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人下一趟金陵,瞧瞧甄家那位老太太。”
戴權心領神會,忙答應一聲,又聽崇寧帝繼續道:
“至於梁王,謀害重臣,私藏軍駑,暗繡龍袍,僭越逾製,諸般大罪,本該以儆效尤。然彼雖忤逆,朕卻有孝悌之私,不忍加害。
傳朕旨意,收回梁王玉牒,降為一等將軍,圈禁府中,閉門思過,無誥,不得出府半步!命錦衣軍把守前後大門,非朕恩準,不得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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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休一案漸次塵埃落定,梁王理所應當做了主使,廢出皇室,降為一等將軍,如今若論起官位來,倒是與賈赦相仿。
隻是又明旨圈禁,不能跟外頭來往,這樣一想,竟還不如賈赦了,對於一個曾有望皇位之人而言,落得此等田地,多半是生不如死,也不知又能堅持多少時日。
況且其昔日傲慢,得罪之人甚重,而今落魄,又豈能少了落井下石之人?待此事平息,便是李詳自己能熬得住,多半也有人想要送他一程。
連賈母聽聞此事,也連連歎息,又專把賈政賈赦等叫來,令他們安分守己,不許招災惹禍。
除此之外,這一樁大事了結,自然也要論功行賞:
萬俟穎本欲求補吏部尚書一職,隻是此番背了個失察的名頭,況且礙於資曆不足,隻得作罷,看似一無所獲,卻得了虞王府的情麵,說不準將來有什麼說頭。
至於這吏部尚書一職,則由左都禦史魏中和轉任。
此人也是朝堂上的老臣,久任禦史,素來剛直,不偏不倚,雖談不上崇寧帝心腹,無奈其手中無人,吏部更不比有名無實的兵部,尚書這位置實在空缺不得,隻得暫交由此人,崇寧帝倒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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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雨村查案有功,又有虞王一係保舉,暗暗推波助瀾,此番果真也更上一層樓,隻是不知為何,卻離了禦史一係,轉任兵部侍郎,說是高升,論其實權卻又未必。
至於其空出的右儉都禦史一職,則由原吏科給事中杜儀接任。
給事中一職,本就官卑權重,若有遷轉,素來是連升數級,因而也不稀奇,饒是如此,其人官運之亨通,也著實羨煞旁人,況又與林思衡同科,當下一文一武,便常被人拿來作比。
林思衡倒懶得理會這些,皇帝便是要給他升官,不過多些俸祿,輕易不會再給他實權。
先前暫代的兵馬司都指揮使一職,如今也已經解下,好在該做的事情,這些日子倒也已經料理完。
梁王一係已然崩殂,絕難翻身,那件龍袍其實就是他讓人放的,皇帝最忌諱什麼,他一清二楚,除此之外,不需要他再花什麼力氣,單是虞王和潞王也不會再給李祥複起的機會。
至於這二人,明麵上看似得利,背地裡卻也同樣吃了大虧。
趁著錦衣軍這些日子無暇他顧,不單京中產業被林思衡查封的幾乎折損殆儘,便是在外頭,凡是黃雀先前所查明這兩黨之產業人手,也皆遭打擊,幾乎全軍覆沒。
單是廣州一地,數日裡便被海寇接連劫走了幾艘海船,市舶司竟不能製,報到內務府,惹得崇寧帝又發了一通脾氣。
兩人雖十分肉痛,隻是李詳殷鑒在前,也難免心驚,隻當是皇帝暗中警告,畢竟除了錦衣軍,天底下也沒什麼人能將他二人的布置查的如此清楚,因而斷不敢聲張,更不敢提什麼追究。
林思衡也暫且偃旗息鼓,又終日在府裡躲懶清閒,然而他這也不過是做給外人瞧的。
準格爾使節,已近京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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