神本是一家,咱們自然也是一家人,哪有說什麼投不投奔的。這邊正在跟官軍糾纏,兩位兄弟來得正是時候。”
“是啊是啊,兩位大哥肯帶人來,也是看得起咱們,快進來坐。”
侯青笑嘻嘻的湊過去,拉著兩人進來坐了。
“隻是不知道兩位大哥究竟是因何敗陣?聽說是來了騎兵?”
“誒呀,侯兄弟不知道,咱們本來在開封待的好好的,那姓馮的,咱們雖然是打不過他,可他也拿咱們沒辦法,就按著侯兄弟你說得法子打,咱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誰成想歸德喬老大那邊說敗就敗了,這說好三路南下,還沒怎麼著呢,先沒了一路,喬老大那邊,就是讓一夥騎兵給剿了,聽說他人都被抓了,送回京裡去了。
這夥騎兵剿了喬老大,轉個身就奔著我們來了,要不是後頭還有個馮唐,咱們倒也不怕他。
沒奈何,隻能先跑,免得彆官軍給包圍了。一路上跑得人困馬乏的,兩條腿到底是跑不過四條腿,在西華鎮叫人給偷了營。
一路腳不沾地,跑了大半個月才算甩了那股騎兵,身邊也就剩這麼些老兄弟了。”
張、李二人麵麵相覷,皆說不出話來,侯青也一臉詫異道:
“既這般說,那支騎兵很能打?”
朱?,王扶兩人對視一眼,連忙道:
“那倒不是,不過是趁著我們不及防備罷了,若是麵對麵乾一仗,咱們倒也不怕他。”
幾人略寒暄一陣,張大江便準備先叫他們下去安置著,侯青便道:
“來人,去把我那營帳騰出來,給兩位大哥住。”
朱、王兩人自然連連推辭,侯青堅持要贈,隻道:
“兩位大哥是大頭領,雖一時落了難。但規矩就是規矩,況且又是客,沒有叫那位大哥睡爛帳篷的道理。
咱們這邊也是一路東奔西跑的,好玩意兒不多,不過我那帳篷倒還不錯,上頭用牛皮蓋了一層,晚上暖和,兩位大哥切不可推辭。”
張大江見此,也說要把自己的帳篷騰出來,好賴話說了一圈,兩人方才連連感慨的收了,心裡直念叨:
“怪道白蓮教就是比咱五通神教聲勢弄得大,行事就是仗義。”
等這兩人出去安頓,張大江方才愁眉苦臉的說道:
“李兄弟,侯老弟,咱們商量商量,怎麼說,三路大軍就剩咱一路了,官軍肯定都要來剿,是打是跑的,得拿個主意。”
“侯老弟是個什麼意見?你先說說。”
張大江麵相憨厚,神情有些愁苦,皺起眉頭來,額頭上便是密密麻麻的皺紋,如今虎通軍名義上就是他領著。
李老大名叫李得誌,麵相瞧著就比張大江凶悍得多,瞎了隻左眼,下巴上還有一道刀疤,嘴巴上一圈絡腮胡子,豹通軍如今就是他做頭領。
兩人都是四十多歲的年紀,卻都看向在場另一個瞧著還不到三十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