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它活了這麼多年,從幼年期一路殺伐無數,成長為今時今日的元嬰期妖獸。
過往歲月悠悠,它也曾見過越階跨境挑戰的不世天才。
可是,從未見過如顧清歌這般身染絕煞魔氣,狂烈睥睨,橫推迫壓的天才!
“既是我天魔宗之人,生殺予奪,便由不得外人做主。”
“你這山野蠻弊之獸,偶得開化靈智,僥幸修得一時之力,又何以逞凶禍亂?!”
顧清歌的聲音雖然並沒有很大,可傳襲之下,卻有如天鐘作鳴,令人振聾發聵。
感受著一股無形的威壓,令魔角巨羊錯愕不止。
到了這個時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以金丹之資,對戰元嬰老怪!
“不過,就算你是不世出的天才又如何?境界的差距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簡單!”
“這回,我要好好的將你殘虐滅殺!”
無形中,它脖子上佩戴著的那枚玉墜散發出一股不易察覺的粉紅色氣體,令得魔角巨羊心底的恐懼因素不斷削減。
取而代之的,是凶殘的屠戮暴虐!
而那枚玉墜,恰好出自一直以來為魔角巨羊出謀劃策的人類女子之手。
此刻,她已隱藏身形,暗中關注著一切的發生,打算以不變而應萬變。
“天魔宗?”
聽到這個名字後,她明顯一愣,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天魔宗不是已經覆滅了嗎?”
“就連宗主閔輕柔,都被唐玄動用破碎聖兵鎮壓擒獲,甚至此刻都可能已經成為對方的禁臠玩物。”
“怎麼還會有如此戰力的妖孽天才?竟然以金丹期修為強勢鎮壓元嬰期初期妖獸!”
之前一直陪侍在魔角巨羊身邊的人類女子,此刻臉頰上似有著無數疑問號。
唐玄公布的顧清歌叛逃宗門,實為魔道間隙,監守自盜地劫走魔門眾女一係列傳言,並沒有傳到近來深度鑽研獸王丹與血煞丹煉製的她的耳中。
可是,到了這個時候,沒有人為她答疑解惑。
不過,她卻將顧清歌的音容笑貌都一一記了下來。
她可不是被魔角巨羊俘虜的玩物,而是與魔角巨羊互惠互利的平等地位。
而且,她來自於一個比起天魔宗更為強大,傳承曆史也更為悠久的宗門——巨魔門。
看著魔角巨羊,被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戰鬥場景,她對於整個戰鬥最終走向已經高下立判。
一想到這段日子的努力,都付諸東流,她的心底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隻蠢羊!
殺之,都不足以泄憤。
一身元嬰期修為,簡直都修到狗肚子裡去了,平時用在女人肚皮上的能耐哪去了?
但察覺到場中的情況後,她立馬當機立斷的做出抉擇,此地不宜逗留。
魔角巨羊,必敗無疑。
而在其戰敗後,為了苟全性命,必然會將她的存在供出來。
包括她手中握有的兩種獸王丹和血煞丹。
“沒想到籌劃這麼久,竟然功虧一簣。”
“希望下次不要讓我見到你,如果見到的話,哼!”
刹那間,女子的嬌軀頓時化作一團血霧,在迷離妖冶的繁花血景中完成退場。
果不其然,女子離開後不久,魔角巨羊便被穩穩擒下。
顧清歌也沒有多說廢話,直接就地斬殺。
這種元嬰期妖獸,已經超越了他的修為,他無法閔輕柔給予的奴印控製。
為了不留後患,隻剩下斬殺一條路。
而原來的魔角巨羊的手下,除了少部分死忠被斬殺外,其他都望風而降。
顧清歌將這些妖獸交於血色妖狼統領,算是成為歸附自己勢力的一部分。
至於那些被擒獲的人類修士和妖獸,他們紛紛請求顧清歌放過。
結果卻是……
“放?放誰?”
“諸位都是我的戰利品,說白了還是階下囚。需要你們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