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姐,我聽你們總是提起陳姐,我以前很少碰到她,可以和我講講嗎?”祝餘從後座探出身子,語氣中滿是好奇,
“其實都是些日常瑣事,沒什麼特彆的,但作為引路人,陳姐絕對是最厲害的。”伍羽微微搖頭,嘴角卻泛起一抹微笑,
“是啊是啊,她每次從口袋裡隨手掏出的糖,都是我們各自喜歡的口味。”孫茜茜眼睛一亮,興致勃勃地接過話,臉上洋溢著欣喜,
“你就隻記得吃的……”伍羽無奈地歎了口氣,輕輕戳了戳孫茜茜的腦袋,接著,她思索片刻,開始認真回答這個問題:“陳姐是個信念感極強的人,她清楚自己的目標,做任何事都有明確目的,不會盲目行動。”
“她給我們設計的訓練計劃條理清晰,精準把握我們的承受限度,確保我們第二天能正常起床上學校這麼看來,帥仙女細心得有些超乎想象了。”孫茜茜不禁回憶起備戰金靈杯的時光,那時候,陳姐精心安排的訓練計劃,引導大家穩步提升實力,還同時兼顧學業,
說著,她話鋒一轉,目光投向汪誌洋,半開玩笑地說:“不像有些人,做事想一出是一出……”
汪誌洋正打著盹,被孫茜茜這話一激,抬手拍開她的手,沒好氣地回應:“我就眯一會兒,彆老戳我。”他帶著些起床氣,顯然對孫茜茜的調侃和打擾不太高興,
“我以前問過陳姐,如果我一直選擇逃避,她會怎麼做,你們猜猜她怎麼說?”伍羽突然賣起關子,成功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不猜不猜,快說!”孫茜茜迫不及待地催促,眼睛睜得大大的,仿佛要把伍羽即將說出的話緊緊鎖住,
“她說‘那又怎樣,我隻是傳授你本領,即便你始終不思進取,我也會繼續壓著你學習訓練,至少讓你具備自保能力,不強的實力能給你多一種選擇、多一條出路,隻有你自己能主宰自己的命運。’”伍羽模仿著陳曉梓的語氣,一字一頓地說道,
“又是不變的命運話題。”一直靜靜坐在一旁,未曾開口的寧啟,此時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是真討厭這個話題。”孫茜茜微微挑眉,看著寧啟,眼中帶著一絲了然。似乎對寧啟如此反應並不意外,畢竟他對這個話題的厭煩情緒早已不是一天兩天了,
“因為心裡沒概念,我從高考失利時就順勢而為了,命不命的都是這麼過來了,懶得感慨那麼多。”寧啟聳了聳肩,臉上帶著一種雲淡風輕的神情,他從生活不如意後就沒有過多的掙紮與抱怨,隻是順著生活的軌跡前行,在他看來,糾結命運並無太多實際意義,不如就這樣坦然麵對生活給予的一切,
“心態過於優秀,快向他學習。”陳林蔭笑著打趣道,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同時也不乏對寧啟這種豁達心態的讚賞,
“得了吧,我這是多年的經曆。”寧啟擺了擺手,似是覺得大家把他的心態誇得有些過了,他深知,自己如今這般淡然的心境,是在經曆了諸多起伏後才慢慢形成的,並非一朝一夕所成,
“以前我隻覺得陳姐是個很雷厲風行、閒不下來的人,畢竟因為師姐的關係,我和特調隊都打交道好長時間了,但就總是看不到她,每次見到我搓完一把就走。”祝餘一邊說著,一邊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臉上滿是不解,他想起那些在師姐身邊住著的日子,陳曉梓那匆匆忙忙的身影總是在腦海中閃過,每一次短暫的碰麵,都讓他覺得她像是有忙不完的事情,
“魚的腦袋好盤從很早就開始了啊~”孫茜茜笑著一把拉過祝餘的腦袋,然後用力地搓了起來,眼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
“彆搓了…雖然頭發不長,但打結還是很麻煩的。”祝餘趕忙伸手護住自己的腦袋,但還是在孫茜茜這般“熱情”的揉搓下亂成一團,
“在幫月月的時候,那種感覺很奇妙,”伍羽微微仰頭,目光中透著一絲追憶,她輕輕抿了抿嘴,隨後神情格外平靜地緩緩說道,“我清晰地感覺到,自己仿佛是在繼承她的想法,就如同當年她伸出援手,幫我掙脫過去一樣,如今我也以同樣的方式,將月月送上了那片廣闊的天空。”
“一脈相承啊~”孫茜茜在一旁輕聲感歎,語氣中滿是認可與調侃,
“她本身就是我的老師,這樣的傳承也沒什麼問題啊。”伍羽嘿嘿一笑,順著孫茜茜的話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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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幾個想出去?”問話的人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這幾個幾乎未曆經生活滄桑的年輕人身上一一掃過,臉上浮現出一抹略帶輕蔑的呲笑,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質疑,
