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桃清從床上醒來,李蓮花和桃梓都不在屋子裡了。她看著床頭疊放得十分整齊的衣物,無聲地笑了起來。哪怕沒有答應在一起,李蓮花依舊那麼溫柔體貼。
【宿主,你不行啊,喝了那麼多酒都沒有把人灌醉,來個酒後亂性。】
桃清理了一下自己的長發,隨手在腦後挽了一個鬆鬆垮垮的發髻,聞言懶懶散散地說道,“說什麼酒後亂性了,酒後亂不了性。喝酒隻是助興,最終還是要看自己的意願。若是心中所念,便是清醒的時候也能做,說到底還是不願。”
【那你們還有得磨。】
“不會很久。”她一雙熠熠生輝的桃花眼中綻放出一種彆樣的溫柔和狡黠,“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這麼多你愛我,我不愛你,等一方不愛了,另一方再來一個火葬場的極限拉扯。更多是權衡利弊之後的適配性,合則聚,不合則散,主打一個隨性,隨緣。我們之間都有桃梓了,本來就已經捆綁在一起,掰扯不清的。”
桃清覺得李蓮花對她不是沒有好感的,隻是他比較克己複禮,所以沒有更進一步。兩人的關係,說愛太早了,說不愛也不是。“大概是互相有好感的程度?”
【不理解,人類的感情太複雜了。】
“你不需要懂,你隻要輔助我完成任務就好。”桃清毫不猶豫道。係統若是有了感情,她還願意讓它陪著做任務?當然不願意啦,工具就要有工具的自覺。
如今正是臘月,桃清這一次在蓮花樓裡一直待到年後才離去。蓮花樓裡頭一次這麼熱鬨,三人一狗,父母孩子,還有狐狸精,倒真有了幾分家的味道。
李蓮花在江湖漂泊數年,孑然一身,桃清更是遊離在不同位麵,時間漫長到她都懶得去回憶過往。兩個孤獨的人湊在一起,虛情假意也好,逢場作戲也罷,總歸相互陪伴,能一起走過很長一段時間。
龍飛鳳舞的對聯,大紅的燈籠,漂亮的剪紙,豐盛的年夜飯,窗外瑞雪飛揚,樓內一室溫馨。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新的一年,新的開始。
花市燈火如晝,人潮如織。
放燈是這個小鎮一年一度的盛事。他們也隨大流買了一盞天燈,準備點燃放飛。桃清沉吟片刻,在天燈上寫下一句話,餘生歡喜,長命百歲。
她偷瞄了一眼李蓮花寫的燈語,願所求,皆如願。其實普通人的願望都很樸素,大多都是健康,平安,有情人終成眷屬,更大一些的願望是財富,權利,飽含著自己對未來的期許。
無數天燈被點亮,帶著美好的心願和憧憬,飛向天空。那明亮的火光瞬間穿透黑暗,星星點點,與星辰交彙,將整個夜空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係統,你看這人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願望,你能接收到這些願望嗎?”
【不能,係統不是神明,不能回應每一個信徒的願望。】一個人的力量太微弱了,不足以被係統捕捉,更不值得係統為他穿梭位麵,【當然,也有例外。比如明燈三千隻為一人燃,當一個人的執念太過於強大,強大到令天地動容,那就可能會被係統捕捉到。】
桃清懂了。所以說到底還是自身力量的問題,凡人如螻蟻,一人不足以撼動天地,唯有千千萬萬的人加在一起,才能令天地失色,但也有人自身力量強大,強大到能夠威脅天地的程度,天地自然願意為了他而妥協。
上元之後,桃清再次準備離開。
【宿主,好不容易有了進展,你不留下來守著他,為什麼我們還要離開?】係統不是很能理解,任務目標不是隻有李蓮花一個,還要去哪裡,去做什麼?如果說是修煉武功的話,在蓮花樓也可以啊。
桃清道:“我想殺一個人,然後,繼承他的全部遺產和女人。”她的神色平淡漠然,好似殺一個人就跟殺一隻雞一樣容易。
【玉樓春?】
桃清:“對。他剝削壓迫了姑娘們這麼久,也該死了,我要用他的錢在他的地盤建一個秀玉穀移花宮,給那些可憐的姑娘們一個安身之所。”
【殺一個人容易。但要打造一個移花宮可不是一時半刻能完成的事情。】
桃清當然知道這個道理,“我不著急啊,玉樓春的錢夠多,我完全可以設置一個陣法,將幾個山頭籠罩進去,閉穀三年,等姑娘們學有所成,有足夠自保的能力了,再跟外麵打交道。”
活了時間久了一點,她什麼都會一點點。她有很多速成的功法,足夠姑娘們挑選,哪怕習武的天賦不強也沒關係,她還有不挑資質隻看願不願意去練的魔功。
甚至她都不會對外公布玉樓春的死活,隻等待幾年之後,移花宮出世,到時候給江湖一個驚喜。至於玉樓春所謂的朋友們敢上門尋人的,那就都不要走了。
【宿主,加油,係統看好你。】
桃清心情愉悅,騎著馬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離彆是為了下一次的重逢,所以,她當然要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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