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的不同往往會造成戰爭,曆史上較大的戰爭往往都是因為信仰衝突,結合他剛剛喊的那些話,伍羽心裡大概有了判斷方向,大概是一個反人類的教會,
不過為什麼叫始魚呢?伍羽覺得這並不單單是代號或者教名,甚至覺得眼前的血人有一絲的熟悉,
是哪裡呢?……
“這次你又請了什麼審訊大師?讓我看看……小子,抬起頭來!”始魚朝伍羽喊道,
伍羽突然注意到他的臉上有什麼閃了一下,
‘彆理他,拉開凳子坐下。’伍明在契約空間指揮著,
伍羽拉開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順便翹起了腿,動作流暢到旁邊的季哲都眉角抽了一下,
“你……!”始魚被她不按常理出牌的動作氣了一下,今天前幾個所謂的審訊大師見到他還不是正常按程序嗎,怎麼這個人這麼囂張?
伍羽看著桌子上的點點血跡皺了皺眉,看上去有些許不耐煩,但帽簷下的眼睛仔細觀察著對方,
季哲見她完全沒有想說話的意思不禁心裡歎了口氣,讓她裝但沒必要裝那麼像啊……
‘問季哲有水嗎’
“有水嗎?桌子臟。”伍羽瞬間意會到了伍明的想法,
哐——
鐵鏈撞到隔離欄的聲音在伍羽麵前響起,她被嚇的手指抽動了一下,心裡暗自吐槽著自己的心理素質還是差了,
“你是誰?……這個聲音……你是誰?”始魚扒在隔離欄上,用被血糊住的眼睛努力方便著帽子底下的這個人,
“……我去給你拿水。”季哲的眉頭微不可察的揚了一下,看來是有效的,
“回來!告訴我他是誰!”始魚朝季哲大聲吼道,
而此時的伍羽已經分辨出這人臉上的是什麼了——魚鱗
依照形狀來判斷,大致是風宴鯉的鱗片,因為它會騰空飛行的原因,風宴鯉的鱗片會有空隙讓風從鱗片中通過,但是為什麼人的臉上長著靈獸的鱗片?
雪瑟研究所!
伍羽想起來,先前覺得熟悉的原因是因為始魚和伍明留下來照片裡一個死去的實驗體有6成的相似度,剩下四成是因為始魚身上並沒有除鱗片以外的顯著特征,而那個實驗體身上長出了屬於魚類的背鰭。
季哲並沒有理睬他的喊叫聲,徑直推開門走了出去,
哐——哐——
始魚見季哲沒有理他氣急敗壞的敲打著隔離欄,嘴裡含糊的喊著:“回……咳咳咳!”
伍羽縮了縮腳躲開了他吐出的血跡,不知不覺她也逐漸習慣了審訊室的血腥氣,甚至都可以發散思維開始想這種審訊方式好像不是很合法啊,
‘想什麼呢?敲敲桌。’
伍明的聲音讓伍羽回了神,連忙用指節敲了兩聲桌子,將始魚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抬頭看他,表情……算了你自己把握。’
伍羽努力控製住表情才沒有笑出聲,看來自己的扮演等級已經得到了本人的認可,她抬起頭用漠視的表情問道:“認識我?”
突然審訊室安靜了下來,空氣逐漸凝固了起來,始魚倒退兩步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伍羽,他的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哢……
門合上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的寂靜,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活著!”
季哲被伍羽的表情晃了下神,真不愧是親兄妹,實在是太像了,
“認識我啊……”伍羽微微翹了翹嘴角,接過了季哲遞過來的水杯,
‘……我還以為你們殺完就忘呢。’
“我還以為你和魚一樣隻有七秒記憶呢。”
‘記得?還敢動我妹妹’
“既然記得我,那你們怎麼敢動我妹妹的。”伍羽微微闔眼,再次睜眼時將自己藏在心裡的憤怒傾瀉而出,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他你不是他!明明是大人親自在場解決的你,你不可能活著!”
伍羽冷冷的看著已經徹底怕到腿軟的始魚,大人?意思是哥哥徹底引動了這個不知名教會的大人物?
‘冷靜’伍明也意識到這一點,他們有太多的信息差,說得多了反而容易露出破綻,‘信息差太嚴重,多說多錯。’
伍羽用餘光看了一眼旁邊站著不說話的季哲,就算是這樣子也是一點信息都不給嗎……
‘你們的大人不行……’
“嗬,你們的大人連我都殺不死,不太行啊。”伍羽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