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南宮詩雅金丹期初期境界修為的氣息,也瞬間隨之猛然暴漲。
周圍驚掠浮雲萬裡,狂風怒卷,疊浪浮屠!
眨眼間,在魔碑鬼魘的分神留意下,南宮詩雅自身的修為境界便已達到元嬰期初期。
並且,這種勢頭絲毫沒有遏製住的機隙。
“這是……”
被這股威勢覆蓋,魔碑鬼魘身上的鬼氣猛地一滯。
它的眼神中,不僅有驚訝莫名,更有一絲駭然之色閃過。
她怎麼會掌握這東西?
她又怎麼可能擁有這種術法?
難道源自於秘蔵寶玉?
不!除非她是突破到了第五層……
值此時機,魔碑鬼魘的腦海中,忽然閃現出一個詞。
扮豬吃虎。
這女人,絕對不是如同方才展現出的那般弱小。
一切的背後,都摻雜著某種必然的算計。
換句話說,它,也是被對方視作是棋子之一。
少頃,魔碑鬼魘漸漸從驚駭中回過味來。
對於南宮詩雅的驟然起勢,也可能其並非是掌握了血獄冥王功第五層。
而是由其他強橫底牌導致逆轉戰局,妄圖直撲襲殺於它。
可無論哪種,對於魔碑鬼魘的壓迫力,一時間都抵達到了最頂峰。
如果,此刻的它,還擁有生前的巔峰實力,自然是不怕。
不過談笑間即可灰飛煙滅的螻蟻而已。
乃至於,就單單顧清歌與南宮詩雅與其作對這一條,便足以令其出手,將他們千刀萬剮,摧毀的神魂寂滅。
隻是,現如今形勢比人強。
再談過往,也改變不了現在淪落到將死之境的困窘。
魔碑鬼魘的眸子緊緊鎖定在了南宮詩雅的身上。
至少,她懷揣的秘密,絕對不可能隻有血獄冥王功。
這種事情,與它而言,簡直能夠稱之為糟糕透頂!
下一息間,南宮詩雅一步踏出,身影如彌天之幕,垂落九天之羽。
瀚海之下,彰顯唯我獨尊之勢。
此,即為化神!
緊接著,這股氣勢攀升隨著周圍鎮壓之力的湧現,還不算完。
似要將南宮詩雅的修為境界推上更高的層次。
合體期!
僅僅不過是微秒之間,場中形勢瞬息萬變。
魔碑鬼魘原以為可以手拿把掐的虐殺兩人,同時掠奪南宮詩雅懷有的秘蔵寶玉以及顧清歌的天魔皇體的定局,也變成了一張籠罩向它的彌天巨網。
終日打雁,今日卻被燕啄了眼。
意識到這種無法挽回的後果後,魔碑鬼魘悄然間歎了口氣。
俗話說得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既然此勢不可違,那遠遁,亦不失為上上之選。
當下,魔碑鬼魘在這種生死存亡危機之時,心中的怵意遠遠戰勝了對於寶物的貪婪。
寶物再好,也得有命享用。
更何況,麵對顧清歌與南宮詩雅的強勢崛起,它沒有一丁點把握能夠將兩人徹底斬殺於此。
隻是,它的退意已顯,他們卻不想就此任由它逃脫。
“你們難道當真要置我於死地嗎?”魔碑鬼魘咬牙切齒道。
“斬草不除根。”顧清歌回道。
“春風吹又生。”南宮詩雅也隨之附和。
“我可沒有讓一個擁有空前強大實力的敵人消失在眼前的念想。”
“因為,這就代表著,未來遭難的變數概率,也會隨之無限變大。”
“來得好!”
顧清歌感覺到腦海中陷入了一種空靈狀態,似乎正在接受某種隔世傳承。
玄之又玄,法傳於神。
下一刻,一道高達百丈的魔神虛影凝現於身後。
咒紋縹緲,奇力環伺。
掌中獄火三千,踏行億萬屍骸。
上窮碧落下黃泉,無此雄偉瑰麗奇姿。
此,即為,天魔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