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要我們的全部小錢錢。”孫茜茜費力地從伍羽捂住她嘴的手指縫裡擠出這句話,聲音含含糊糊的,但語氣裡滿是不甘,
“雖然我們不是那種守財奴,但想讓我把錢給他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你們還記得嗎?我們昏過去前把幾隻靈獸扔出去了,無名現在正在想辦法呢。”伍羽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神示意大家保持冷靜,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寧啟拍了下自己的腦袋,仿佛剛從混沌中清醒過來,
“祁霖你還好嗎?”伍羽轉頭看向祁霖,關切地問道,隻見祁霖麵色蒼白,眼神有些空洞,整個人看起來虛弱又疲憊,
“還是讓我睡著吧,這個環境我怕理智有點撐不住。”祁霖有氣無力地說道,聲音中滿是無奈與痛苦了他實在無法忍受這狹小、陰暗又充滿壓抑氣息的環境,每多待一秒,似乎都在消耗著他最後的理智,
“ok。”伍羽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轉頭指揮小夜把清醒氣體收回來,小夜翠綠的葉片輕輕晃動,原本彌漫在祁霖周圍的那股淡淡的、讓人保持清醒的氣息逐漸消散,隨著清醒氣體的收回,祁霖緩緩閉上了眼睛,仿佛在這混沌中找到了一絲解脫,
“對了,我們的行李…”陳林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眉頭微微一蹙,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
“重要的東西我很早讓陰天找機會吞肚子裡了,剩下的都是沒電的設備和一些餘糧。”伍羽神色鎮定,有條不紊地解釋道,
“感謝陰天寶寶的大肚肚。”孫茜茜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輕輕地戳了戳微微冒出頭的陰天,眼神中滿是感激,
“大家保存精力,等時間到晚上無名就過來了。”伍羽突然停頓了片刻眼神興奮地看著朋友,
“你家聰明小貓找到辦法了?”汪誌洋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原本有些萎靡的精神瞬間振作了幾分,
“他說找到了,具體的不知道。”伍羽無奈地攤了攤手,眼神中卻也帶著對哥哥的信任,畢竟伍明向來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既然他說有辦法,那就一定有成功的可能,
“唔,我聯係上小呆了,它說它們就在附近,無名離開了。”孫茜茜微微皺眉,透露出她內心深深的擔憂,
“不用擔心他。”伍羽拍了拍孫茜茜的手,
“你們聊吧,我再昏會,感覺又死了一次了。”祝餘有氣無力地趴在地上,聲音微弱得就像是一條擱淺在沙灘上、即將乾涸而亡的魚,每一個字都仿佛用儘了他最後一絲力氣,話剛說完,轉瞬間他便沉沉睡了過去,
“我們還好,就是餓了點渴了點,魚這個身體真遭罪了啊。”陳林蔭看著祝餘熟睡的身影,語氣中滿是心疼,在這惡劣的環境下,每個人的身體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而祝餘本身就薄弱的身體似乎承受得更多,
“怨我,原本可以早點出去的,結果直接餓沒力氣了。”伍羽輕輕搓了搓祝餘的頭發,眼中滿是自責。
……
當黝黑的天色將大地籠罩起來,‘哨所’外的守衛徹底愈發緊密,那一個巡邏士兵,邁著鬆散的步伐,腰間的武器隨著他們的走動發出輕微的碰撞聲,仿佛在空氣中奏響著令人壓抑的樂章,
而此時,餓到心慌意亂的眾人,實在抵不住身體的疲憊與饑餓,又紛紛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昏睡之中,看著身旁同伴們或趴或躺的身影,伍羽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他們如今這副虛弱不堪的模樣,就算僥幸跑出去,恐怕跑不了多遠就會被敵人輕易追上,
砰……
就在這時,不知從何處,傳來了極其細微的爆裂聲響,這聲音雖小,卻她瞬間警覺起來,立刻坐起身全神貫注地側耳傾聽,‘哨所’內部先是喧鬨了片刻,士兵們的呼喝聲、腳步聲交織在一起,但緊接著,又如同潮水退去一般,迅速回歸了安靜,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讓伍羽的心中湧起了一絲希望:難道是伍明想辦法來救他們了嗎?可這動靜如此之小,實在不像是他一貫雷厲風行的風格啊,懷著滿心的疑惑,她在心裡焦急地聯係哥哥,片刻後,終於得到了對方‘等會就好’的簡短回應,
‘神神秘秘的乾什麼呢?’伍羽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然而對麵的伍明卻如同消失了一般,沒有再給出任何回應,看來又是單方麵屏蔽她了,
突然,“嘎吱……”一聲,那扇沉重的門被人用力推開,幾名士兵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從外麵走了進來,他們的靴子踏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士兵們一路走過眾多牢室,最後在伍羽一行人的牢室前站定位伍羽微微蹙眉,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開始暗自思忖:難道是伍明的營救行動失敗了嗎?
然而,這些人下一秒的動作卻讓她意想不到,走在最前麵的那個高壯士兵,麵無表情地從身旁人的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手指在鑰匙串上快速翻找著,然後一把一把地在鐵門上試著,那“哢噠哢噠”的開鎖聲,在這安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刺耳,
終於,隨著一聲清脆的“哢噠”聲,鐵門被成功打開,緊接著,所有士兵如同潮水一般湧進牢室,不由分說地將躺在地上、形如餓鬼般虛弱的眾人拖了出去。