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好的,積分已扣除,三年有效期黴運符已送至目標單孤刀。】
從現在開始,單孤刀將過上運氣為負的日子。吃飯噎到,喝水嗆到,出門必踩狗屎,頭上必掉鳥屎,睡覺必做噩夢,身邊有人感冒發燒,他一定會被傳染,有人械鬥,刀劍最後一定會落在他身上。
桃清滿意了,一個人的運氣差到一定程度,是會要人命的。
回過神來的李蓮花蹲下身,掩去眼中的情緒。片刻後,他挨個翻看那些黑衣人隨身攜帶的物品,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可以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
結果是沒有。
那些人的麵孔他一概不識,身上沒有佩戴著代表身份的東西,手中的刀劍很普通,乾乾淨淨,沒有任何標誌,唯一的優點就是品質還不錯,比鐵匠鋪中出售的普通刀劍要好上許多。
至於他們所用的招式,因為桃清出手過快,他甚至沒怎麼看到對方的人出手,他所看到的招式都十分簡單狠辣,奔著取人性命而去。
李蓮花摸著下巴沉吟片刻。覺得這些人像是哪個組織培養出來的暗衛殺手一類的,而他近期得罪的人或者說組織就是石壽村背後的主人,難道是他們?
可他們究竟是誰呢?藏頭露尾的,叫人摸不著頭腦。
桃清道:“彆想了,對方若是因為我們破壞了石壽村的事情而找我們麻煩,自然不可能隻有這一次行動。日後接觸多了,自然就知道對方是誰了。”
李蓮花一想也是,他跟桃清並排走回蓮花樓,不經意間問道:“你的劍法不錯,叫什麼名字?”
“笑春風劍法。”桃清道,“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的笑春風。”自己的武功自己取的名字,叫什麼都可以。
她停頓了一會,又道,“內功心法是醉花陰,輕功叫逍遙遊,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她的眼神純淨無比,好似隻要他問,她就什麼都會告訴他一樣。
李蓮花其實並沒有窺探她秘密的想法,隻是單純地對對方的武功好奇,所以多嘴問了一句,誰知道桃清好似要跟他攤牌一樣。李蓮花捏了捏手指,有些無措。
在桃清直白的眼神中,李蓮花微微一笑,卻是勸她早點去睡覺:“並沒有什麼想問的,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桃清卻不讓他逃避,她沒有去二樓。而是跟著進入了一樓,將嬰兒車放在中間的位置,她自己在一邊的椅子上下,示意李蓮花坐在對麵,擺出一副要詳談的模樣。
看她那副架式,李蓮花哭笑不得,隻能遂了她的意,在她對麵坐下。桃梓左看看右看看,樂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阿爹……阿娘。”可惜這會沒人理他。
桃清道:“你沒什麼想問的了?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這人沒有被逼到絕境,是不會主動透露任何一點過往的,所以還是要自己主動。
李蓮花低垂著眼瞼,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掩飾性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給她倒了一杯水,“行,你問。”你問歸問,回不回答在我。
桃清卻沒有直接問他,而是說起了彆的事情,“十二年前,我八歲的時候,師父帶我去揚州城看望一個故友,結果那一天晚上,有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為博美人一笑,在江山笑屋頂在劍上係了丈許紅綢,舞了一套三十六路醉如狂劍法,導致揚州城萬人空巷,隻為爭堵那紅綢一劍。”
李蓮花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意:“……”年少時的黑曆史猝不及防攻擊到了他,感覺心中中了好幾箭。
不顧李蓮花的欲言又止,桃清繼續道:“那一天,我想不止是我,揚州城許許多多的人都記住了李相夷的名字,畢竟他可是天下第一啊。”
她意味深長地看向李蓮花,“而我呢,恰好有那麼一點點技能,比如我可以憑骨相認人。所以,我該叫你李蓮花呢,還是李相夷?”
從她的口中聽到李相夷這三個字,李蓮花神色有些恍惚,原來她從一開始就認出了我。桃清靜靜等他回神,片刻後,李蓮花開口道:“李相夷這個名字我很久沒用了。”
【咦,他承認了,這麼簡單就承認了?他不是應該死不承認嗎?】
桃清暗道:“若到了這個地步他依舊選擇否認,那說明他不信任我,那我是真的要重新定義我們之間的關係。一個人的情深除了感動自己,毫無意義,對另一個人而言甚至是一種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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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李蓮花的承認,桃清笑了,為了他的坦然而感到開心,於是她問了第二個問題:“我遇見你的時候你身中劇毒,命不久矣,我想以你的警惕性,除了親近之人,誰都沒有機會下手,所以,背叛你的人是誰,他還活著嗎,你恨他嗎?”
從四顧門門主,天下第一的李相夷變成神醫李蓮花,是什麼讓他心灰意冷,不願意回去?是來自於兄弟的背叛和否定。
李蓮花語氣平淡道:“恨?曾經恨過,如今不恨了。”普通人活著就已經耗儘全力,哪有餘力再去記恨一個人。李蓮花隻是一個普通人。
桃清執拗道:“是誰?”她一臉殺氣騰騰的樣子,顯然是不準備放過背叛他的人。
李蓮花歎息一聲,道:“是雲彼丘。”縱然他已經放下了過去,但是雲彼丘而已,不足以讓他欺騙她。
得到答案的桃清心滿意足,從李蓮花口中得到這三個字,說明他不會阻止桃清對雲彼丘做任何事情。她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我在給你報仇,而你在後麵拖我後腿,以命相護仇人。
最後一個問題,桃清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李相夷跟江湖第一美人喬婉娩的姻緣天下皆知,如今你還喜歡她嗎?”
李蓮花目光閃了一下,卻沒有避開她的直視,語氣平淡道,“東海大戰前,喬女俠給李相夷寫了一封分手信。”
【咦,他在避重就輕,答非所問。這證明,他心裡還有她。宿主,你輸給了白月光。】
“閉嘴。”桃清心中有氣,臉上卻是麵無表情,沉默片刻後,若無其事道,“天色不早了,我去休息了。”
那麼多年的時間,日子過得太苦了,他就靠著那點回憶過日子,曾經的美好在不斷放大,加了十倍,百倍的濾鏡,想要放下談何容易。不過,理解歸理解,但就是好氣。
桃清抱起在一旁啃著繡球玩的桃梓,在他的一臉懵逼中,迅速轉身離去。
李蓮花手指微動,看著她的背影一步一步遠離,最終還是沒有叫住她,任由她的衣角消失在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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