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時分,天邊被染成了一片絢麗的橙紅色,餘暉透過縫隙灑在山穀之中,給湖麵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
此時,參與了車輪戰的小家夥們,已經被徹底消耗乾淨了體力,一隻隻蔫蔫地臥在一行人的腳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這些小鳥們單論個體實力,其實並不強大,然而它們勝在數量眾多,一波接著一波,讓應戰的靈獸們著實有些應接不暇,就連平日裡性格溫吞、不怎麼好戰的肆水翠,在這充滿競爭的內卷氛圍之中,也被激發了鬥誌,變得好戰起來,果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鳥啊,身處這山穀內部的鳥靈獸們,仿佛個個都是內卷達人,熱衷於挑戰與比試,不斷在切磋中提升自己,
趁著休息的間隙,眾人與相對年長一些的鳥靈獸展開了簡單的交流。在交談中,他們這才了解到,原來並不是所有的鳥靈獸族人都如此好戰,這片瓶狀山穀的外圍岩壁上,生活著大多喜歡清淨的族人,
它們對一味地提升實力並沒有太大的熱衷,更享受寧靜平和的日子,於是,它們便主動承擔起了哨兵的職責,在山穀外圍守護著這裡的安全,日複一日,過著簡單而寧靜的生活,
得知這個情況後,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一踏入這片山穀,就已經被這些警惕的鳥靈獸發現了,那隻之前和晴天激烈對戰的昀焰鶥,其實就是出去試探他們的先鋒,
若是察覺到對方態度友善,沒有惡意,它們便會讓其隨意進出山穀;可要是發現來者抱有不良企圖,這些鳥靈獸們也會毫不留情地將人趕出去,守護好自己的家園,
在了解了諸多情況後,最為焦急的汪誌洋忍不住提出了心中的疑問:為什麼在這片山穀之中並沒有看到它們的進化形呢?昀焰鶥的進化型昀灼鵲相對獨立,不常見倒也還算正常,但是肆水翠和雷琴鳥的進化型同樣都是群居的鳥靈獸,按道理來說應該不難見到,可到現在都沒瞧見一隻,這也確實太奇怪了。這個問題一經提出,也得到了孫茜茜和陳林蔭的附和,他們都用好奇的目光看著擔任翻譯官的小鈴鐺和伍明身上,
伍羽糾結不已,猶豫了片刻後,她還是帶著一絲期待,將目光投向了伍明,眼神中滿是渴望得到答案的急切,
伍明像是察覺到了伍羽那熾熱的目光,轉過頭先是給了一個白眼,隨後不緊不慢地緩緩說道:‘那些小紅鳥說,在大風來臨的前一天,大紅鳥會回來這片山穀短暫歇息,等到風一停,便又會離開,繼續守護它們出去征戰的範圍,至於那些紫鳥和藍鳥,它們在這個季節會前往祖地進行繁衍,等繁衍結束後,便會帶著新生的小家夥們一同回來。”
原本伍羽眼睛裡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可在聽完伍明的這番話後,那光芒猛地刹住,但還是轉過去儘職儘責地將伍明的話,逐字逐句地給眾人翻譯著,眾人聽後,也都微微沉默,
畢竟生存和繁衍後代才是這些野生靈獸的主要問題,並沒有他們想象中那些什麼守護族類命脈,或者在外大殺四方這種劇情,一個性格和習慣的誕生,往往都是因為生活經曆導致,昀焰鶥好戰的性格也隻是為了早些出去保護族群的想法影響而變。
……
當最後一抹餘暉悄然隱沒於山巒之後,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輕柔卻又迅速地覆蓋了整個世界,結束了一天的探尋,眾人在享用過熱氣騰騰的晚餐後,紛紛拖著略帶疲憊的身軀,鑽進帳篷陸續睡下,
過去兩天的長途跋涉,讓每個人都深感勞累,精神也處於緊繃後的疲憊狀態,而此刻,在這寧靜的山穀之中,沒有潛在的危險,沒有路途的顛簸勞頓,這種安全又寧靜的環境對眾人來說,實在是難得的享受,在這樣的情境下,極快地補充體力和恢複精神,自然而然地成為了當下的重中之重,
不過,野外的環境總是潛藏著未知的風險,為了確保大家能安心入眠,眾人經過商議,還是決定安排一個人守夜,畢竟,誰也不知道在這看似平靜的夜晚,會不會突然出現意外狀況,
第一個守夜的是伍羽,她坐在湖邊,身後是熊熊燃燒的火堆,暖烘烘的熱氣不斷襲來,驅散了夜晚的絲絲涼意,
此時的她,絲毫沒有困意,雙眼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明亮,伍羽微微側身,轉頭看向身旁的伍明,輕聲說道:‘哥,我們趁著這會兒,再梳理梳理今天收集到的信息。’
伍明愜意地窩在伍羽的背包上,耳朵輕輕晃了晃,此刻,唯有湖水不知疲倦地輕輕拍打著岸邊,發出細微而有節奏的聲響,仿佛在演奏著一首輕柔的夜曲,而在這靜謐之中,伍羽和伍明之間的交流,宛如另一種隱秘的樂章,
‘有個小紅鳥跟我講,幾年前它和一個能夠使用能量的人交過手。’伍明的聲音在伍羽的腦海中悠悠響起,
