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退去的時間大概是明天淩晨兩點到四點之間,老手都會提前一個小時出發。”李慶豐對神秘之湖的規律了如指掌,畢竟在這裡生活多年,這些經驗都是從日常的湖居生活中積累而來,
“…哈哈,老手。”伍羽輕輕笑了笑,這笑聲裡帶著一絲調侃,不過她也清楚,李慶豐確實算得上是個行家,
“不許舉報啊,”李慶豐趕忙叮囑,臉上帶著認真的神情,在這個地方,夜晚出航雖然看似違反常規,但實際上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一種競爭手段,“本地人的規矩沒那麼多,反正白天霧一散就知道自己在哪裡了,前一天晚上出航是很正常的事情,能搶到先機的人多少都有本事。”
“你說的也是。”伍羽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每個地方都有其獨特的生存法則和行事風格,既然來到這裡就得入鄉隨俗,
“那就十二點在這裡集合,我帶你們上湖,中途各找各的互不乾涉,”李慶豐指著衣領處宛如裝飾的避水蛛,接著說道:“你要下水的話我把冰豆留在船上作為聯係。”
“我沒意見了。”伍羽爽快地回應道,她對李慶豐的安排表示認可,畢竟對方熟悉這裡的情況,
“你們要在湖上麵待幾天?我可是晚上要回家的。”李慶豐突然想到這個問題,皺著眉頭問道,他需要提前了解伍羽他們的安排,以便合理規劃自己的時間,
“啊……不知道,到時候再說,要是留久了你可要把我撈回來。”伍羽俏皮地說道,她也不確定此次在湖上的行程會持續多久,可能找不到東西就回,也可能發現什麼出乎意料的東西多留一段時間,
“……我還有這業務?”李慶豐瞪大了眼睛,一臉無奈,沒想到伍羽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你可以有。”伍羽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畢竟李慶豐的能力在有霧的時候都可以暢通無阻,
“……嘖,一點也不可愛了。”李慶搖了搖頭,但默認了伍羽這個有些無理的需求,“那就回去補覺吧,晚上彆困得栽水裡了。”
……
夜黑風高,深夜的安湖鎮仿佛陷入了沉睡,沒有白日的喧囂,萬籟俱寂,唯有風聲在耳邊低吟,儘管春日已至,可冬日殘留的寒冷依舊頑固地盤踞在夜裡,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
然而,對於那些常年堅持鍛煉的禦獸師而言,這點寒冷本應不足為懼,他們憑借著日複一日的訓練,擁有著遠超常人的身體素質和對環境的適應能力,
“阿嚏——”祝餘毫無征兆地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在這寂靜的霧“夜裡顯得格外突兀,他不禁縮了縮脖子,趕忙伸手拉了拉衣領,試圖將自己裹得更嚴實一些,可以湖邊的寒風依舊不停地往他的衣服裡麵鑽,
“還好嗎?時間還很多,你可以回去套件衣服。”伍羽關切地看向祝餘,眼中滿是擔憂,
“沒事,隻是鼻子有點癢。”祝餘輕鬆地擺了擺手,可能是剛從室內裡離開的原因,他對外麵的溫度還是有點適應不來,過一會應該就好了,
“那我們就出發了。”已經將小船推到湖邊的李慶豐,直起身子回頭看向伍羽和祝餘,
伍羽和祝餘小心翼翼地登上那搖搖晃晃的小船,當雙腳踏上船板的瞬間,小船隨著水波輕輕晃動,伍羽的心也不禁猛地緊了緊,
畢竟,這種簡陋且晃動的小船,與她平日裡乘坐的安穩交通工具截然不同,然而,當她看到李慶豐一臉輕鬆自在地坐在船頭,她那突突跳個不停的心臟才漸漸緩了下來,
“沒坐過船?”李慶豐敏銳地察覺到伍羽剛才的緊張,扭過頭來,笑著問道,
“c市的旅遊觀光船算嗎?”伍羽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反問道。那種寬敞平穩、設施齊全的旅遊觀光船,和眼前這簡陋的小船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彆,
“……行吧,”李慶豐無奈地搖了搖頭,提醒道:“你可彆暈船,這種小船最容易暈船了。”
伍羽聽聞,沉默了一下,緩緩將目光投向祝餘,眼神中無聲地問對方暈不暈車,
“…我坐過船,不暈,謝謝。”祝餘讀懂了伍羽的眼神,趕忙回應道,還特意強調自己有乘船的經驗,讓伍羽不必為他擔心。
此時,波雲海獅咬著纜繩拖拽著小船緩緩離岸,朝著那片被濃霧嚴嚴實實籠罩的湖麵駛去,神秘之湖的景象,與平日裡常見的湖水截然不同,按理說,神秘之湖附近並沒有大量的汙染源頭,可那湖水看起來卻渾濁不堪,
然而,令人稱奇的是,每當霧氣漸漸褪去,那湖水就會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間展現出清澈的樣貌,湖中遊動的魚靈獸都清晰可見,
這一奇特的現象,讓伍羽不禁猜測,這霧氣的存在是為了刻意遮蓋湖麵,為的就是不讓外人輕易窺探到它真實的模樣?
小船悠悠地在這迷霧與渾濁交織的湖麵上緩緩前行,仿佛置身於一個與世隔絕的靜謐空間,四周安靜得如同時間靜止了一般,唯有麥麥有節奏劃水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氛圍裡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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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羽靜靜地坐在船上,感受著湖麵獨有的氣息,她有些困倦,便輕輕伸出手,緩緩蘸取了一些湖水,指尖剛一接觸到湖水,那冰冷瞬間蔓延開來,成功地將她本就所剩不多的困意徹底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