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佛滅日啊,神佛入滅的日子。”
風衣男人扣動扳機。一聲輕響後,巨龍崇拜者失去了意識,他的身上沒有傷口。
風衣男人將手槍收起,將昏迷的長發男挪開,自己坐到了座椅上。他拿出了那張隨身攜帶的葦原城地圖,圖上鉛筆描出的線條密密麻麻,每一筆都是玄織君親手所畫。
“現在是你的大失敗,我來替你書寫內容。”
風衣男人將地圖傾斜。無數道鉛線像水珠一樣滑落到地圖邊緣,越過了不同平麵間的界限,湧進巨龍崇拜者書寫事件走向的紙張。這些鉛筆痕跡飛速變幻,書寫出一行行工整的帝國文字:
【由於長時間熬夜產生的記憶混亂,記錄者在記載時出現了部分不嚴謹的失誤,在此進行更正。】
【由5日前開始行動的調查員三人組,其姓名由公孫策、時雨零、出雲理奈更正為威爾、威爾與威爾。】
【在3分鐘前抵達大和島的補充調查員,其姓名由時雨憐一更正為威爾。】
【以上更正即時起效。記錄者:劉忠武。代筆人:威爾。】
南無三!何等唐突無理的更改!但這些字跡的確起到了效果,如果有匿神在此就能看到,特工威爾的頭上出現了4道新的聯係……而千裡之外,四位調查員頭頂上的聯係卻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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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葦原城地底。大七煞·電子陣的中央,時雨靈寺發出尖叫。
“大禍將至——!大禍將至——!入侵者全員抵達葦原城!入侵者全員抵達葦原城!”
替代山田看守房門的忍者,震驚大將=san,在字麵意義上吃驚至下巴脫臼了。震驚大將飛快跑到醉眼的房門前,還未敲門,忍軍首領已從屋中走出。
震驚大將單膝跪地:“入侵者全員抵達葦原城。”
“立即聯絡前去阻攔的純淨=san確認狀況,加急尋找確認發生過戰鬥的粉碎=san。”老忍者在發號施令時快速走向陣法中央,“通知時雨研究所與西朗·電子社,準備進行緊急陣法維護。”
“了解!”震驚大將起身鞠躬飛退,醉眼單獨打開深處的門。時雨靈寺與平時一樣坐在拘束椅上。
“詳細說明重點。”
“殺伐之黑劍,獨戀之水仙、伊豆能賣的代行者、禍津神的祝福之子。全員集聚於葦原城中,判斷為最優先占卜事項!”
“更改占卜對象。”
“實際為難的說!最優先占卜事項無法更改!”女孩在凳子上苦悶地掙紮著,像壞了的機器一樣胡亂喊著,“入侵者在手袋區!入侵者在巡玉區!入侵者在六本院區!入侵者在九十九·京塔!入侵者在……”
女孩像本地觀光導遊一樣一個個報著地名,從市內的分區到具體的建築物。她口中的入侵者一行人像是瞬間移動般,在數分鐘間就跑遍了整個葦原城。
經驗豐富的老忍者做出了判斷。沒有任何證據,但醉眼的忍者·直覺將答案告訴了他。
是反·占卜。侵入者一行人使用了某種連忍軍也未曾知曉的手法,將信息擾動完全掩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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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威爾用地圖包好了所有的骰子,謹慎地鎖在了手提箱內。他的視線掃過這幾日的所有骰子記錄,仔細著每一個選項。其中包括“隱律主暴走”、“時雨亙彌暴斃”,以及在交錯夢境前出現的,令巨龍崇拜者也不敢提及的“祂”。
威爾掏出小本子,飛快地記下關鍵情報。他剛準備將記錄紙收起,發覺紙張上憑空出現了一行新的字樣。
那是極古舊的零島文字,遣詞用句都艱澀無比,哪怕是一般零島人都難以好在特工威爾博學多才。他毫不吃力地讀出了追加字跡的含義。
這行灰色的古文中明顯帶著書寫者的個人情緒,從其內容就能看出那十有**是被冒犯的怒氣:
【特工威爾的行動帶來了一係列不可預測的連鎖反應,赤法師將回到零島。】
威爾掏出本子,記了一筆。
“那就讓它來吧。”
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一位司機打扮的中年人走進屋裡,靜靜等待著下一步指示。
“行動進入第二階段。”風衣男人有條不紊地布置任務:“請七曜神道啟動布置,毛利先生按原計劃與忍軍舊部接觸,我要與劉忠武主任進行聯絡。”
“了解。”毛利,也就是狂火遞出一部手機,無聲離開。
風衣男人將門反鎖,快速輸入一連串密碼,聯通某位主任的專線電話在三秒內接通。
“我是劉忠武,請講。”
“我是威爾。我借由您教授的方法進行了封鎖。虛光之龍的乾涉已被暫時攔截,但它做出了反擊。”風衣男人盯著手中的紙張,“現已確定赤法師將前往零島,同時隱律主極可能在零島活動。”
“隱律主十成十有同黨。跟咱們事先設想的差不多。”
劉主任在電話那頭頓了一陣,才說:“您現在狀態如何?”
特工威爾伸手握拳,重複三次。
“禍津界的反擊讓我的出力下降了。僅有把握進行一次全力攻擊。”
“在虛光之龍的影響下仍有餘力,不愧是您。”劉忠武的聲音帶著由衷的讚歎,“火力支援已在今夜調整完畢。必要時……”
威爾點頭:“我來處理。”
他們又商討了許多細節,而後風衣男人走出了門外。他獨自站在樓道中間,從兜裡掏出根煙,點著火,靜靜仰望著空中的殘月。
一縷煙霧融化在了夜空中,雲彩遮蔽了月光,樓道中漆黑一片,僅有一點光火。特工掐滅煙頭,戴上禮帽,在黑暗中消失不見。
你是天才,一秒記住:紅甘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