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長老說,天墟生死境內,蘊藏著血皇教祖留下的天大機緣……難道……難道教主帶領我們前來這裡,就是為了考驗我們這些弟子,看看誰能或許那一份機緣?”
聽聞了幾位長老的講述,在場許多血月教的年輕天才,皆是目光一亮,瞳孔中透露出一絲火熱。
要知道,此次能夠跟隨教主同行的弟子,哪一位不是總壇中出類拔萃的天才?既然教主突然帶領他們來到此地,必然蘊藏深意。
說不定就是為了挑選一位人才,繼承血皇教祖當年留下的造化。
此刻,即使是血月聖子,內心也不禁有些激動,暗道:“在場的弟子一輩,若論天資稟賦,誰能與我相提並論?若是讓我得到天墟生死境內的機緣,豈不是一飛衝天?那麼將來擊敗林澈,一雪前恥,也不再會是一件難事!”
眾人剛剛冒出這種種想法。
站在旁邊的一位赤發紅須的長老,卻道:“嗬嗬,你們還是不要想的太簡單了。天墟生死境存在了數萬年,若裡麵的機緣真的那麼容易獲取,又豈會遺留到如今?之所以,天墟生死境多年不曾開啟,正是因為太過凶險,傳言想要獲取到其中的造化,必定要曆經九生九死,承受難以想象的磨煉,行差一步,便會落得萬劫不複的下場。”
“根據老夫所知,我教曆史中曾有不少驚才絕豔的天才,進入到天墟生死境後,卻無一生還……所以,天墟生死境雖然是一處試煉之地,但也造成了大量教內天才的損失,因此才會被封禁至今。”
此話,無疑給在場眾多弟子都澆了一盆冷水。
既然天墟生死境如此凶險,他們多半連進入的資格都沒有!
那麼,教主率領眾人來此的目的是什麼?
“莫非……”
幾位血月教的高層,突然憶起這幾個月來,似乎在總壇並沒有見到過血月聖女的身影,於是冒出了一些猜測。
而就在這時,澹台雲夢的身影,一步步行來,看著眾人臉上的疑惑,開口道:“各位不用猜了,兩個月前,我就已經讓星彤進入天墟生死境,去爭取其中的逆天機緣。”
聞言,眾人心中皆是一動,感到有些驚訝。
怪不得司星彤這幾個月都沒有露麵,這次隨行教主的兩位教內頂尖天才,也隻有血月聖子,而沒有見到血月聖女的身影。
原來,教主暗中已經做出了如此的安排。
血月聖子卻是心中一震,感到萬分難以接受。
上一次,他與司星彤同時從封妖禁地歸來,教主卻唯獨安排司星彤進入天墟生死境,甚至他直到此刻方知,這意味著什麼?
“難道,教主的心裡,已經內定了她來接掌少教主的位子,我商逸飛,再也沒有了任何希望?”血月聖子心思電轉,臉色則是變得越來越難看。
澹台雲夢道:“星彤進入天墟生死境,已經有兩個月的時間,算一算,如果她不隕落在其中,這兩日應該就是出關的時間,所以我才命令雲艦改變路程,想要親眼瞧一瞧,她能否成功。”
說出此話,澹台雲夢的臉上也不禁閃過一絲隱憂,顯然她也沒有太多的把握。
畢竟,天墟生死境凶險異常,即便是再驚豔的天才,也有九成的風險會葬身其中。
可以說,一旦進入天墟生死境,就是與天地爭奪那一縷縹緲至極的生機。成,則化龍;敗,則成灰!
天墟生死境,原本就是血月教的一處祖地,所以在這一片山脈的外圍,有著一座不大的古城,駐守著不少血月教的修士。
得知教主禦駕親臨,這些負責守護此地的血月教眾,全部都來拜見。
其中為首之人,乃是一位叫做司徒瑞的老者,論修為在血月教高層中並不算頂尖,但卻是一位極其精通陣法的宗師。
澹台雲夢數十年前,派遣他來此地布置、維護陣法,專門守護天墟生死境這樣一處祖地,也由此可以看出,他乃是澹台雲夢的絕對心腹。
“屬下司徒瑞,參見教主!”
“司徒長老,不必客氣,我們這大批人馬,此次恐怕要在這裡逗留幾日。”澹台雲夢笑了笑道。
“屬下立即命人安排住處,還請教主移駕。”司徒瑞恭敬應答,揮手示意弟子開啟護城大陣。隨著他指尖法訣變動,古城上空浮現出層層疊疊的陣紋,將天墟山方向的凜冽氣息隔絕在外。
隨後,在司徒瑞的安排之下,血月教眾人皆是進入古城暫住。
接下來的幾日,整座古城倒是顯得格外平靜,血月教弟子們按捺住好奇,每日在院中修煉,卻總忍不住將目光投向西北方的天墟山脈。
直到這一天,天墟山突然傳來一股強烈的動靜,幾乎將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許多血月教的修士飛出城外,來到了天墟山的附近上空,隨著他們的目光望過去,整座天墟山被神秘光華籠罩,山脈深處傳來的磅礴波動讓風雲變色,虛空都泛起漣漪,仿佛有太古巨獸即將破山而出。
“這是……”
“天墟生死境再次開啟,難道聖女殿下真的成功,得到了其中的逆天機緣?”
如果血月聖女,隕落在了天墟生死境,根本不會掀起一絲波瀾,可眼前所見到的景象,卻是如此神異不凡,使得眾人心中皆是冒出此等念頭。
此刻,澹台雲夢這位教主,以及教內的各大高層,也已全部現身前來。以他們的眼界,更能感受到天墟山孕育的變化,因此內心更為驚訝。
“聖女,似乎真的得到了天墟山的認可……”
司徒瑞掐動法訣測算,蒼老的臉上寫滿震驚,“如此強烈的天地異象,從未在教典中記載!”
“天墟生死境的造化,數萬年來都沒有人能夠奪取,如果聖女真的完成了這一壯舉,那可真是我教的無上福澤,將來我教中興之勢,必定再沒有人能夠阻擋!”
其餘的教內高層,大多也都充滿了期待與興奮。
與此同時,澹台雲夢的神色,倒是並沒有流露出太多變化,依舊顯得十分沉穩,但眼眸深處的一絲波動,卻也預示著她的內心,並不像表麵那般平靜。
“嘩。”
而就在這時,隻見天墟山的光霧湧動,最後竟然凝聚成一道五彩色的光門。
隨後一名身穿白衣的年輕女子,從其中緩緩走出,那女子青絲如瀑垂落腰際,眉心凝結著一點朱砂般的印記,周身縈繞的聖潔氣息與血月教的功法截然不同,卻又帶著令人心悸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