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邁著散漫的步伐,向著走廊儘頭那扇隱秘的門走去,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腳步不緊不慢,
來到門前,疤哥從懷裡掏出一張卡片,在那閃爍著幽光的密碼鎖上輕輕一刷,隻聽“滴”的一聲輕響,緊接著一陣低沉的機械轉動聲傳來。那扇看起來比周圍牆壁還要密實厚重的門,緩緩地向一側滑開,露出裡麵一片未知的黑暗
伍羽站在遠處,眼睛緊緊盯著那扇開啟的門,她實在想不明白這裡嚴密地防守著什麼,這牆都防不住晴天用一次風刃,
這時,疤哥扭過頭來,臉上掛著一絲冷笑,那道從耳後延伸到下顎的疤痕在微光下顯得格外猙獰。他用低沉而沙啞的聲音警告道:“都給我老實點,彆想著耍什麼花樣,這裡有都是靈獸監控電子器械,它們的眼睛可比我厲害多了。要是讓我發現你有什麼不軌的舉動……”
說到這裡,疤哥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透露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凶光,隨後他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伍羽一眼,警告著她,
伍羽表麵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暗自偷笑,她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所以在來這裡之前,就已經果斷地將手機關機了,畢竟初來乍到,還是小心謹慎為好,千萬不能因為一時的大意而引起疤哥的懷疑,否則自己的計劃可就全泡湯了。
昏暗的燈光在幾人頭頂緩緩亮起,發出滋滋的聲響,伍羽目光迅速掃向前方,隻見屋內一個個巨大而冰冷的籠子整齊地排列著,一直延伸到昏暗的深處,
最裡側的幾個籠子裡,幾隻小型靈獸無助地蜷縮著,它們的看起來是被麻醉了,綿軟地趴在堅硬且冰冷的鐵板上,雙眼緊閉絲毫沒有反抗的跡象。伍羽不動聲色地仔細地觀察著這些可憐的小家夥,很快,她發現部分靈獸身上有著序列號標記,那些標記的顏色和字體,與之前所接到的要求清除的發狂靈獸的特征完全吻合,
顯然,如此大麵積的野生靈獸發狂事件背後,都是疤哥這類人在暗中運營操控,她粗略地估算了一下這裡籠子的數量和規模,僅僅這個看似破舊的基地,能夠運出去的靈獸數量恐怕就將近百隻,這背後隱藏的陰謀該是多麼龐大和可怕,
“每人三隻,動作快點,把這些靈獸都運出去。”疤哥粗暴的聲音打破了屋內的沉寂,他滿臉警惕地在伍羽等人身上來回掃視,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和表情,
根本不想低頭露出破綻的伍羽,一個箭步上前,默默搶走了其中一人剛剛伸手拿起的一個隔絕氣味的布袋,那人頓時瞪大了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幽怨和不滿,但在疤哥的注視下,也不敢有任何異議,伍羽拿到布袋後,立刻轉身和其他人一起走向角落,強忍著不適,小心翼翼地將這些被麻醉的小體型靈獸一隻隻輕輕地塞進這個能夠隔絕氣味的袋子裡,動作儘量輕柔而迅速,
一切準備就緒,伍羽微微低下頭,目光落在手中的布袋上,心中卻犯起了愁,這裡禁止使用電子器材,到底該怎麼確定這些目標地點呢?
