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陽靈獸按摩會所的後門附近,幾個工作人員正趁著工作間隙,湊在一起閒聊,
“…老大最近心情好像不錯啊。”其中一個身材稍胖,穿著保安製服的員工,壓低聲音說道,
“據說是老板被提了。”另一個瘦高個,眼神裡透著些許興奮,迫不及待地分享著自己打聽到的消息,他一邊說著,一邊還左右張望了一下,生怕這話被彆人聽了去,
“這下有好日子過了?”胖員工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上浮現出一絲期待的笑容,仿佛好日子已經近在眼前,他搓了搓手,腦海中已經開始幻想可能到來的各種福利,
“想得美啊你……”瘦高個不屑地白了胖員工一眼,剛要繼續說下去,突然神色一凜,警覺地說道:“有人來了。”
“這裡是會所後門,閒雜人禁止入內。”兩人眼神警惕地看著伍羽和祁霖,雙手抱在胸前,一副不容置疑的架勢,
就在這時,伍羽和祁霖恰到好處地來到了會所後門,呈現在他們眼前的,那扇小門半掩著,門的周圍雜亂地堆放著一些空箱子,
伍羽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向兩位“保安”,眼神裡閃過一絲意外,這兩人她竟然見過,正是之前被疤哥找去拉“貨”的人,
這麼一想,他們勉強算是……同夥?想到這兒,伍羽險些被自己這個念頭逗笑,她強行繃住嘴角,努力維持住冷漠的表情況隨後,她刻意壓低嗓音,用男聲說道:“找疤哥。”
祁霖原本靜靜地站在伍羽身旁,聽到她突然用男聲說話,微微一愣的不過,他瞬間就意識到了伍羽讓他保密的究竟是什麼,畢竟在此之前,伍羽並未向他透露過自己是偽裝成男性來與這些人接觸的,而且這個聲音……雖然他聽過的次數不多,但他依舊可以篤定,伍羽此刻是在用她哥哥的身份,
一想到所有的事情都由伍明的死亡而起,祁霖對於伍羽這樣的偽裝,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理解了,他默默地站在一旁,沒有出聲,隻是靜靜地感知著周圍的人員分布,
“找老大?你是什麼人啊還想找……等等……是你!”其中一位‘保安’先是滿臉狐疑地打量著伍羽,正準備發難,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指著伍羽說道,
“認得就速度快點。”伍羽語氣中帶著一絲明顯的煩躁,帶著一種讓人不敢輕易忤逆的壓迫感,
“這家夥居然沒死……你快去說啊!”那個認出伍羽的瘦保安,臉上神情複雜,既有對伍羽沒死的驚訝,又似乎因為伍羽突然的出現而有些慌張老師
他一邊咋咋呼呼地說著,一邊用手肘猛懟身旁還在發愣的胖保安,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伍羽,仿佛生怕他突然做出什麼舉動,
“哦哦哦好好好”被懟的胖保安這才回過神來,忙不迭地點頭,轉身慌慌張張地朝著店內跑去,那腳步急促得險些被地上的空箱子絆倒,在昏暗的燈光下,身影顯得有些滑稽。
伴隨著一陣沉悶且厚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那位許久未曾謀麵的疤哥,終於又出現在了伍羽的麵前,兩人的目光交彙,一時間,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彼此無聲地對視著,此刻,他們的身份與曾經在上次見麵時相比,已然天差地彆,
想當初,伍羽不過是一個有著潛力的預備‘眼目’,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而如今,她已成為所謂‘核心成員’的親信,儘管米晨給予她的這個身份並沒有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地位,但這一身份卻讓她得以深入到這個協會底層的組成,逐漸將內部信息拚接完成,
疤哥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伍羽,嘴角泛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打破了這短暫的沉默:“稀客啊……上來吧。”
當伍羽一腳邁進後門的瞬間,她敏銳的目光便捕捉到走廊監控那閃爍的微弱紅光,窺視著一切動靜,會所內部的恒溫係統似乎開的有些大,悶熱的空氣撲麵而來,從前廳隱隱約約傳來客人們的交談聲,那聲音仿佛隔著一層毛玻璃,給這悶熱的氛圍又添了幾分壓抑,
“明羽兄弟”,魏景早已等候在那金光閃閃的辦公室外,他身著剪裁精致的西裝,腕間纏繞的鱗片手鐲在燈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澤,不經意間刮擦著他手中那枚同樣閃耀的銀戒,發出輕微的摩擦聲,他臉上堆滿笑容,看似熱情,卻又透著幾分虛偽,說道:“我這會所可比不上那位大人的地方啊。”
伍羽腳步停在魏景麵前,目光掠過對方,徑直看向他辦公桌上新增的裝飾物,那是一件造型怪異的擺件,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奢華與張揚,她嘴角微微上揚說道:“魏組長的收藏倒是與時俱進,總是令我——耳目一新。”
