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精神力雄渾深厚,可缺乏法術的運用,就如同老虎沒了爪牙,不過是徒有其表罷了。”玄幽妖王那冰冷且帶著嘲諷的聲音,在這片被濃鬱靈力籠罩的地域回蕩開來。
起初,當玄幽妖王憑借著自身敏銳的感知,察覺到須彌鼠那深不可測的精神力境界時,她那一貫高傲且不可一世的心中,竟悄然湧起了一絲忌憚。
然而此刻,在一番試探之後,她已然瞧出了對方的虛實,知曉須彌鼠雖精神力雄渾,卻缺乏法術的運用,根本無法將這份強大的力量轉化為有效的攻擊手段。
這般認知讓她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輕蔑,嗤笑之聲從她那微微上揚的嘴角溢出,在寂靜的山穀中顯得格外刺耳。
與此同時,她的雙手在虛空之中快速舞動,動作愈發密集,一道道靈力光芒在她指尖閃爍跳躍,仿佛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一波波淩厲的攻勢,裹挾著她那洶湧澎湃的妖力,如同一頭頭暴怒的洪荒猛獸,朝著須彌鼠的防禦魂力洶湧撲去,試圖以絕對的力量強行衝破那看似堅不可摧的防線。
“早知如此,老夫就該煉製幾套防禦陣法和傳送陣法帶在身上,遇上這般困境,也不至於如此被動。”須彌鼠心中滿是懊悔,那小小的眼眸之中,此刻充滿了自責與不甘。
它暗自思忖,若今日能僥幸脫困,日後定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修煉幾門精妙的法術,同時多煉製幾套便於隨身攜帶的陣法,以備不時之需。
在外行走,就算沒有與人為敵的打算,也至少要擁有自保的能力。
“轟轟……”
連綿不絕的巨響,仿若遠古的戰鼓被瘋狂敲響,在這片蜿蜒起伏的山脈間不斷回蕩,震得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顫抖。
玄幽妖王每一次揮動手臂,打出的力量都猶如一顆從天而降的巨大隕石,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狠狠地撞擊在須彌鼠那由精神力構築而成的光壁之上。
然而,自從她開始攻擊防禦結界,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
那層光壁在這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之下,不斷地扭曲、變形,仿佛是一片在驚濤駭浪中飄搖的孤舟,隨時都有可能被洶湧的波濤所吞沒。
可令人驚訝的是,即便承受了如此猛烈的攻擊,那層光壁卻依舊頑強地抵禦著,未被徹底攻破。
每一次當玄幽妖王以為自己即將成功的時候,那光壁總能在千鈞一發之際,重新恢複原狀,繼續堅守著自己的防線。
“這老東西的精神力,到底深厚到何種程度?”玄幽妖王那原本白皙的臉龐上,此刻滿是濃濃的惱怒之色。
她實在難以想象,一個不借助任何法術,僅僅依靠自身精神力的存在,竟然能夠抵擋她半個時辰之久。
她暗自揣測,以這隻鼠妖如此恐怖的精神力造詣,哪怕僅僅修煉一門最為基礎、入門級彆的攻擊法術,都能輕易滅殺那些踏入造化中期境界的強者!
在她的認知中,這樣的精神力天賦,簡直堪稱逆天。
“好在,這種笨拙又直接的防禦手段,對它自身消耗也極大。本王能感覺到,它應該就快支撐不住了。”玄幽妖王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層已經開始變得有些黯淡的光壁,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她敏銳地察覺到,須彌鼠的精神力防禦,相較半個時辰前,明顯稀薄了許多。
那原本明亮如白晝的光壁,此刻已經隱隱透出了一絲灰暗之色,仿佛是一盞即將油儘燈枯的燭火。
否則,在對方精神力屏障被攻破之前,玄幽妖王都懷疑自己體內的妖力會率先耗儘。
當然,她也十分清楚,這也是因為自己的實力遠未恢複,若處於巔峰狀態,須彌鼠根本堅持不了這麼長的時間。
“遭了,老夫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大量精神力的消耗,讓須彌鼠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它那原本靈動的眼眸,此刻也變得黯淡無光,臉上儘顯萎靡之色。
它艱難地開口說道,聲音中充滿了疲憊與無奈。
“聖靈前輩,您已竭儘全力,是我等連累了您。”閆坤長老滿臉愧疚地說道。
眾人皆知當下處境危急,每個人的臉色都愈發凝重,仿佛被一層陰霾所籠罩。
見此情形,林澈直接站了出來,道:“她是衝著我來的,不能因此連累諸位。兩位長老,你們還是帶著二師姐等人先行離開,接下來的一切,交給我自己來應對。”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