‘我就知道!果然有這樣的事!’伍羽心中一震,腦海裡的思緒也隨之飛速運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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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它說的方向,確實是在那邊。不過,具體的時間和當時的詳細情況,它已經記不太清了。’伍明接著補充道,
伍羽微微皺起眉頭,開始在心中梳理已知的信息:‘不知道那個人是有獸類外表的,還是沒有獸類外表的,目前看來,這些特殊的人大致能分為三種,有明顯獸類特征的、無明顯獸類特征的,還有無獸類特征的,在教會裡,級彆越高,是不是越和正常人沒什麼分彆。”
‘我倒是有一些彆的想法。’伍明的聲音再次響起,
‘什麼想法?快說說。’伍羽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心中滿是好奇,
‘那個小子說教會是從協會脫離出來的,那是不是意味著,協會的叛徒就是教會現在的主導人?’伍明拋出這個大膽的猜測,讓伍羽的心頭猛地一震,
‘可能性感覺很高,不過一想到要找他獲取消息,我心裡就覺得膈應。’伍羽如實說出自己的感受,對那個可以輕易把握住她心裡的人,本能地感到厭惡,
‘不到萬不得已,儘量彆去找他,但我從他的話裡琢磨出了點彆的東西。’伍明微微皺了皺眉,繼續說道,
‘快彆賣關子了,趕緊說說!?伍羽催促道,
‘他說三棵樹倒了,八杯酒掌權,五條狗兩死一殘兩廢,從這話裡,我推測五條狗應該是三棵樹的親信,當然,前提是他說的不是在忽悠你。’伍明有條不紊地分析著,
‘等等,你的意思是……’伍羽的語速不自覺放緩,眉頭緊緊擰成一個“川”字,眼神中滿是思索,
‘結合他能使用能量這一點,是不是可以推斷出,所謂的五條狗,很可能是這種特殊實驗的早期受益者?’伍明的聲音在伍羽腦海中清晰響起,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在伍羽的腦海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也就是說,那個教會的掌權人很早就已經掌握這種技術了?’伍羽聲音不自覺拔高,帶著難以置信與震驚,如果真如伍明推斷的那樣,那教會背後隱藏的實力和秘密,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可怕,
‘我不確定,’伍明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沉吟,‘但就已知信息來看,五條狗的存在比教會早,可那人年紀看起來與我相差不大,所以教會從血靈協會分裂出來,應該是這二十年的事情。’
伍羽靜靜地聆聽著伍明的分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凝重,大腦瘋狂地轉動著,就在思索的過程中,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關鍵之處,眼神猛地一亮說道:‘不對,他們沒分裂的時候掌握的技術也不成熟。’
‘嗯?’伍明輕輕發出一聲疑惑的回應,腦海中滿是不解,
伍羽微微皺起眉頭,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說道:‘雪瑟你還記得吧?那資料裡麵顯示的實驗體的狀態,遠遠比不上那些教會的教眾,米晨所代表的五條狗,從時間來看,很明顯是當時不成熟實驗的幸存者吧?他們身上或許還殘留著很多實驗帶來的後遺症,不然也不會是兩死一殘兩廢的狀態。’
伍明聽著伍羽的分析,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片刻之後,他開口說道:‘…你去問問價錢,我覺得我們需要知道這些。這些信息對我們解開謎團很關鍵,可能是突破口。’
伍羽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他說要有意思的東西才願意交換信息,可什麼東西才算有意思呢?’她從衣服內兜掏出所謂的聯係手機,臉上滿是困惑,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可能符合條件的東西,
‘問就對了,先去試試,彆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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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什麼才能換消息?】
【感興趣了?拿你哥的糗事換,一個事換一個問題,能告訴你的我絕對不騙你,童叟無忌~】
米晨站在山頭,看著手機另一頭許久沒有消息的伍羽輕輕笑了笑,輕聲喃喃自語道:“我到要看看我們哪裡不是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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