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咦耶咦,耶咦耶哦哦~耶咦耶咦,耶咦耶哦哦!…]
在機場那歡快又喜慶的音樂聲裡,整個空間都彌漫著濃濃的年味兒,大廳裡,人山人海,人們拖著大大小小的行李,臉上洋溢著歸心似箭的笑容,那股急切回家的勁兒溢於言表,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逆流而行的陳曉梓顯得格外突兀,她兩手空空,什麼行李都沒帶,
其實並非她沒帶行李,而是她利用契約空間巧妙地卡了個bug,她先把行李仔細地套上防水袋,然後塞進了一個藍藍的泡泡裡,接著將藍藍收回契約空間,如此一來,她就能輕鬆上陣,
‘完美完美,這下可省事多了。’
不過,很快陳曉梓就遇到了一個難題,a市有規定,過節期間不允許外地靈獸在城內騎行,這可讓她有點發愁了,畢竟要和那些帶著大包小包行李的人一起擠車回家,她心裡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所以……
她毫不猶豫地掏出手機,撥通了季哲的電話,電話剛一接通,她就迫不及待地說道:“季哲,把你家小金借我一下,我在機場打不到車。”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嘖……”,語氣裡滿是不情願,
陳曉梓可不吃這一套,立馬提高了音量道:“嘖什麼嘖,讓人回來上班還不包車?小心我一狀告給……”她故意拖長了尾音,威脅的意味十足,
季哲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已經叫它過去了,記得送完你讓它早點回家吃飯。”
陳曉梓一聽,立刻來了興致,調侃道:“你們家年夜飯豐盛吧?畢竟人這麼多。”
“不留。”季哲的回答簡短又乾脆,
“我要了嗎?”陳曉梓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季哲接著說道:“我正和我二爺下棋呢,你能不能騷擾彆人去?”
“呦~我說你怎麼話這麼少,原來是怕揍啊。”陳曉梓恍然大悟地說道。
“叨叨完了就快去停獸場找小金,我忙著呢……爺!我的車!”還沒等陳曉梓再回應,季哲就匆匆掛斷了電話,她無奈地聳了聳肩,收起手機,朝著停獸場走去。
在機場的停獸場裡,一群飛的靈獸正忙著做這一年裡的最後一班生意。它們的禦獸師在一旁吆喝著,接送著著過往的乘客,然而,在這一片繁忙之中,一隻金紋獅鷲卻顯得格格不入,
本應在這個闔家團圓的時刻,和家人一起享受溫馨的時光,卻突然接到了家裡老大的命令,要大過年的被叫出去加班,儘管滿心的委屈和不滿,但它還是不敢違抗命令,隻能不情不願地走到陳曉梓麵前,蹲下身子,讓她爬上自己的背,
陳曉梓輕輕地坐上獅鷲的背,拍了拍它那碩大的腦袋,說道:“你不樂意我也不樂意啊,過年被拉去加班的感覺都不咋地,你還好,拉著我飛一會就可以回家,我還得在那邊待到過完年呢。”說著,她無奈地捋了捋獅鷲身上柔軟的羽毛,
金紋獅鷲發出一聲低沉的“哩”聲,似乎在回應陳曉梓的話,它緩緩扇動著巨大的翅膀,帶著陳曉梓朝著調查員總部的方向飛去,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吹起了陳曉梓的發絲。她望著下方逐漸遠去的城市,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安寧,
“理解就好,可憐了我啊,為了讓他們這群家裡人都在的人好好過節,我都臨時暫停休假幫他們值班了。”陳曉梓繼續對著獅鷲傾訴著自己‘天大’的委屈,
獅鷲又發出一聲“哩?”,像是在詢問陳曉梓的情況,
“我家?陳家我又沒怎麼待過,去了不合適,老爺子家已經十多年沒有去一起過年了,再少過一年又沒事。”陳曉梓輕輕一笑,滿不在意的說道
“哩”金紋獅鷲似乎聽懂了陳曉梓的話,聲音裡多了幾分同情,
“邀請我去你們家啊?可惜你家大少爺讓我加班的,再說小黑去了可搶你肉吃呢。”陳曉梓笑著調侃道,
“哩哩!”獅鷲聽到這話,立刻發出一聲響亮的叫聲,
“不逗你了,送完我你就回家吧,記得吃飽點。”陳曉梓摸了摸獅鷲的脖子,笑著地說道,
金紋獅鷲緩緩點了點頭,加快了飛行的速度,沒過多久,就抵達了調查員總部的樓頂,
陳曉梓從獅鷲背上跳下來,拍了拍它的背,說道:“快回去吧,提前祝你新年快樂。”
金紋獅鷲轉過頭,發出了一聲清脆而響亮的鳴叫。它優雅地轉過龐大的身軀,展開那雙巨大而有力的翅膀,翅膀重重一扇,便帶起一陣強烈的氣流,吹動了陳曉梓的發絲,它朝著季家的方向歡快地飛去,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金色的殘影,
靈獸這群頭腦簡單的小家夥,它們的世界單純而直接,喜怒哀樂全都寫在表情上,它們肯定是無法理解人類複雜而又彆扭的心理的,在它們的世界裡,該開心的時候就毫無保留地開心,該生氣的時候就毫無顧忌地生氣,沒有絲毫的掩飾和偽裝.
