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這麼回事,衡哥兒性子寬厚,早前咱們剛上京時,那孩子還未高中,當時便有來往,待衡哥兒生發了,也沒忘了我那點小恩小惠的,關係倒還算親近。”
梅善行撫須“哦”了一聲,聽薛姨媽將林思衡一通褒讚,心中冷笑不止,眼神微動,忽然又長歎一聲:
“竟有此緣故,這倒也巧,說來有一樁難處,本不該提的,隻是...唉...”
薛姨媽稍稍一愣,猶豫了一下,問道:
“大人有何難處,隻要咱們薛家能幫得上忙的,隻管吩咐就是了。”
梅善行拍手笑道:
“真承蒙太太高義,倒不是什麼大事。太太或許不知,在下如今在梁王府做事,殿下此前便與靖遠伯有些誤會,因看在靖遠伯有才能,能為國家出力的份兒,有意緩和一二,不願與他多做計較。
隻是興許靖遠伯年輕氣盛,在下方才前去替王爺拜訪,竟不得入內...嗬嗬,王爺身份尊貴,自然不必巴望著他,隻是這事情沒有辦妥,卻難免叫在下到殿下跟前沒了顏麵...
既然薛家能與靖遠伯有此交情,不知可否請太太看在咱們兩家舊情上,且幫忙遞一遞話?”
薛姨媽這才明白梅善行此來的目的,神色不變,當即應允道:
“那我這便叫下人過去一趟...隻是今日東府裡有些事務,隻怕一時不能有回音,估摸著且得有幾個時辰,大人可好稍作等候?”
梅善行探頭望了望天色,稍有些為難,便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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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有勞太太費心,隻是天色不早,在下還需往王爺跟前回話,今日便不多留了,若是靖遠伯有了回信,就請太太遣人往王府通傳一時,那時我再來拜見。
此事若成,在下定不會忘了薛家的功勞,殿下大度公允,必有賞識,隻盼太太多多用心,告辭,告辭。”
薛姨媽趕忙應下,又一路送了出去。待回到內廳坐下,沉思一番,便將寶釵喚來,將此事一說,寶釵便道:
“這當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雖說是金陵故交,可自上京以來,也一直沒有什麼來往,若叫我說,咱們倒也不必去帶這個話。”
薛姨媽點頭道:
“你娘我也是這般作想,隻是回頭人家再問起來,又有些為難。到底是舊相識,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倘若推托了,隻怕人家反說咱們拿大。”
寶釵笑歎道:
“他自己都說了,是因林大哥與梁王殿下有了些誤會...且不說這誤會二字是真是假,這其中究竟有多少糾葛,咱們一無所知,還是置身事外的好。
況且林大哥不肯見他,也自有他的道理,還用得著咱們替他操這份心?便是他真再來相問,咱們隻說林大哥不肯答應就是了,那時他自然也不好再逼迫,難不成他還能與林大哥去做個驗證不成?”
薛姨媽稍作思量,也連連點頭道:
“正是這番道理,我的兒,到底是你聰明,那就照你說的辦。
哼,說是故交,蟠兒出事的時候,也沒見他們過問一聲,況且這梅家,向來與二房走的近些,跟咱們原也沒多少交情,我看咱們就這麼一說,他也沒臉來問,那就不管他。
倒聽說今兒衡哥兒在給晴雯那丫頭過生兒?那丫頭眼下雖身份不高,架不住她生得好,衡哥兒又肯抬舉她。
你去把我那紫檀針線匣子收起來,回頭叫鶯兒送去。往後怕難免還得托衡哥兒照應著,這話雖然不帶,禮數卻還不能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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