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冥九重,魔亂叢生。
夾雜著硝煙戰火退散後的一處洞府內。
良久,漸漸恢複了與世隔絕的平靜。
此時,一襲淡藍色的廣袖流仙裙淩亂不堪,如風拂柳的嬌俏身影癱軟的跪伏在地。
她絕色傾城的臉頰上,殘存著一絲瘋狂過後的潮色紅暈。
時值於此,任憑什麼破碎虛空,什麼羽化登仙,等等,曆來被其追求的強者執念,卻完全不在南宮詩雅的考慮之中。
一番巫山雲雨,潮去潮散的靈魂交流後,早已令她不知天地為何物。
不知究竟是食髓知味,還是體內隱藏著一股被奴役的屬性。
南宮詩雅並沒有覺得存在刻骨銘心的仇恨,反而於不知不覺間,於仇海恨隙間,迷失了自己的初恨之心。
至少,本心無顯下,表象如此。
“大道三千,皆可蛻凡。”
隨著顧清歌已經擺脫天魔皇體帶來的負麵影響,望向南宮詩雅的目光,也不再是那般熾熱濃烈。
他身他影,亦如聖賢,心如止水。
縱萬法滅,乾坤顛倒,紅塵伐亂,難侵心魂。
“顧清歌,你是不是很得意?”
輕言細語間,南宮詩雅輕理雲鬢花顏後,粉拳悄然攥緊,明眸之中,難掩一絲羞憤。
她,明明記得,麵對他的淫威,自身從來都是本意拒絕的。
可,不知不覺間,卻最終拜倒在……
乃至沉淪……
一想到此,南宮詩雅好不容易掌控的情緒,再次有些失衡。
禁忌的歡戀,似乎已為鏖戰之法所降服。
她真的能反敗為勝,將其戮殺嗎?
好像有這種可能。
隻需要利用好在秘境探索的機會!
不過,南宮詩雅總覺得顧清歌的目光有些不對勁。
就好像是……
看待一個獨當一麵,自立自強的……工具人?
“我平生從不好色,隻是饞你身子,從不施與真感情。”
“你……”南宮詩雅黛眉微蹙。
合著我這等美貌,隻能淪落到你的閒暇褻玩的玩物唄?
真是當不得人子!
“彆生氣嘛。”顧清歌似是看出了南宮詩雅俏麗臉頰上一閃而過的不快之意。
“我這隻是陳述一個不爭的事實。”
“你我之間,本就由一場錯誤的邂逅交集導致了孽緣的發生。”
“難道還真能發展成以心入情道,與你來一場動徹情菲、至死不渝的愛?”
顧清歌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出自本心的虛假刻意。
在他的心中,女人,作為工具人就好了。
若是超出掌控,那就需要權衡一下,究竟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
無論哪種,勞心費神,皆不可取。
聞聽此言,南宮詩雅的眼底沒有一絲不甘。
當然,也沒有絕對的臣服。
雖是逢場作戲,但那股彌蕩魂色的雅然媚姿,卻絲毫作不得假。
狗男人!
讓你多活兩天,多享受兩次罷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莫欺少婦窮!
隻要這秘境中的那東西到手後,你,就失去了所有的利用價值。
到時候,生殺予奪,還不是僅在我一念之間?
成敗逆起之機,懸然欲握掌中。
對於顧清歌的那一張張底牌,南宮詩雅心中也很是忌憚。
但是,她也不是沒有應對之策。
如果將這秘境利用得當的話,完全可以將顧清歌控製起來。
無論是殺死後煉製成傀儡,還是徹底掌控,引為己用,都不失為此番謀算下的勝利獎品。
她的心魂,閃過猙獰恐怖,宛若附死羅刹轉世的魔念。
下一秒,重新恢複清冷神顏,無雙豔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