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是功德善人。】宿主雖然總說自己不是好人,但做的事情卻都不壞。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開了天眼看到她身上那能夠亮瞎人的功德金光的,都會以為她是幾輩子的善人轉世。
“嗬……”桃清十分不以為然,卻沒有反駁係統的話。賺功德這種事情,其實跟本人的德行沒什麼關係,更像是做生意,權衡利弊之下,有功德可圖,就可以做,
李蓮花半昏半睡之間,感覺有什麼東西一直在摸他的臉,又軟又滑,他想著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怕不是有蛇在他身上爬?
一想到那種場景,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費力睜開眼睛,結果就對上桃梓那晶亮的眼睛,他的小胖手正在他臉上作亂,嘴上還在咯咯直笑。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被他的笑容所感染,李蓮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看來這一次,又讓他逃過一劫。
“你醒了?”一道粉白的身影映入眼簾,李蓮花這才驚覺還有第三個人在房中。他眨了眨眼睛,發現這不是錯覺,確實是桃清。
這是他們第三次見麵。頭一次也就不說了,前所未有的混亂,第二次見麵也不過是說了幾句話就分開了,沒想到這第三次見麵,他又是這般狼狽。
李蓮花想要坐起來,卻發現全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嘗試失敗了,他也就不強求起身了,老老實實地躺著,雖然有些失禮,但沒辦法,他如今是個病人。
明明她出現在這裡很奇怪,可李蓮花好似一點也不意外看到她,他就像是見到許久不見的老朋友一樣打招呼:“你來了,來帶孩子走嗎?”除了孩子,他們之間其實並無多少交集,可能也就是比陌生人好一點,畢竟見過幾次了。
理智上,孩子娘要帶他離開,這是應該的,但是情感上,他卻極為不舍,明明隻相處了一個來月,但那孩子就好像是長在了他心裡一樣,隻要想到以後都見不到桃梓了,他的心裡空蕩蕩的。
桃清上前將人扶起來,給他身後墊了一床被子,讓他半靠在床上,笑道:“怎麼,這麼怕我把孩子帶走?”
李蓮花聽懂了她的意思,有幾分欣喜:“你不是來帶孩子走的?”
桃清看他這麼著急,有心想要逗他,隻是看在他剛撿回一條命的份上,想想還是算了,她不跟一個重病患者計較,她搖搖頭道:“不是,我隻是過來看看,你把他帶的很好,我就放心了。我還有事情要做,帶著他不方便。”
李蓮花看她這般隨意就決定了孩子的去留,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有什麼事情比孩子還重要?”她作為孩子的娘,對小桃子的態度是不是太隨意了?
桃清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李神醫這話我就不懂了,你之前想著犧牲自己一個,拯救河岸兩邊的百姓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桃梓一個人呆在這陌生的地方,沒有人管呢?”
李蓮花咳嗽一聲,道:“事態緊急,來不及多想。”救人是他本能的反應,是有點對不起桃梓,但如果再次麵臨這個選擇,他應該依舊會那樣選擇。有時候老天是真的不給人選擇的機會,因為沒有猶豫的時間。
不過,他想起自己昏迷之前聞到的桃花香,“是你救了我,你怎麼會這麼巧也在那裡?”
“我說是巧合你信嗎?”桃清挑眉笑道,看到李蓮花眼中明晃晃的不信,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那就是心靈感應,我感應到了你要死了,所以過去救你。”
李蓮花眼睛不離在床上翻滾的桃梓,聽到桃清的話,有些窘迫道,“你……”他醒來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了,壓根不敢去想衣服是誰換的這個問題,就怕自己尷尬。結果繞來繞去,話題怎麼還是走向了這般詭異的場景。
桃清聳了聳肩,“我說的是實話,你又不信。”雖然不是自己感應到的,而是係統監控到的,說到底都是為了他而來。沒差。
李蓮花頂著對方灼灼視線,生硬地轉移話題道:“多謝。”不管是什麼原因,對方救了他是事實。他發現自己體內有一股跟揚州慢不一樣純陰內力,但是同樣對碧茶之毒有很強壓製效果,大概是桃清注入他的體內的。
桃清也怕自己將人逗過頭了,得不償失,便隨著他的意願轉移話題,她將一旁桌子上擱置了好一會的湯藥端了過來,“李神醫你既然醒了,就把藥喝了。”
李蓮花看著苦藥汁子的眼神有些遊移,他掙紮道,“我已經醒了,就不用喝藥了吧?”
桃清詫異地看著他:“李神醫,你不會怕喝藥吧?”看他一點也不想動手端藥的模樣,桃清彎了彎眉眼,道,“你自己是大夫,居然還怕喝藥?”她把桃梓抱了起來,放在膝蓋上,兩雙神似的眼睛看著他,讓他壓力巨大。
“誰說的,我不怕。”李蓮花被她眼中的戲謔刺激到了,他顫巍巍地伸出手,將藥碗遞到嘴邊,然後閉著眼一口灌了下去。
桃清看他一臉痛苦的樣子,不厚道地笑出了聲,她變戲法一樣從袖子裡掏出一顆糖塊塞到他嘴裡。“吃了糖就不苦了。”李蓮花的愛好之一,嗜甜。
猝不及防間,嘴裡被塞了一顆糖,唇瓣與她的指尖相觸,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李蓮花略偏了偏頭,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桃清衝他笑了一下,笑容絢爛,宛如三月之桃花在他眼前徐徐綻放,“甜嗎?”
李蓮花第一次發現桃梓其實長得挺像她的,是那種神態上的類似,又乖又軟,讓人看上一眼就覺得心頭發軟,他第一次發現原來糖還可以這麼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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