“哦,然後呢?費用多少。”寧啟倒是沒被對方的態度嚇住,一臉鎮定地問道,他心裡清楚,既然有求於人,就得先了解清楚對方的條件,
“每個人這個數。”滿臉傷痕的傭兵緩緩張開了一隻手,手掌在空中晃了晃,眼神中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位那隻手上布滿了深淺不一的疤痕,仿佛在訴說著他曆經的無數場殘酷戰鬥,
“五十?”寧啟試探性地猜測道,但心裡卻在想辦法試探他的價位底線,
“那點錢打發叫花子呢,我這裡可是最有保障的安全渠道。”傭兵頓時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便宜的什麼樣你也應該知道,想要免費的去軍區要通行證吧。”他語氣中滿是不屑,
伍羽靜靜地抱著手臂,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眼神中流露出一些思索,她心裡明白,低價位的偷渡手法極其粗糙,那些人隻管把人弄進邊境,卻不管後續如何,雖然被送進去的人能自由活動,但很可能會被隨便扔到戰場這種危險地帶,畢竟那些貪圖廉價快錢的家夥,根本不會考慮客人的死活。
她能找到眼前這個門路,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經過了多方打聽和層層篩選,這個滿臉傷痕的傭兵所提供的通道,確實相對安全,但同樣受限非常多。因為這是利用傭兵協會內部成員的特殊通道,官方在暗地裡有著一定的支持。不過,他隻能將人帶到反抗軍的安全區內部。語言障礙倒是可以通過電子儀器勉強解決,可外麵人對於靈獸的仇恨可不是輕易能夠化解的,哪怕是官方派出的禦獸團,也隻能在遠離反抗軍安全區的地方駐紮,不敢貿然靠近,
所以,擺在她們麵前的選擇並不多,要麼選擇這條路,不放出任何靈獸,在對方的安排下進入安全區;要麼就選那些不管售後的便宜偷渡方式,但風險極高,
畢竟她是偷偷跑到邊境的,在官方的那些門路都不能直接涉及邊境軍的內部,一旦暴露,麻煩可就大了,伍羽在心裡權衡著利弊,眉頭微微皺起,思索著到底該如何抉擇,
“我覺得可以,”陳林蔭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機快速翻閱著從情報商手裡花了不少錢買來的情報,眼神專注而認真。她頓了頓,繼續說道,“畢竟我們有不少小體型靈獸。根據我們收集的這些詳儘情報與資料來看,鄰國的反抗軍科技設備並不完善,絕大多數士兵隻能憑借肉眼來識彆靈獸,
“而且,要是我們直接進入完全陌生地域的野外,那實在是太過危險了。萬一不小心闖入戰場,後果不堪設想,所以確實需要一段時間來過渡環境。”她的語氣中透著謹慎與理性,每一句話都經過了深思熟慮,
“我也這麼想,”汪誌洋點頭附和道,“雖然這條安全的偷渡路線價格貴了點,但是起碼能保障我們的人身安全。我們先適應一段時間,等對那邊的環境熟悉些了再出去,這樣比較穩妥。”
“ok,”伍羽點了點頭,沒有提出對這些意見的想法,“現在舉手表決,左手表示選擇安全的偷渡路線,右手表示想要冒險,不舉手就表示不想出國。”
“我在想,”祁霖的聲音突然在角落響起,“如果我們分一半的人去便宜的那裡,最後在外麵彙合,這樣是不是更節省資金。”
“話是這麼說,但是人選有些衝突。”伍羽微微皺起眉頭,回過頭看向祁霖,一臉認真地分析道,“你在外麵憑借自身實力,完全不需要擔心會遇到特彆危險的情況,然而,茜茜和洋洋相較於你,更需要一個相對穩定的環境來適應,而且,魚的實力相對較弱,很難在那種充滿不確定性的危險環境裡完全照顧好自己,這樣一來,如果安排實力較強的林蔭和寧啟和你一起去便宜偷渡的那邊,可他們本身擅長的並非正麵戰鬥,一旦遇到危險,很大程度上隻能靠你和默默去突破困境,這樣所麵臨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伍羽的分析條理清晰,將其中的利弊關係闡述得明明白白,
“那你帶他們呢?”祁霖微微歪著頭,目光緊緊盯著伍羽,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繼續追問,
“不是我不想帶,”伍羽輕輕歎了口氣,表情變得格外嚴肅起來,她微微抬眼,直直地看著祁霖,認真說道,“你先要清楚一個問題,雖然你對環境的偵測能力非常強大,用起來輕鬆又方便,而且也確實有能力保護他們,但是,你的眼睛……”
伍羽說到這裡,稍稍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擔憂,“我可不認為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不會因為這個來找茬,被過多的注意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我們來這裡的主要目的是繞過幾方戰場去無生穀找人,被太多勢力知曉隻會有各種絆腳石來阻止我們,一旦靠實力把他們打回去又會被我國邊境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