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林思衡已經回了東府,李紈見就這麼一會兒,探春心情竟像是好了許多,甚至都有些“容光煥發”,雖有些納悶,也隻當探春自己想開,便未曾多留。
待探春走後,李紈今兒也東奔西走的,有些疲累,便叫素雲打了水,一邊洗漱,一邊準備要將之前的話本接著再看兩段。
隻是打眼一瞧,那話本卻換了個地方,李紈倒也沒多想,隻當是自己丫鬟方才收拾桌子的時候動了,正翻著書,又見素雲添完了熱水,像是想起什麼趣事來一般,從一旁抽出一張紙條來,笑道:
“差點忘了,這是三姑娘留下的,說是伯爺專寫給奶奶的,看著倒像是一首詩,奶奶您瞧。”
李紈還沒拆開,臉上便已是一紅,低聲罵道:
“該打!胡咧咧什麼?”
素雲便吐了吐舌頭,李紈的身份畢竟有些異樣,若叫人知道林思衡給她這樣一個寡婦寫詩詞,說出去怕的確不大好聽。
李紈一心隻想著將賈蘭撫養成才,性子本就是極低調少事的,本有心不看,隻是賈蘭如今常居在林家,跟隨林如海進學,實在叫她放下了心裡一塊大石頭,整個人都鬆快了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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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最近又瞧見了些“頗為詬病”的話本故事,一向形同枯槁死灰一般的心裡,近來也偶爾有些不可告人的念頭,隻是從來也不敢細思,總是方一念起,便被她趕忙掐斷。
再者也怕林思衡是有什麼正事,到底還是緩緩將紙條拆開,細細一瞧,起初有些疑惑,字字思量,麵色便漸漸有些古怪起來,臉上突兀的多出幾片紅雲,隻好在天色昏暗,一時還不大起眼。
素雲和碧月兩個見李紈對著這首詩發呆,各自對視一眼,眼神裡皆有些異樣,紛紛問道:
“奶奶,伯爺這詩寫的什麼?我們瞧不大懂。”
李紈忙回過神來,略顯慌亂的將紙條疊好,手指頭點點兩個丫鬟,教訓道:
“平日裡教你們識字,要你們多讀書,卻總想著玩,還說詩呢!這是衡兄弟給我留個難題在這,分明是道字謎。”
兩個丫鬟俱都神色一動,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失望,各自猜了好一陣,全都不中,便央求李紈道:
“好奶奶,伯爺這字謎到底說的是什麼?您一定猜出來了,您快說說。”
李紈輕輕咬了咬下唇,一邊伸手將字謎收好,一邊笑道:
“就該叫你們自己動動腦子,自己想去,我可不告訴你們。”
素雲和碧月兩個苦求無果,隻得作罷,服侍李紈洗漱罷,便去到外間睡下,李紈獨自睡在裡間,被那一張字謎勾動的念頭在腦子裡翻滾不休。
她見著這一道字謎,便已明白,自己那話本,林思衡必然是瞧見了,不然不會留下這般“冒犯”的東西。
一想到這,李紈便羞臊的覺得沒臉見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
‘他會如何想我呢?他既然這樣寫,該不會責怪我才是...他本也與我沒什麼相乾,又憑什麼怪我...那他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某一刻又從枕頭底下將這字謎拿出來,借著床頭微微的燭光,將這字謎看了一遍又一遍。
然後緩緩的將之輕輕壓在胸口,眼神有些迷茫,又有一些委屈,小聲嘟囔一句:
“說的輕巧...談何容易呢...
怎麼褥子又有些回潮了,明明這幾天也沒下雨...算了,明天再叫素雲拿出去晾一晾吧...”
一夜無眠。
院中的幾株芍藥,在夜風中輕舞枝葉,搖曳生姿,枝頭花苞朵朵,含苞待放,經曆了整整一冬的蓄藏,似乎隻待再有一場春雨,就要綻放出其獨有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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