正在她苦苦思索之際,疤哥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冷笑一聲,開口說道:“這些靈獸身上都被安裝了定位器,你們就彆想著偷偷打包帶走了。至於怎麼到達目標地點……
“聽好了,標記的序列號是單數的,往東或者南方向隨便走;是雙數的,就往相反的方向去。這些小東西一旦醒過來,你們就摘了它們的定位器趕緊跑吧,它們可是會要了你們的命,活著回來的,明天在暗潮等我,彆想著跑,跑了我也會把你揪出來。”他的聲音在變得空蕩的屋內回蕩,透著一股冷酷和無情,與昨日招攬人的樣子可謂是天差地彆,
伍羽雙手緊緊地捏著裝滿小型靈獸的袋子,麵無表情、眼神冷漠地一步步走出那扇緊閉的門,她的手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凸顯出蒼白的色澤,微微泛白的指尖仿佛在訴說著她內心的決然,
其實,她的心中明白,儘管她看著這些可憐小家夥心底湧起了憐憫之情,但是她也清楚地知道,僅僅在這最外層當個無名的苦力,是永遠無法觸及這個罪惡組織的核心秘密的,
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為了能夠將這些隱藏在黑暗中的陰謀徹底揭露,她彆無選擇,隻能強忍著對擾亂社會的抵觸情緒,硬著頭皮按照疤哥的指令去行事,
想到即將要把這些被人為實驗而變得暴躁異常的小家夥放出去,可能會對無辜的人造成傷害,伍羽的內心滿是掙紮與無奈,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一個大膽的念頭突然在她的腦海中閃現,這一件事的發生,讓她對後續團隊的訓練有了全新的主意,這些靈獸雖然危險,但它們實力強勁且具有凶狠的攻擊性,如果能夠加以利用,將它們作為團隊訓練的對手,不正好可以鍛煉團隊成員的應變能力、協作能力以及戰鬥技巧,同時還能阻攔這些靈獸攻擊普通人,真是兩全其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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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羽一路狂奔,驚險萬分地將那些發狂的靈獸扔到了荒無人煙的野林深處,她一刻也不敢停歇,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家,
剛一進門,連口氣都顧不上喘勻,便迫不及待地打電話給陳曉梓,將自己在運靈獸途中腦海裡突然閃現的那個大膽想法一股腦地說了出來:“……陳姐,這就是我的想法,您覺得可行不?”
陳曉梓坐在特調組亂七八糟的辦公室裡皺著眉頭,咂了咂嘴說:“嘖,你這丫頭大過年的不好好在家待著,怎麼還往那種地方跑?”
伍羽撓了撓頭,臉上泛起一絲尷尬的紅暈,乾笑了兩聲,解釋道:“這不是……這不是閒得無聊嘛,就想著時隔這麼久出去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有用的線索。”
陳曉梓無奈地搖了搖頭,從耳邊取下手機,一邊操作一邊說:“你先等等,我得先把你放出去的那三隻靈獸的情況報告一下。”說著,她將伍羽圈出來的地圖轉發給了專門負責處理這類事情的負責人,
然後重新拿起手機,看著伍羽繼續說道:“你這想法吧,聽起來確實挺不錯的,是個鍛煉團隊的好法子,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你運貨的時間比你們團隊解散的時間要晚,到時候你怎麼跟他們交代?難不成你還能穿越時空去告訴他們計劃?”
伍羽一下子被問住了,她抿了抿嘴唇,有些無奈地說:“額……這確實是個大難題,而且那邊負責保安的靈獸等階可不低,不容易蒙混過關的,再說了,禦獸師協會也不給像我們這樣的小團隊發布捕捉這種發狂靈獸的任務,這可怎麼好呢?”
陳曉梓雙手抱胸,沉思片刻後,開口說道:“目前我倒是想到了兩種方法。
“第一種,以我為媒介,去接取禦獸師協會的任務,而且還得是那種指定的任務,然後你們去完成任務,把目標交給我,但是這個操作風險極高,屬於嚴重違規行為,就算是我這個級彆,一旦被發現,也免不了全部的處罰,
“第二種,就是帶他們下暗潮,我會幫你在暗潮裡掛這個委托任務,但是因為時間關係你不能以真麵目去明麵帶隊,隻能通過另外一個身份在背後引導他們,不過這個方法你可得想好了,畢竟你們隊裡大多都是些孩子,暗潮那種地方可不是鬨著玩的。”
伍羽聽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她的腦海裡不斷浮現出訓練中大家天真開心的笑容,一方麵是想要提升團隊實力的迫切,另一方麵是對隊員們心理安全的擔憂,以及這兩種方法所帶來的巨大風險,讓她一時之間難以抉擇,
她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糾結,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試圖權衡出一個最佳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