這略帶嫌棄的嘲諷,成功地刺中了魏景的自尊心,讓他感覺到一絲難堪,他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他用眼神製止了一旁麵色已經陰沉下來的疤哥,而後尷尬而不失禮貌地輕輕笑了笑,試圖緩和這緊張的氣氛,問道:“此行有何貴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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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看看我在哪裡活下來了唄。”伍羽語氣略帶輕鬆,仿佛隻是在閒聊家常,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不容小覷的深意,
“朋友不如有話直說?”魏景可不想跟她繞圈子,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他深知伍羽此次前來,絕非這麼簡單,
“那位讓你和你的上級做些事。”伍羽也不再兜圈子,直截了當地說出了來意,明明話中沒有任何情緒,卻讓魏景感受到了一種上位者的壓製,
“這和我這個小組長有什麼關係?”魏景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心中暗自揣測,不明白為何上級的事會牽扯到自己這個級彆不高的小組長,
“你覺得木材廠怎麼樣?”伍羽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話鋒一轉,拋出了另一個看似毫不相乾的問題,
“……”魏景沉默了片刻,沒有立刻回答,那個主要據點已經在那場戰鬥中灰飛煙滅,以至於他的同級都栽了不少,不然也不會讓他重新進入上麵的視野,
“他要是不開心了,可能這個小會所也會……”伍羽故意沒有把話說完,但那威脅的意味卻已經十分明顯,她的眼神毫不在意地掃過周圍奢華的裝飾,仿佛在暗示著這個看似光鮮亮麗的會所隨時可能麵臨毀滅,
魏景不傻,以那個木材廠毀壞的程度,那位肯定不是什麼好惹的人,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既然來了,那位喜怒無常的人恐怕又要作妖了,“密令”
伍羽凜然一笑,她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淡紫色卡片,以一個漂亮的弧線拋向了魏景的方向,卡片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軌跡,不偏不倚地插在了華麗門框與牆邊的縫隙之中,
“該裝修了,開始掉牆皮了。”伍羽最後丟下這句話,仿佛在提醒魏景,他所擁有的一切看似堅固,實則脆弱不堪。
……
兩人終於離開了那繁華且暗藏玄機的會所,祁霖始終保持著沉默,可一出會所,他還是沒忍住笑出聲來,說道:“演技不錯啊。”
伍羽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說道:“被逼無奈啊,這兩年年那個家夥四處興風作浪,搞出來的事情太多太複雜,現在上層對他限製得死死的,我也隻能從其他地方尋找突破口。”
祁霖收斂了笑容,表情變得認真起來,問道:“你真打算履行和他的合作?”
伍羽目光堅定地看著前方,思索片刻後說道:“算是順道的事情,而且我還想趁機搞清楚一些疑惑,你也知道,米晨那家夥在這件事上什麼實質性的幫助和信息都不會給我,一切都得靠自己。”
說完,她警惕地環顧四周,在確定周圍沒有人跟過來後,伸手摘掉假發,動作嫻熟地將那一頭長發重新梳理整齊,仿佛要把在會所裡扮演的角色也一並梳理掉,
她輕輕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他們各大分部正在收縮勢力,這說明特調隊那邊追得緊,給他們造成了很大壓力。這對我們來說,倒是個機會,趁這時候從基層提取消息和做些手腳都很方便。”
說罷,她的眼神中透出一絲精明與果敢,在她的心中,已然勾勒出了一幅詳儘的計劃藍圖,從他們這些人身上成功挖掘出自己所急需的信息後,緊接著的下一步,便是運用巧妙的辦法,迫使這些小嘍囉毫無選擇地必須站在米晨這一方陣營。
就拿魏景來說,此人活脫脫就是一個被貪婪徹底侵蝕的商人,在利益的驅使下,他為了獲取更多,幾乎可以不擇手段,而他的上級,僅僅是一個地區實驗室的管理員,看似地位並不高,實則掌控著許多關鍵的東西,
隻要運用恰當的手段,是完全可以將這牆角悄無聲息地刨開的,誠然魏景或許隻是個跟在上級身後搖尾乞憐的狗腿子,單獨拎出來可能沒什麼太大的作用,但他的上級可是個研究員,對於伍羽而言,這個研究員手中所掌握的內部實驗數據,是她現在迫切且十分需要的東西,
一旦她能夠憑借著自己成功證明自己反複推敲的猜想,那麼始靈教隱藏在重重迷霧背後的一切目的,都將毫無保留、赤裸裸地展開在她的眼前,
到那時,她將站在一個巨大棋局之上,清晰地縱觀始靈教與哥哥之間那錯綜複雜的種種較量與布置,但伍羽知道,這盤棋局涉及各方勢力,龐大而複雜,自己雖不可能操縱,但她迫切地需要知道自己到底在走一條什麼樣的路,
這條路上,每一步都充滿未知與風險,卻不會出現必死的結局,至少要讓她明白,這一路走來所經曆的艱辛、所麵對的挑戰,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追尋死亡真相?是為了守護身邊重要之人?還是為了打破某種既定的格局?
她已經見證過太多本不應該觸及的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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