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可以長相廝守的戀人可能隻是因為他對她的關注少了,讓她覺得累了,倦了,她就想要放手了。
李蓮花早已學會不去深究彆人做事的緣由,因為他不是他們,永遠不會明白彆人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他狠狠地閉上眼睛,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李蓮花突然更多了一些急迫之感,他迫切的想要做些什麼,或者證明什麼。
雖然不知道師兄對自己的恨意從哪裡來,但他如今人都死了,屍骨還消失了十年,他於情於理都應該將他找回來,這也是對他十年尋找的一種寬慰。
更何況,十年前師兄死於金鴛盟三王之手,之後就是四顧門和金鴛盟大戰,他跟笛飛聲兩敗俱傷,那其中是不是一直有些不為人知的隱秘?
曾經的他沒有精力,也沒有時間,更不願意再去摻和那些陰謀詭計,如今卻覺得或許應該查清楚十年前的事情。因為那陰謀或許並沒有散去,隻是隨著金鴛盟和四顧門的沉寂而潛伏了下去。
如今金鴛盟笛飛聲高調回歸,那陰謀是否會再現江湖,攪動整個江湖的風雨?
回到師娘的雲居閣後,李蓮花一直心不在焉,芩婆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神思不屬。
她關心地問道:“相夷,怎麼了?”
“沒事,師娘。”李蓮花條件反射地回了一個沒事,隻是想到心中的一些念頭,他狠了狠心道:“師娘,我可能明日要離開了。”
芩婆愣了一下,然後平靜地說道:“去吧,師娘不會乾涉你的任何決定。日後啊,沒事常回來看看師娘就是了,雲隱山永遠是你的家。”
李蓮花垂下眼瞼,忍著淚意叫了一聲:“師娘,我會的。”
小桃子知道阿爹要走了,生怕他將自己丟下一樣,黏他黏得更緊了,時時刻刻跟在李蓮花的身後,就連睡覺都拽著他的衣袖不肯鬆手。李蓮花也怕他不安,隻能由著他了。
隻是孩子睡著了以後,他脫下自己的外袍,塞到桃梓的懷裡,他自己則是抱了一壇酒,坐到了屋簷之上。一邊喝酒一邊回憶往事。
單孤刀對他的恨意就像是一把利劍,紮在了他的心口,讓他心痛難忍。曾經相依為命的師兄弟,原以為縱有些理念不同,但兄弟情義總不是假的,沒想到隻是他的一廂情願。
【宿主,你不去安慰安慰他?】
站在雲隱山另外一個山頭的桃清遠遠看著李蓮花那借酒消愁的模樣,卻並沒有上前的打算。
“不去,我相信這麼點小事,他能處理好的。他總要一步一步發現真相的,早點認清單孤刀的真實麵目也好。”
【可你不跟到了雲隱山,將萬聖道暗中監視雲隱山的人控製住了,才沒有讓李蓮花在單孤刀那裡提早暴露。你做的這些事都不打算告訴他了嗎?】
“誰讓他是我的任務對象呢。任務對象虐我千百遍,我待任務對象如初戀。”
係統汗顏道,【宿主,不至於,我們憑良心說,他對你挺好的,予取予求。】
桃清嗤笑一聲,不以為然,“我對他也是予取予求的呀。但他嘛,身邊的人太多,比如他對方多病那傻小子也挺好,手把手件教導他破案,他對他的那些下屬也好,做了什麼錯事都可以原諒,對他舊情人就更好了,為了救她,命都可以不要。”
他對她的好夾雜在這麼多人之間,好像一點也不突出,以至於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對他而言是最特彆的那個。
【可是,那些事情都還沒有發生,宿主,你不能因為劇情,因為故事線的發展給人定罪。】
桃清卻篤定道:“他會的。哪怕那些事情如今就發生在他眼前,他依舊會去做。性情如此,很難改變。”
就是因為未來有太多不確定性,所以,她還在這裡,否則若是係統推演的未來中他的生命沒有威脅,她的任務就該完成了,她早跑了。
他在前麵為了彆人豁出命去,她在他身後拚命救他,任務嘛,就要要求她如此,哪怕沒有在一起,也要救,嘖,想想好像挺虐的。
雖然她其實也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樣生氣,畢竟她隻是覺得人生漫漫,有人陪著就不會那麼孤獨,又不是找靈魂伴侶,但人生嘛,就是要偶爾作一下,否則的話,不是如同一潭死水,毫無樂趣可言。
桃清抬頭看了看月色,覺得時間不早了,她縱身一躍,朝著身後的山下而去。“係統,走,我們去山下找點樂子玩。”
她走得果斷,沒有回頭,所以不知道李蓮花抬頭往她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神色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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