陳曉梓望著金紋獅鷲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感慨,但她並沒有讓這感慨在心中停留太久,很快便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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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動作熟練而自然,將鑰匙插入天台門的鎖孔,輕輕一轉,“哢噠”一聲,門被打開了,
她一邊推門一邊在心裡嘀咕著,也不知道隨手鎖天台門的這個習慣到底是誰搞出來的,每次進出都得用鑰匙,實在是有些麻煩,
剛走下天台的樓梯,陳曉梓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對方也注意到了她,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陳小子?今年一組居然是你值班?我記得你不是休假去了嗎?”那人滿臉疑惑地問道手遊
陳曉梓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無奈又帶著幾分笑意的表情,說道:“今年好不容易能閒下來一年,剛好我在這邊還有點私事要處理,就想著讓他們都回家團圓吧,回頭我可得找季哲多要點加班工資,不然這虧可吃大了。”
“你怎麼老跟加班工資杠上了啊?就那麼點錢,值得嗎?”對方笑著調侃道,
“有多少是多少唄,畢竟我可是個大窮人,今年二組是你值班?”陳曉梓反問道,
“沒有,我們是換著值班的。今晚輪三個人值班,明天我們就可以休息一天了。”對方回答道。
“那還挺好的,都沒人換我回家。”陳曉梓無奈的說道,
“好個毛啊!你們一組一閒下來,我們二組就忙得腳不沾地,這是什麼工作守恒定律啊!”對方一臉抱怨地說道,
“咋的,你這是叫我幫忙呢?”陳曉梓挑了挑眉,笑著問道,
“你們最忙的時候都沒叫我們幫忙,我們哪好意思叫你們啊。再說了,二組比一組人多了不知道多少,也不差你一個。”對方擺了擺手說道,
“嘿——”陳曉梓輕輕笑了一聲,
對方繼續問道:“吃了嗎?食堂的師傅早早地就把飯做好留給咱們這些值班的人,這會兒過去,飯菜應該還熱乎著呢。”
陳曉梓微微擺了擺手,回應道:“不了,謝啦!我在飛機上就吃過了,話說,你們那邊進展得怎麼樣了?”
對方一聽這話,瞬間警惕起來,連忙帶著幾分嚴肅地說道:“打住打住!不許打聽啊!這是機密,機密!”
陳曉梓無奈地聳了聳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苦笑:“得嘞,現在你都變得精明多了,沒以前那麼好騙了。”
對方一聽這話,像是被點燃了回憶的導火索,瞬間來了精神,氣衝衝地說道:“你那次忽悠我那事,我可記一輩子!我三個月的工資就那麼打了水漂!”
陳曉梓笑了笑,打趣道:“你又不缺錢,這麼斤斤計較?。”
“這能一樣嗎?”對方提高了音量,滿臉的委屈和憤懣,“我剛進組,還沒領到一分錢工資呢,就直接被扣了三個月!這意味著我白乾了三個月的活兒啊!整整三個月的白工!”
陳曉梓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們那時候工作又不忙。”
對方卻並不買賬,繼續抱怨道:“就算是在樓裡閒逛,那也是在乾白工啊!這性質能一樣嗎?”
陳曉梓無奈地搖了搖頭,輕歎了口氣:“懶得說你。”
對方歎了口氣,感慨地說道:“上次過年碰上一起值班的時候,小肖還在呢,誰能想到,就隻剩下你一個人了。”
陳曉梓原本抓著門把手的手,緩緩地停了下來,她眼神深處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沉痛,
過了好一會兒,陳曉梓才緩緩地輕聲說道:“是啊,就我一個人了。”
對方輕輕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些許無奈與惋惜,忍不住感慨道:“你說他一個輔助人員,怎麼就衝喜歡衝在前麵了呢?他還比我還年輕幾歲呢,正是大好年華啊。”
陳曉梓嘴角微微上揚,回過頭帶著幾分自嘲說道:“你這話說得,好像我有多老似的,我和他也就差幾個月大,他那人精力旺盛閒不住,季哲原本想著讓他受點教訓收斂收斂,沒想到意外送給教訓了。”
對方陷入了沉默,過了片刻,他才連忙清了清嗓子,岔開這個令人難過的話題:“對了,你們部門沒打算再招人嗎?”
陳曉梓微微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在襲擊事件發生之前,那些家夥都沒表現出什麼攻擊性,也沒有乾涉社會的行為,我們又不需要那麼多人,
“從襲擊以後,我們就忙得暈頭轉向,哪還有時間去考慮招人這件事,而且現在,他們都跑得乾乾淨淨,就算招了人,也派不上用場啊,哪像你們組的目標反社會性和威脅性拉滿,人員一直夠夠的。”
對方聽後,也隻能無奈地長歎一聲:“哎……人夠是夠,但是犧牲的也不少啊。”
兩人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再說話,隻有那無聲的沉默,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
實驗室裡,儀器的指示燈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發出輕微的嗡嗡聲,身著白大褂的蒼老研究員,手裡拿著一疊資料,開門見山地問道:“最近身體症狀如何?有沒有什麼新的變化?”
陳曉梓微微皺了皺眉,認真地回憶著,然後有條不紊地回答道:“反應力明顯下降了,經常使不上力氣,味覺也消失了,至於其他方麵,目前還沒發現什麼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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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員點了點頭,一邊在手邊的電腦上上記錄著,一邊抬手指向實驗室的角落,說道:“右邊第三個檢測倉,你自己去開一下。我手頭這點工作還沒忙完,等會兒就過去給你詳細檢查。”
陳曉梓沒有絲毫猶豫,熟練地走到檢測倉旁邊輕車熟路地按下了開機按鈕,隨後,檢測倉的顯示屏亮起,各種數據和圖標開始閃爍,她回頭看向忙碌的研究員,語氣平靜地問道:“忙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