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劇烈的喘息聲在彌漫著硝煙與火光的賽場上回蕩,
“就剩下你了。”那人語氣帶著幾分得意與輕蔑,
“她都沒淘汰呢,你在說什麼屁話。”另一個聲音不甘示弱地反駁,
“燼魂的怨念不是普通人可以掙脫的。”前者繼續冷笑道,
“普通?”質疑聲響起,充滿不屑,
“我承認她很有能力,但是積累的太少了。”那人似乎篤定自己的判斷,
“呲…她積累的可不比在場的任何人少…”
伍羽的手指微微抽動著,仿佛從漫長的混沌中漸漸蘇醒,耳邊的對話聲和激烈的戰鬥聲,如同潮水般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待意識完全回歸後,她又聽到了壓在她身上那無儘的怨吼聲,仿佛來自地獄深處的咆哮,沉重得如同千鈞巨石,讓她全身動彈不得。
她在心裡不禁暗暗吐槽著,陰天出世前聽到的怨聲可比這規模小多了,這隻燼魂的誕生究竟是搭上了多少無辜生命啊,竟壓得她如此難受,
慢慢地,伍羽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旁邊那雙依舊寧靜的翠綠色瞳眸,在跳躍火光的映照下,原本那雙攻擊性十足的豎瞳,此刻竟也變得圓潤起來,仿佛被這慘烈的場景軟化了幾分,隻可惜,現在可不是欣賞這雙眼睛的時候,
伍明待意識徹底清醒後,緩緩移開視線,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他偏頭看了看自己受傷的前爪,撐著身體試圖站起身來,眼前這種火焰肆意蔓延的場景,成功讓他勾起了最不想回憶的那段記憶,
伍羽在心中無奈地歎了口氣,用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她的目光迅速掃向遠處,看到了在遠處苦苦支撐的木木和捂著胸口一臉痛苦的寧啟,
可惜啊……這隻燼魂曾經經曆的苦楚可能還真抵不上她這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的怨念呢,畢竟,隻有真正死過一次的人才知道自己是多麼渴望和珍惜平靜的生活,更何況,自己旁邊這個看到妹妹受傷就會不顧一切暴走的哥哥,對於這種火光滿天、危機四伏的場景更是敏感,
寧啟努力忍耐著胸口傳來的灼燒感,眉頭緊緊皺著,在這熱度如此高、火元素如此濃鬱的地方待得太久了,他胸口的舊傷已經又開始複發,與其說是舊傷,不如說是他一直忍耐到現在的憤怒,
在看到伍羽毫無重擔地爬起來後,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笑容,他緩緩抬起頭,看向麵前的周延,笑著問道:“你覺得你贏了嗎?自大的周延。”
周延微微偏頭,眼神中滿是傲慢,順著寧啟的目光看向遠處羽毛已經被燎傷許多的木木,居高臨下地說道:“事已至此,看在我們曾經的情誼上,我給你個機會認輸……”
就在周延洋洋自得地發表他那獲獎感言的時候,伍羽抱起伍明眼神一凜,伸出手緩緩張開,輕聲說道:“炸…”她話音剛落,守在周延旁邊的燼魂突然遭受了強烈的意識震蕩,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擊中,這股力量衝擊著燼魂的意識,同時也波及到了距離過近的周延,
瞬間,燼魂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失去了戰鬥能力,與此同時,木木渾身閃出綠色的光輝,宛如春日裡破土而出的新芽,充滿了生機與希望,原本被燒焦的羽毛瞬間煥然一新,重新煥發出耀眼的光澤,之前的虛弱狀態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脫胎換骨一般,
“你最不該說出口的就是情誼。”寧啟鬆開攥住胸口的右手,那隻手上已經滿是汗水,他扶著已經被燒到無法燃燒的樹,緩緩站了起來,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然。他在心裡對不遠處的木木傳達了一聲:‘新芽’
在那次生命瀕危的進化之後,木木曆經磨難重新蘇醒,也因此擁有了獨屬於自己的強大技能——[新芽],正如這個技能名字所蘊含的寓意,自然中枯木逢春尚能夠發芽重生,那麼,經曆過火焰洗禮的又為何不能重新煥發生機呢?
“爆炎!”周延在遭受突如其來的變故後,迅速穩住身形,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他很快鎮定下來,連忙對著焰靈貓大聲喊道,
刹那間,洶湧澎湃的火焰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再次朝著木木鋪天蓋地地席卷而去,那火焰溫度極高,所過之處,空氣都被灼得扭曲變形,然而,僅僅片刻之後,令人驚歎的一幕發生了,
一隻身姿更加秀麗的鳥類從烈焰中奮力掙開,它周身散發著柔和而堅定的光芒,雙翅有力地拍打著,帶起一陣狂風,隨後化作一道耀眼的綠色流光,如離弦之箭般朝著焰靈貓迅猛衝去,
焰靈貓察覺到危險臨近,剛想要側身閃躲,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爪子早已被無數從地麵瘋狂湧出的蕨類植物緊緊纏滿,這些蕨類植物生命力極為頑強,即便不斷地被高溫火焰燒毀,卻依舊在不停生長,源源不斷地束縛住焰靈貓的行動,最終,焰靈貓躲避不及,被化作流光的木木直直地撞飛出去,發出一聲痛苦的哀鳴,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後,重重地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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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米!”周延見狀,心急如焚地呼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